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场景一:深夜练习室的静默]
凌晨三点,总部练习室。
灯光昏黄,照在苏新皓身上,像一层薄薄的霜。他站在镜前,缓缓压下腿,动作标准得近乎刻板。膝盖旧伤在夜里隐隐作痛,他没停,只是把护膝悄悄收紧了些。手机躺在钢琴上,屏幕亮着,是粉丝的评论:“苏新皓永远那么好,他的真心是世界上最珍贵的。”
他看了一眼,没笑,也没回,只是伸手关了屏幕。不是不屑,也不是愤怒,只是习惯了——那些话,听多了,就像练习室的回音,来来去去,却从不真正落进心里。
他想起去年冬天,发着高烧去直播,朱志鑫坐在镜头前笑着说“新皓状态不错”,而他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。他没说,也没闹,只是咬着牙撑完。他知道,说了也没用,闹了更难看。
他从来不是会发脾气的人。他只是把所有事,都自己吞下去。
##[场景二:游戏室的退场]
下午,公司游戏室。
十四个人围坐玩狼人杀,笑声不断。苏新皓抽到狼人,全程没怎么说话,只是低头看着牌,偶尔抬眼扫一圈。第一轮发言结束,进入投票环节。
“开始投票。”
大家陆续举起手。苏新皓安静地站着,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个人。当念到“朱志鑫”时,他清晰地举起了手——**一票否决,直接将苏新皓投出。**
那一瞬,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。有人惊讶地“啊”了一声,张极皱了皱眉:“志鑫,你确定?新皓可是我们这边最稳的。”
朱志鑫笑了笑,语气轻松:“直觉吧,他太安静了,像狼。”
苏新皓没说话。他只是把牌轻轻放在桌上,站起身:“我先走了,还有舞要练。”
没人拦他。朱志鑫坐在角落,喝了口可乐,说:“新皓,别这么认真,玩一下又不会少块肉。”
他停下脚步,背对着他们,只说了一句:“我不太会玩。”
然后推门离开。门关上的瞬间,身后传来笑声,还有人说:“他是不是生气了?”
他没生气。他只是不想演。
他走回练习室,换上舞鞋,开始一遍遍练那个还没定型的编舞。动作越来越快,越来越狠,像在和谁较劲,又像只是在证明——他可以一个人,走完全程。
那一票,是朱志鑫投的。**一票否决,干脆利落。** 他看到了,也记住了。但他没停下,也没回头。他只是把那点微小的刺痛,像往常一样,压进心底,变成练舞时多出的一分力。
##[场景三:天台的低语]
深夜,天台的风冷得刺骨。
苏新皓坐在栏杆边,抱着吉他,弹着《未完成的歌》。旋律轻得像叹息,没有歌词,只有和弦在风里飘。远处传来脚步声,是邓佳鑫。
“你又在这儿。”邓佳鑫递给他一瓶热牛奶,“他们还在吵,说你太孤僻,说朱志鑫太端水。还有人说,那一票太狠了。”
苏新皓接过牛奶,没喝,只是握在手里取暖:“让他们吵吧。”
“你不在意?”
“在意也没用。”他轻声说,“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邓佳鑫看着他:“知道什么?”
“知道他从来不是真心的。”苏新皓低头拨弦,“他不是突然变的,他从一开始就那样——需要一个‘好队友’的形象,所以对我‘好’。可一旦我不配合,他连消息都不回。甚至,在游戏里,他也能**一票否决我,毫不犹豫。**”
邓佳鑫沉默了很久,才说:“可你从没说过。”
“说了又能怎样?”苏新皓笑了笑,眼神很淡,“我不会闹,也不会求。我只会继续练舞,继续唱歌,继续做我自己。”
风里传来游戏室的笑声,还有粉丝的评论声:“苏新皓永远那么好。”“辜负你真心的人不会有好结果。”
他听着,没回应。只是把吉他抱得更紧了些,像抱着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东西。
那一票,不是意外。是朱志鑫的选择。而他,早已学会接受。
##[场景四:评论区的回响]
回到房间,苏新皓打开手机。评论区还在发酵。有人发了他独自练舞的照片,配文:“苏新皓永远在练,可谁记得他?”有人回复:“我记得,因为你的真心值得被记住。”
他盯着那条评论,很久,才回复:“谢谢,但我不是为了被记住才练的。”
他不是为了谁才坚持,也不是为了谁才优秀。他只是知道自己必须往前走,必须比别人快,必须足够强,才能不被忽视,才能在十四个人里,真正站稳C位。
他从不控诉,也不抱怨。他只是把所有委屈、所有不甘,都压进骨子里,变成练舞时的力气,变成唱歌时的气息,变成每一个动作、每一句歌词里的重量。
那一票,他记住了。但他不会让它停下自己的脚步。
##[场景五:黎明的裂缝]
清晨,练习室的灯再次亮起。
苏新皓站在镜子前,重新开始练舞。动作比昨天更狠,节奏更急。他不需要等谁,也不需要配合谁。他的舞蹈,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战场。
镜面映出他的影子,孤独、锋利、坚定。
远处,天边出现一道裂缝,阳光透进来,像少年们的眼睛,亮得刺目。他想起朱志鑫说“我们做镜子里的彼此”,可他知道,他们从来不是。
他不是朱志鑫的倒影,也不是谁的陪衬。他是苏新皓,是那个靠自己走到今天的人。
他停下动作,拿起吉他,弹起《破晓》的初稿。旋律里没有和声,只有他一个人的节奏。
他不需要谁来定义他,也不需要谁来“理解”他。
他只是自己藏着,把所有情绪、所有委屈、所有不甘,都压进骨子里,变成前进的力气。
而他,会一直走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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