哑鞭

皮带扣撞在地板上的脆响，像惊雷砸在沈砚耳边。他刚被陆烬从床上拽下来，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，还没来得及撑起身子，就被一道沉重的力量压得重新趴下——陆烬骑在了他身上，膝盖抵着他的腰，掌心攥着根黑色皮鞭，鞭梢垂在他眼前，扫过他没穿袜子的脚踝，带来一阵刺骨的凉。

“阿砚，你今天为什么不说话？”陆烬的声音落在他颈后，带着烟草味的呼吸烫得他皮肤发紧，手里的皮鞭轻轻搭在沈砚背上，没用力，却比真抽下来更让人发慌。

沈砚的脸埋在臂弯里，牙齿咬着袖口，尝到一点布料的纤维味。他后背的旧伤还没好，稍微动一下就牵扯着疼，此刻被陆烬压着，连呼吸都觉得费力。听到这话，他喉咙动了动，声音闷得像从地底钻出来：“你说过的，不想听我的声音。”

上次他哭着求陆烬别抽他的血时，陆烬烦躁地踹了他一脚，说“吵死了，再说话就堵上你的嘴”。从那以后，他就尽量不吭声，不管是疼还是怕，都只敢把声音咽在肚子里，可没想到，不说话也会惹陆烬不高兴。

陆烬捏着皮鞭的手顿了顿，膝盖却又往下压了压，疼得沈砚闷哼一声。他低头看着沈砚露在外面的后颈，那里有块淡淡的红痕，是昨天喂饭时他不小心掐出来的。【暴力系统提示：检测到宿主对沈砚实施肢体压制，触发“权威确立”任务，抽打1次即可获得积分300。】【掠夺系统提示：沈砚疼痛值上升至75%，绝望值波动中，建议加强刺激以稳定数值。】

面板上的提示跳出来，陆烬眼底的温度瞬间褪得干净。他抬手，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破风的弧线，“啪”的一声落在沈砚背上，布料下的旧伤被狠狠抽中，疼得沈砚浑身痉挛，指甲几乎要抠进瓷砖缝里。

“我让你不说话，你就真不说？”陆烬的声音冷得像冰，皮鞭再次落下，这次抽在了他的胳膊上，那里还留着抽血的针孔痂，一鞭下去，痂皮裂开，渗出血珠，“沈砚，你的声音，什么时候轮到你自己做主了？”

沈砚的眼泪砸在瓷砖上，晕开一小片湿痕。他想说“是你让我别说话的”，想说“我疼”，可话到嘴边，又被另一鞭抽得咽了回去。他知道，跟陆烬讲道理没用，这个人的世界里，只有“他想”和“他不想”，没有道理可讲。

陆烬看着他胳膊上的血珠，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。【暴力系统提示：完成“抽打”任务，获得积分300，解锁“止血凝胶”兑换权限（可用于控制沈砚伤势，避免影响后续任务）。】【掠夺系统提示：沈砚绝望值稳定在90%，获得能量点400，“感知屏蔽”技能升级进度+5%。】

奖励到账的提示让他心情好了些，手里的皮鞭却没停，只是力道稍微收了点，避开了沈砚身上还在流血的针孔。他俯身，嘴唇贴在沈砚耳边，声音里带着残忍的温柔：“阿砚，记住了，什么时候说话，什么时候闭嘴，都得听我的。下次再敢自己做主，就不是抽几鞭这么简单了。”

沈砚浑身发抖，后背和胳膊上的疼像火烧一样，可他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，只能把脸埋得更深，任由眼泪无声地淌。他脑子里的工业系统还在安静地躺着，面板上显示着“可制造基础车床，需原材料：钢铁10kg”，可现在的他，连起身找块铁的力气都没有，更别说靠系统逃走了。

陆烬终于收起了皮鞭，从他身上下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蜷缩在地上的样子，像在看一件被玩腻了却还没失去利用价值的玩具。【暴力系统提示：宿主今日累计获得积分1300，可兑换“定位项圈”（实时监控沈砚位置）。】

“起来，”陆烬踢了踢他的腿，“去把身上擦干净，别让血弄脏了地板。”

沈砚咬着牙，用胳膊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，后背的疼让他眼前发黑。他抬头，正好对上陆烬的眼睛，那里没有半分歉意，只有对“任务”完成后的满意。那一刻，沈砚心里最后一点关于“兄弟”的念想，彻底碎成了渣。他知道，自己不仅是陆烬的囚徒，还是他用来换积分的工具，只要系统还在，这场折磨就永远不会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