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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:血宴微光

乙游:账号即主角

当墨色即将从夜影眼底满溢而出时,脚步声如算准了时机,破开沉寂。卡季斯像一株逆光的黑松,立在光域边缘。

“消息到了,”他语音沉静,“夜绯小姐,正在耀金餐店会客。是一位年轻男士。”

“哦?”夜影的尾音微微扬起,如一片羽毛落下,“新觅的知音么?倒是我的好妹妹。”

雀鸢指尖无意识的一颤,真相如羽毛般轻落心间:那场仓促,原是奔赴另一场相逢。

  夜影双臂交叠,一声轻笑似寒冰坠地:“有趣。是何处燃起的野火,竟敢靠近我花园里的玫瑰?”

“火种名为‘孟公子’。”卡季斯的声音低沉而精确,如刺客量度刀锋,“临窗而坐,相谈甚欢。”

“孟…公子?”夜影将这三个字在唇齿间玩味,如同品尝一滴陌生的毒药,“去,看看这团火,究竟能烧几分光,又能剩几分灰。”

“遵命,大人。”卡季斯的身影应声淡去,宛若从未存在。

  

  夜影低头看向雀鸢,嘴角漾开似笑非笑的弧度,低沉嗓音裹着试探:“看来我那不省心的妹妹,倒是惹了新的桃花。鸢儿,你说……我该不该去凑这个热闹?”

雀鸢弯起眼眸,笑意里藏着几分狡黠的调侃:“你妹妹与别人约会,你凑什么热闹?当电灯泡吗?”

  

云啾“噗嗤”一笑,声音在雀鸢脑海里打滚:“宿主你刚说要攻略他、刷好感,现在明目张胆说人家是电灯泡,就不怕好感暴跌呀?”

雀鸢的脑音淡淡回响:“你不懂~刻意攻略反倒容易翻车,我就喜欢顺其自然。”

  夜影指尖的琉璃珠串轻转,冷光流溢。他倏然倾身,将雀鸢笼在气息之下,银链随着动作擦过她的耳廓,带起一阵微凉。

“电灯泡?”他低语,声音里掺着玩味的危险,“我若亲临,灯光所至,怕是要照穿的……是那位孟公子无处藏形的影子。”

他低笑,气息拂过她的鬓角:“亲眼鉴玩,总胜过我在此空口推演。”

雀鸢眼波微动,心思电转——此行一举两得,既可窥探孟公子虚实,亦是熟悉此间世界的良机。她唇角一扬,应得干脆:“好,同去。”

夜影直起身,冰凉的手指却顺势滑入她的指缝,稳稳握住。“走。”他牵着她步出朱门,动作流畅地将她引至一辆装饰黑金纹章的马车前,银铃轻响,似为这趟即兴的窥探奏响序曲。

  车厢内铺着天鹅绒软垫,雀鸢指尖挑起帘幕一角,目光投向窗外——古典的飞檐翘角如墨色鸟翼,渐次融进钢铁森林的剪影,雕花木窗里透出霓虹流淌的光河。她唇边不自觉上扬,浮起一丝愉悦的浅笑。

车轮碾过青石路面,轱辘声清脆如时光的耳语。就在马车转过街角的一瞬,一道身影蓦然撞入视野。

那人身披银白斗篷,金线绣成的纹路如暗夜流火,衣摆曳地,身姿如孤松临渊。兜帽低垂,掩去大半面容,只露出线条清冷的下颌与一抹淡色的唇。

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——仿佛盛着整片星漩,微光流转,恰在此刻,精准地迎上雀鸢自车帘后望出的视线。

四目相对的刹那,他唇角徐徐牵起一缕极淡的笑意,清寂如月光掠过寒潭。雀鸢心口莫名一紧,那星眸与那冷澈的微笑,竟裹挟着一股说不清的熟悉,如一根细弦,在记忆深处被无声拨动。

她下意识地抬手,指尖轻挠鬓角。这人的轮廓似在梦中描摹过,名姓却如隔浓雾,怎么也捞不分明。

 

 “鸢儿?”

夜影的嗓音将她从晃神中轻轻拽回。雀鸢一抬眸,正对上他投来的视线——那目光已从窗外收回,此刻正落在她微蹙的眉间,沉静中携着一缕未言明的探寻。

她倏然醒神,唇角扬起一弧明快的笑意,眼底那抹恍惚如潮水般退去:“无事。”话音落下,她已再度转身掀帘望去。

窗外街市熙攘,人影交错,哪里还有银白斗篷的踪迹?唯有天光流转,市声如织,仿佛方才那惊鸿一瞥,不过是浮光掠影般的一场错觉。

  汾岭的浓雾被一股腥甜的腐气悍然撕开。陆翊峋手腕一沉,金属锁链应声绷如满弓——地面传来的并非震动,而是厄蟒沉重腹部碾过岩表的闷响,如同地狱传来的低吟。

近十米长的蛇身猝然弓起,蓝紫鳞甲上暗金纹路密布,每一片都如上古盾牌般坚不可摧。长尾扫过,古松应声而断,毒液滴落处,岩石嘶响着蚀成蜂窝,蒸起腥臭的白烟。

“它在蓄毒,锁链缠它尾椎第三节!”江燃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,手中咬合锁暗紫流动——倒刺淬了麻药,但也仅能争得瞬息之机。

陆翊峋未答,锁链已如银龙出洞,故意擦过鳞片,激得厄蟒暴怒甩尾。就在蛇尾即将绞碎锁链的刹那,他猛然松手,链端铁钩如毒蛇反噬,精准咬进尾椎第三节的鳞隙。借力回扯,机关触发,凝冻剂顺链喷涌,却在触及鳞片的瞬间化作薄霜,又被厄蟒体内的高温蒸成一缕白气。

“耐热性超预估。”陆翊峋低咒一声,人已掠至蛇躯一侧。厄蟒猛然仰首,巨口洞开,匕首般的毒牙寒光森然,毒囊鼓动,墨绿毒液悬于牙尖,腥气窒人呼吸。

  江燃借力古松枝干反弹,凌空跃至蛇首正前方。他没有直接靠近,而是将咬合锁掷向蛇嘴左侧吸引注意,身形已闪电般绕至右侧,趁厄蟒转头的间隙,将咬合锁狠狠卡进蛇颌开合处!

倒刺刺入肌肉的瞬间,厄蟒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,头部猛地撞向江燃。江燃险险避开,后背却被坚硬的蛇鳞刮出一道血痕。“锁不住太久!”他嘶吼着,用尽全力压下蛇头,掌心因用力而发白。

陆翊峋已沿蛇身滑至相对脆弱的腹部,短刃上的鳞片溶解剂划过鳞片,却只留下浅淡白痕——鳞片厚度远超预估。他眼神一凛,反握短刃,借蛇身挣扎的颠簸,猛地将刀刃插进侧肋鳞片缝隙,手腕发力时,几乎能听见自己骨节的轻响。厄蟒剧痛,蛇尾猛然挣脱锁链,狠狠抽向陆翊峋!江燃见状,毫不犹豫地扑身用后背硬挡了这一击,重重撞在岩石上,闷哼一声。

就这瞬间的阻滞,陆翊峋的短刃已刺破毒囊,墨绿毒液喷溅而出!他急偏头躲开,半边衣袖被毒液腐蚀出黑洞。厄蟒疯狂扭动扫断树木,江燃趁机将咬合锁压得更死,毒液倒流,反蚀蛇腹。两人在颠簸中默契配合,直至厄蟒动作迟缓,鳞片光泽暗淡,才终于脱力松手。

“呼,总算成了。”两人瘫坐在岩石上。江燃后背的血痕混着汗水,陆翊峋的衣袖只剩半截,露出被毒液灼伤的皮肤。厄蟒瘫在腐叶中,呼吸微弱,嘴角仍不时溢出毒液,落在绒布上滋滋作响。

  

  “对了,毒液还没取。”江燃蹲下身,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石英负压罐,罐身刻度精密,罐口镶着耐腐蚀橡胶圈。

“按稳蛇头两侧,防它抽搐。”江燃话音未落,陆翊峋已单膝跪压住蛇头后方柔软处,既避开毒囊又能固定头部,另一手迅速垫上中和剂绒布吸收残毒。

江燃将负压罐紧扣上去,旋钮转动,罐内产生负压,青黑色毒液如游丝般被吸入下方的合金瓶。“第一瓶满。”陆翊峋眼疾手快换上石英瓶,江燃无缝衔接收取稀释毒液。收取过半,蛇身猛然抽搐,陆翊峋指腹用力按压蛇颈某处,抽搐即刻平息。江燃加速收尽毒液,迅速拧紧瓶盖——合金瓶标“高纯度”,石英瓶标“稀释级”。

江燃站起身,将瓶子收进背包防爆层,拍了拍手:“天色不早,该回了。”

“行。”陆翊峋收起残布扔进腐叶,布团触地即化青烟。

“下次该你扛设备。”陆翊峋瞥了眼江燃的背包,语气平淡却带丝调侃。江燃挑眉,把负压罐塞进他怀里:“成交。”

  两人起身,陆翊峋望着江燃,眼中带着赞许:“没想到你今天这么勇猛,面对厄蟒毫不畏惧还能想办法,进步很大。”

江燃挠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:“其实我以前没这么厉害。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讲过斗毒经验,自己也研究过类似生物,还跟着老猎人学过陷阱技巧。但这厄蟒比预想的强,一开始我也慌了,好在有你在给我信心,之前一起经历的小冒险也积累了经验,我才敢尝试。”

陆翊峋点头,想起过往小队任务:“是啊,每一次经历都是成长。你今天表现这么好,以后肯定能成为更厉害的冒险者。”

江燃望着远方山峦,感慨道:“今天才明白,面对强敌不能蛮干,要多观察思考、善用环境,团队力量也很重要,有你在我才敢放心战斗。”

两人说着朝山下走去,夕阳余晖洒在身上,映出长长的影子。这场与厄蟒的战斗,成了他们成长路上的重要印记,也让江燃带着经验,在冒险之路上继续前行。

  整座建筑如一头蛰伏的巨兽,灰石外墙是它沉厚的甲胄,每一道风蚀的痕迹都刻着年岁。哥特式的尖顶是它刺向苍穹的利角,而墙面上洛可可风格的卷草纹,却如缠绕其上的金色藤蔓,将力量的棱角与奢靡的曲线奇异地熔铸一体。

正门之上,巨大的水晶灯瀑倾泻而下,光不是照亮的,是泼洒下来的,将红毯与黄铜门环浸染得如同白昼的幻影。那光芒如此霸道,连门环上最细微的雕花纹路,都清晰得如同命运的刻印。

“瞧这阵仗。”侍者又道。人流如织,却无声地流淌。绅士的手臂是淑女优雅的支点,她们丝绒的裙摆拂过石阶,发出类似叹息的窸窣。礼帽的阴影下,低语如同暗流:“今夜的重头,怕是那批勃艮第…”“何止酒水,乐团才值得侧耳。”

旋转门像一道时空结界,每转动一格,便将内里缱绻的乐章与浮华的声浪挤出几分。夜风过处,香槟的冷冽果断地切开玫瑰的甜腻,空气里满载的,是权力与金钱精心调制的芬芳。

  二楼的寂静被一声脆笑悍然撕裂——如冰棱撞碎琉璃,紧接着,是男人压抑不住的惨嚎:“手…我的手!”

206号房的门虚掩着,泄出一室冷光。夜绯斜倚着冰凉的玻璃餐桌,瓷白的脸在灯下泛着无机质的冷感,唯有眼底燃着一簇幽深的、近乎顽劣的兴味。她指尖轻敲桌面,目光却如蛛丝,紧紧缠绕着面前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俊脸。

“这就受不住了,孟公子?”她的声音轻慢,带着一丝慵懒的嘲弄。

“孟公子”本不姓孟,只因他那罕见的孟买型血液取悦了她,便得了这个临时的称号。他牙关紧咬,额上青筋虬结,右手腕一道精准的切口正对着一只剔透的高脚杯,暗红的血线顺着指尖滑落,在杯底无声地聚成一洼幽深的红。

夜绯微微倾身,视线追随着那道下滑的血线,喃喃如吟诵:“看,它自己会走…多像有了生命的朱砂。”她静默地欣赏,直到那暗红漫过杯腰,才不紧不慢地取出纱布与药粉。裙摆曳地,她起身时如一朵暗花绽开。

“忍一忍。”语气平淡无波,指尖却稳准地压住伤口,撒药、缠绕、打结,动作流畅得像在装点一件艺术品。

男人痛得浑身战栗,却僵着不敢动弹。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优雅地端起那杯血酒,转身陷进沙发里,仿佛方才的残酷,只是一场即兴的仪式。

  夜绯的指尖沿着杯壁缓缓摩挲,将酒杯轻抵唇边。暗红的液体浸湿她的唇角,她闭目轻啜,喉间微动,再睁眼时,眸中已漾开一片饕足的幽光:“孟买血型,果然比寻常的……更显醇厚。”

“绯儿。”

敲门声响起,不重,却带着穿透门板的沉稳力道。“是哥哥。我来看看你。”

门外,夜影静立,指尖还残留着扶雀鸢上楼时的微凉。雀鸢立于他身侧,目光掠过门板上繁复的雕花,鼻尖却捕捉到一丝极淡的、铁锈般的腥甜,她不自觉地轻蹙起眉。

房内,夜绯正晃动着杯中残余的暗红,闻言撇了撇唇角,瓷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,对着门口轻声咂舌:“啧,我这无所事事又爱操心闲事的哥哥,真是哪里都落不下他。”

她随手将酒杯往沙发旁的矮几上一搁,声调扬起,带着刻意拉长的懒散:“没锁,自己进。”

门被无声推开。夜影迈入,视线掠过屋内,在触及孟公子失血的脸色与腕间绷带时,眉峰几不可察地一敛。雀鸢跟在他身后,目光不经意扫过矮几上那杯泛着幽光的液体,瞳孔微缩,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。

“我亲爱的哥哥,打扰别人品鉴美味,可是很不绅士的哦。”

夜绯不见半分慌乱,反而捏起高脚杯,将杯底残存的暗红一饮而尽。一缕殷红顺着她唇角滑落,被她舌尖轻巧卷去,留下一道妖异的湿痕。她随即翘起腿,慵懒地陷进沙发软垫,瓷白的脸上漾开一抹浅淡却挑衅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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