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刀

沈砚的胳膊还在渗血，刚才被皮鞭抽裂的针孔痂皮混着新鲜血迹，顺着小臂往下淌，滴在地板上，晕出一小片暗红。他刚撑着墙站起来，腿还在发颤，就被陆烬从身后轻轻扣住了腰。

那力道很轻，不像之前的粗暴压制，手指甚至还带着点刻意放软的温度，顺着他的腰线慢慢往上滑，最后停在他流血的胳膊上。“怎么流这么多？”陆烬的声音也放得柔，带着点像是心疼的喟叹，指腹轻轻蹭过伤口边缘的血渍，却在触及破损皮肤时，猛地用了力。

“唔！”沈砚疼得浑身一缩，胳膊本能地想往后躲，却被陆烬另一只手牢牢攥住手腕，动弹不得。伤口被指腹用力按压，血珠瞬间涌得更凶，顺着指缝往下滴，落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。

【暴力系统提示：宿主使用“肢体接触+疼痛刺激”模式，符合“温柔刀”任务要求，未使用工具，获得双倍积分600，解锁“痛感调控”技巧（精准控制疼痛强度，提升任务效率）。】

【掠夺系统提示：沈砚疼痛值骤升（92%），伴随短暂反抗（恐惧值78%），负面情绪能量点+600，“感知屏蔽”技能升级进度+8%。】

面板上的提示跳得飞快，陆烬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，手上的力道却没松，反而更慢地、一点点碾过伤口周围的皮肤，像是在细细感受指尖下的颤抖。“疼？”他凑到沈砚耳边，呼吸带着温热的痒意，语气却冷得像冰，“刚才让你说话你不说，现在疼了，怎么不喊了？”

沈砚的脸白得像纸，额头上全是冷汗，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，只能咬着下唇，任由陆烬的手指在伤口上肆虐。他不懂，为什么陆烬的“温柔”比鞭子更疼——那点刻意放软的语气、轻缓的动作，像裹着糖衣的刀，刚让人放松一点警惕，就狠狠扎进肉里，连躲的机会都没有。

“阿砚，你看，”陆烬把沾血的手指举到沈砚眼前，指尖的血珠晶莹剔透，“你一疼，我这里就有‘奖励’。”他没解释“奖励”是什么，只是用那根沾血的手指，轻轻擦过沈砚的嘴角，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珍宝，“所以，别忍，疼了就说出来，好不好？”

沈砚看着他眼底的狂热，突然明白了什么——陆烬的温柔从来不是因为在意，而是另一种更残忍的“任务”。他想躲开那根沾血的手指，却被陆烬捏着下巴，强迫着抬头。“怎么不说话？”陆烬的语气又软了下来，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，“刚才不是还能反驳我吗？现在疼得说不出话了？”

伤口还在疼，血还在流，沈砚却觉得心里比身上更冷。他终于知道，陆烬根本没有心，他的世界里只有“任务”和“奖励”，而自己，不过是那个能不断产出“奖励”的工具。不管是暴力还是温柔，不过是陆烬达成目的的两种手段，本质上，都是把他往死里逼。

“别……”沈砚终于挤出一个字，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，“别这样……”

陆烬听到这话，眼睛亮了亮，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些，却没完全放开，只是用指腹轻轻按压着伤口周围的皮肤，像是在安抚。【暴力系统提示：沈砚产生“求饶”行为，符合“精神击溃”支线任务，额外获得积分300。】

“早这样不就好了？”陆烬笑了，笑容里却没有半分暖意，“听话点，我还能对你‘温柔’点。要是再敢反抗，下次就不是这么轻的力道了。”他拿出纸巾，慢条斯理地擦着沈砚胳膊上的血，动作依旧轻柔，可沈砚却觉得每一下擦拭，都像是在凌迟他的神经。

擦完血，陆烬把纸巾扔进垃圾桶，又轻轻揉了揉沈砚的胳膊，像是在检查伤口情况。“去床上躺着吧，”他说，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，“我让张姨送点吃的上来，别饿坏了。”

沈砚没动，只是站在原地，看着自己胳膊上还在渗血的伤口，还有陆烬那双刚刚还在用力折磨他、此刻却显得“温和”的手。他知道，这所谓的“温柔”，不过是下一次更狠折磨的铺垫。只要那两个系统还在，只要陆烬还想要“奖励”，他就永远逃不出这温柔的刀子，永远只能在疼痛和绝望里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