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台心里正乐着,眼前忽然落下一道阴影。她抬头一瞧,玄色锦袍上绣着暗纹云浪,领口还敞得那么大——不是纪伯宰是谁?
“纪伯宰!”她下意识喊出了名字,带着点猝不及防的惊讶。
被突然点名的纪伯宰身形微顿,垂眸看向她时,眼底染了几分笑意,声音也带了与以往不同的缱绻:“这还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。”他顿了顿,像是在回味什么,又补充了一句,“我从前竟不知道,我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,原来这么好听。”
章台瞬间闭麦了。
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原来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,是真的连一句话都不想说的。
“纪兄,你可算是回来了!”言笑突然出声打断,嗓门亮得惊人,竟比方才荀婆婆故意拔高的声音还要刺耳。
原本被纪伯宰挡住的章台被这动静惊得一怔,下意识探出头来——乌黑的发丝垂在肩头,像只受惊的小猫似的,满眼错愕地望向声源处。
?不是吧哥们,双标也不带这么明显的!方才对荀婆婆几乎不出声,见了纪伯宰倒比谁都热情,这待遇差得也太远了。
言笑目光一落在那抹探出的身影上,方才的急切瞬间化作柔软。女子睁着圆溜溜的美眸望过来,眼尾还带着点未散的懵懂,看得他心尖发颤,连忙放轻了语气,连声线都被他刻意压低了:“我是不是太大声了?有没有吓到你?”
可章台刚听清前半句,腰后就突然传来一股力道。纪伯宰将她打横抱进怀里,周身的冷意瞬间裹住她,不过眨眼的功夫,两人便消失在院中的光影里。
言笑僵在原地,温润的面具瞬间有了裂痕,气急败坏地想追上去,但他的指尖刚触到那层无形的屏障,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反弹回去,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,险些摔在青石板上,衣摆都沾了灰,模样格外狼狈。
而他身侧的明意更是咬得后槽牙发酸,一口白牙几乎要被磨碎——这狗男人!动不动就抱人,章台又不是他的!哪里能让他随便揣在怀里!
而纪伯宰的屋内,帐幔轻垂。
章台刚被放下站稳,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被男人顺势压在了柔软的床榻上。她的双手被纪伯宰用一只大手牢牢攥住,举过头顶固定在床屏上,温热的掌心裹着她的手腕,让她动弹不得。
另一只大手则轻轻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微微仰头,下一秒,带着冷香的吻就落了下来。
他的吻带着几分急切的占有欲,从唇角到下唇,细细描摹,肆意品尝,直到章台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,脸颊泛着潮红,他才稍稍松开。
章台望着依旧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,他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,模样竟染了几分春色。她鼻尖一酸,带着委屈的哭腔问:“你为什么动不动就亲我?”
纪伯宰听得心尖一颤,只觉得这娇软的控诉比任何邀约都要勾人——她难道不知道,用这种语气说话,只会让他更想欺负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