她确实跟不上国内的课程节奏,可他也没必要这么凶。
她凑过去想看清演算步骤,刚靠近,江肆燃就猛地停下笔,侧头瞪她:“离这么近干什么?想看答案?没出息!”
他的眼神带着怒火,像是压抑了很久,温软被吓得往后缩了缩,眼眶瞬间红了。
她不明白,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。
“自己再算一遍,算不出来别吃饭!”江肆燃把草稿纸扔到她面前,语气依旧冰冷。
那天小跟班发来照片,温软和一个陌生男生坐在食堂里,笑得眉眼弯弯,男生还给她夹菜——那瞬间,他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,连课都没心思上,满脑子都是那刺眼的画面。
他是她的未婚夫,她怎么敢随便跟别人走那么近?
温软咬着唇,忍着眼泪低头演算。
一道题算了半天,草稿纸上画满了涂改的痕迹,最终得出的答案还是错的。
江肆燃瞥了一眼,脸色瞬间沉得更厉害,握着笔的手猛地抬起,笔杆重重敲在试卷那道题上,“咚”的一声响,吓得温软身子一哆嗦。
“这题!”他语气凶得像要吃人,眼神里满是不耐和怒火,“高一!下学期期末考!就出过原题,题型都没怎么变!温软,你是有够笨的!”
他顿了顿,视线扫过她泛红的眼眶,却没丝毫软化,反而加重了语气:“都快高三的人了,基础题还错得一塌糊涂,心思到底用在哪了?”
这话像针一样扎在温软心上,她攥着笔的手指微微发抖,积攒了许久的委屈瞬间爆发。
她猛地抬头,眼眶通红,泪水在里面打转:“江肆燃,你为什么这么凶?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,现在还莫名其妙发脾气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江肆燃攥着笔的指尖泛了白,眼底的怒火更盛,却偏偏说不出质问的话——他总不能告诉她,他因为一张照片吃醋了。
他只能梗着脖子,语气更凶:“我是你监护人,教你功课是尽责!你要是不想学,就别浪费我时间!”
他起身想去阳台透气,却瞥见温软掉在桌上的眼泪,那点硬撑的怒火瞬间被戳破,心里莫名一疼。
可想起那张照片,他又硬起心肠,转身冷冷道:“赶紧算,我十分钟后检查,错一道,罚你抄十遍公式。”
温软看着他决绝的背影,眼泪掉得更凶了,却还是咬着牙,重新拿起笔。
她不明白他的怒火从何而来,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涩,那个小时候护着她的肆燃哥,好像真的不见了。
温软看着他决绝的背影,眼泪掉得更凶了,笔杆都被攥得发颤,刚写下的解题步骤又被划得乱七八糟。
江肆燃听见身后的抽泣声,脚步顿了顿,终究没真的走去阳台。
他转身回来,一把抽走她手里的练习册,将自己的草稿纸拍在她面前,笔杆重重敲在关键步骤上,力道又重又急。
“哭什么哭?笨就多听,不是让你在这掉金豆子!”他语气依旧凶巴巴的,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,“看好了,高一下那道原题,核心是复合函数求导,这里要先拆分内层函数,你直接跳过求定义域,后面算得再对也是白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