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下还不是时候，他缓缓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，拉起其中一只，按在自己的胸口。掌心下，是他剧烈跳动的心脏，每一下都像是在诉说着躁动。
“你刚才当着我的面，看言笑的眼神那样专注，”他声音低沉，完全不克制自己的委屈，“我这里就酸酸涨涨的，很不舒服。”
章台的耳尖瞬间红透了，指尖被那滚烫的心跳震得轻轻蜷了蜷——她承认，自己有点吃他这副示弱的模样。可嘴上还是不服软，小声嘟囔：“那你不舒服，也不该亲我呀。”
“你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。”纪伯宰低笑一声，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，语气带着几分无奈，“只要看着你，我就完全无法控制自己。”话落，他直接捧住她的脸，再次俯身吻了下去，这次的吻比之前更温柔，却也更缠人。
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，纪伯宰才终于满足地松开她。他望着章台脖子上那些淡红的印记，还有被吻得红肿的朱唇，喉结微动，忍不住低头舔了舔自己的唇，眼底满是得逞的笑意。
“累了就休息一会儿，晚点我再来看你。”他伸手将她颊边散乱的碎发拢到耳后，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被自己揉得泛红的耳尖，动作温柔得不像话。
直到确认她乖乖躺好，掖好了被角，才出了屋子，闪身回到了院外。
看着纪伯宰那副眉眼间都透出的餍足，言笑像是自虐般死死盯着他唇角那抹未散的红，只觉得一股火气从心口直窜天灵盖，几乎要将他烧得炸开。他扯了扯嘴角，语气里的酸意浓得化不开：
“纪兄可真是火气旺盛，这青天白日的，竟连片刻都忍耐不住？”
纪伯宰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讥讽，偏偏要故意刺激他，眼底漫开几分得逞的笑意：“言兄没遇上过心意相通之人，自然不懂‘情之所至，情之所钟’的道理。我也想克制，可心动这回事，半点由不得自己。”
言笑背在身后的手攥得太紧，骨头都快被他自己捏碎了，他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，“是吗？可我瞧着章台仙子身子柔弱，怕是经不起纪兄这般‘恩泽’。”
他侧身让开一步，露出身后两位女史，“这两位仙侍是含风君精心挑选的，容貌、身段皆是上佳，定能好好伺候纪兄。”
明意眼尖，见纪伯宰朝自己递了个眼神，立刻心领神会，快步走到他跟前，伸手就攥住了他的袖口，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装出的委屈：
“大人，你刚才把我从花月夜接回来时，不是答应过要与我彼此真心相待，让我在无归海平安顺遂待下去的吗？”
纪伯宰垂眸盯着被她握住的袖口，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，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冷得像冰：“嗯。”
那股慑人的冷气让明意手一僵，赶紧松开手，假装很忙地拢了拢鬓边的碎发，语气却越发坚定：“既然大人说话算话，那我怎么不算无归海的女主人？”
言笑在一旁看着两人这拙劣的演技，实在忍不住低笑出声，偏过头去，眼底满是无语——这演的哪出戏？也太假了。
纪伯宰面无表情地配合着念台词，语气敷衍得很：“姑且这么以为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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