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日

周末的晨光裹着桂花香钻进窗棂时，周亦安攥着书包带站在许知衍家楼下，指尖还沾着刚从巷口买的奶黄包温热。他看见楼门口站着的许知衍，许知衍正拿着书站在楼门边看书边等他，许知衍抬头看到周亦安说“来了？上楼吧，我妈正在在饭菜”

……

推开门的瞬间，甜咸交织的香气先裹住了许知衍。许妈系着碎花围裙从厨房探身，把擦手的毛巾往他手里塞：“亦安来啦？快坐，菜刚做好，就等你来了。”周亦安红着脸应“阿姨好”，余光撞上许知衍看过来的眼神——少年眨了眨眼，偷偷把一颗裹着糖霜的山楂塞到他掌心。

饭桌上的瓷碗碰出轻响，周亦安夹了块带皮的红烧肉堆在许知衍碗里：“阿姨做的真好吃，冰糖放的也挺多的，你也吃。”许知衍咬下一口，软糯的肉皮裹着甜香在舌尖化开，抬眼时撞上周亦安含笑的目光，忽然觉得连碗里的米饭都浸满了暖意。

午后的阳光斜斜铺在客厅地毯上，许知衍拿出礼物：“喏，祝你生日快乐。”纸箱里是半盒拼到一半的星际模型，还有本包着书皮的画册——封面上是许知衍提过的那架限量版航模。“我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，”许知衍挠挠头，耳尖泛着红，“模型缺的零件我周末补完，画册里夹了我画的你喜欢的战机。”

周亦安指尖划过画册扉页的铅笔痕迹，线条有些歪扭，却能看清战机机翼上写着“zyn”的缩写。他把画册抱在怀里，许知衍听见周亦安在旁边小声说：“以后每年生日，你都陪我过好不好？”许知衍应了声“好。”

傍晚的风裹着余温吹过窗台，周亦安抱着没拆封的模型走在回家路上，书包里的山楂糖纸露了个角。他低头看见掌心沾着的糖霜，忽然停步回头——许知衍还站在楼道口冲他挥手，橘色的夕阳落满少年发梢，像把碎金撒在了他十七岁的生日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