烬·疯焰掌心的桔梗花还凝着清雅的香,零跪在教堂屋顶,看着最后烬·疯焰掌心的桔梗花还凝着清雅的香,零跪在教堂屋顶,看着最后一缕金光消散在暮色里。
他没有哭,只是死死攥着那朵永不枯萎的花,指节泛白到几乎断裂。三百年的等待,两度锥心的离别,逍遥那句“不要再等”像淬了毒的针,扎破了他最后一丝理智。曾经干净澄澈的眼眸,此刻漫上浓稠的阴郁,偏执与疯狂在眼底交织成网。
他缓缓站起身,长发被晚风掀起,霜白的发丝与乌黑的发交织,像极了他此刻半疯半醒的状态。“不等?”他低低笑出声,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“逍遥,你凭什么替我决定?”他低头看着掌心的桔梗花,花瓣上的露水像是逍尧残留的泪。“你怕天谴伤害我,怕力量波及小镇,可你忘了,”他指尖轻轻划过花瓣,眼神陡然变得狠厉,“没有你的世界,我活着与死了,又有什么区别?”
零走下屋顶,一步步走进教堂。彩绘玻璃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光,神像的面容模糊不清,仿佛在注视着这个即将堕入疯魔的人。他走到祭坛前,指尖抚过逍遥曾倚靠过的廊柱,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神明的温度。“你想护着小镇,护着我,”零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温柔,“那我就替你守住这一切——用我的方式。”
他转身走进教堂后院的草药房,这里存放着他三百年间收集的各种草药,有治病救人的良方,也有让人神志不清、长眠不醒的剧毒。他熟练地分拣、研磨,将几种看似无害的草药混合在一起,熬制成一碗深紫色的汤药,散发着奇异的香气。
“小镇的人依赖你的庇护,才得以风调雨顺,”零端着汤药,走到教堂门口,看着小镇,眼神冰冷,“可他们不知道,这份安宁是你用命换来的。既然你舍不得伤害他们,那我就帮你‘清理’掉所有可能威胁到这份安宁的人——包括那些试图窥探神明秘密、觊觎这份庇护的人。”
从那天起,小镇上开始发生奇怪的事情。凡是试图离开小镇、或是对教堂和零说过不敬之词的人,都会突然变得神志不清,整日浑浑噩噩,嘴里反复念叨着“神明保佑”。镇上的人渐渐意识到不对劲,开始害怕那个曾经温和的“虔诚者”。有人试图闯入教堂,想要一探究竟,却再也没有出来。
人们只听到教堂里传来零温柔的低语,像是在诉说着什么,又像是在哼唱着不成调的歌谣。
久而久之,再也没有人敢靠近教堂,小镇变成了一个封闭而诡异的地方,只有零依旧守在那里,日复一日地擦拭着十字架,抚摸着廊柱,仿佛在与无形的神明对话。
他的容貌依旧停留在二十五岁,可眼神却变得妖冶而偏执。他会穿着逍遥曾穿过的月白色长袍(那是零用执念织成的幻影),在教堂里起舞,长发凌乱地飘散,眼底没有一丝高光,只有对逍遥近乎病态的执念。
“我替你守住了小镇,守住了我们的家。没有人再能打扰我们,没有人再能伤害你。”他开始用自己的血浇灌后院的草药,那些草药在他精血的滋养下,变得愈发诡异,散发着淡淡的金光,像是沾染了神明的气息。他说,这样就能与逍遥的力量相连,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。
零抬手,掌心的桔梗花轻轻摇曳,散发着清雅的香气。“逍遥,你看,”他轻声说,“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,等你回来。在你回来之前,我会替你守住一切,哪怕变成疯子,哪怕双手沾满鲜血,我也在所不惜。”他的身影在教堂的阴影里显得格外孤寂,却又带着一种极致的疯狂与偏执。
爱意如疯焰,焚烧了他的理智,却也让他成为了最忠诚的守护者。他用极端的方式,践行着对逍遥的承诺,守着那个只有他和逍遥的“永恒之地”。而遥远的轮回之中,逍遥的灵魂似乎感受到了什么,眉宇间总是萦绕着一丝莫名的痛苦与牵挂。他不知道这份牵挂来自何方,只知道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一个名字,让他忍不住想要回头,想要寻找那个在时光深处,为他疯魔、为他守护的人。
疯焰不灭,爱意不朽。
(下章节逍遥即将回归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