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读前的惊喜

第二天早晨，天刚蒙蒙亮，许知洐就被窗外的鸟鸣声唤醒。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，第一时间就摸到了枕边的手机，屏幕上还停留着昨晚周亦安发来的那条【明天早读前，给你带惊喜。】的消息。

他猛地坐起身，掀开被子下床，动作快得差点绊倒。洗漱时，他对着镜子反复整理自己的衣领，甚至破天荒地用梳子把额前的碎发梳得服服帖帖。镜子里的少年，眼神亮得惊人，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。

背上书包出门时，清晨的风带着微凉的水汽，吹在脸上很舒服。许知洐一路快步走到学校，教学楼的走廊里还没什么人，只有保洁阿姨在慢悠悠地拖地。他站在教室门口，心脏却像揣了只兔子，“咚咚咚”地跳个不停。

没过几分钟，就看见周亦安背着双肩包，从走廊那头走过来。他步子迈得很大，看到许知洐时，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。“早啊，许知洐。”周亦安走到他面前，从身后拿出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，“喏，惊喜，快拆开看看。”

许知洐的指尖有些颤抖，他小心翼翼地拆开纸包，里面是一罐包装得很精致的山楂糖，一颗颗红得像小灯笼，散发着清甜的香气。他记得自己小时候随口提过一次喜欢吃这个，没想到周亦安记到了现在。

　　“还有这个。”周亦安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篮球形状的钥匙扣，上面刻着两个字——“知安”。

许知洐捏着那罐山楂糖，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，半天说不出话。只有那罐山楂糖的甜意，顺着指尖，一点点蔓延到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。

“喜欢吗？”周亦安凑得很近，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廓。

许知洐用力点头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：“喜欢，特别喜欢。”

远处传来早读铃声的前奏，周亦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那快进教室吧，不然要迟到了。对了，下周，周末不是你生日吗？我妈要做你喜欢吃的红烧肉，你来不来我家吃？”

“来！”许知洐几乎是立刻回答，脸上的笑容明媚得像窗外初升的太阳。

那天的早读，许知洐盯着课本，眼前却总是浮现出周亦安递给他山楂糖时的模样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页上，也洒在他微微上扬的嘴角，心里某个角落，被填得满满当当，全是山楂的甜，和少年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