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希珩打开车门,坐上陆景翊的车。
雨水缓缓滑落在车窗上。
不一会儿就到了陆家的别墅,别墅在雷雨显得格外阴郁。
陆景翊把车停在车库里。解开安全带,“到了,下车。”
陈希珩不慌不慢的解开安全带并打开车门,从后备箱里拿出行李。
陆景翊走到别墅门前。门旁的两位保镖,看到陆景翊,连忙鞠躬“少爷好。”
“嗯。”陆景翊跟他们招招手,保镖连忙开门。
管家向前迎接,“少爷回来了。”
“嗯,刘叔。”陆景翊把西装外套递给他。
“刘叔,跟王姨说一声,给他收拾出来一个房间。”
“好的,少爷”管家便去厨房找王姨。
陆景翊看着陈希珩说道:“一会儿王姨就给你收拾好了,你先坐在沙发上休息会儿。”
“我先回房间了,有什么缺的东西就跟刘叔他们说就行了,他会找人给你安排。”
说完,便朝着房间的房间走去。
陈希珩笑笑道“好,哥,我这样叫你没什么事吧。”
眼睛扫视了一圈。
“没事,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。”向他摆摆手。
陈希珩呲笑了一声,“真是有意思。”
“先生,房间收拾好了,你可以进去休息了,柜子里面有陆总新买的衣服,陆总说明天你穿那件。”
“如果还有什么事的话,直接吩咐我和刘叔就行了。”王姨笑道。
“谢谢你了,王姨。”陈希珩冲她笑了笑。
随后,陈希珩就进了房间。
他坐在床边,手里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,“姐,你放心吧,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。”
陈希珩根本睡不着。
他从行李箱里拿出安眠药,到手里一把,拿起桌子上的水直接一口咽。
次日清晨,陈希珩皱了皱眉,突然被惊醒,他缓缓的睁开眼,坐了起来。
他发现自己满头大汗,应该又是做噩梦了。
他又闭上眼睛,脑海里浮现出他姐姐在父亲去世后将他接到自己身边:小珩,姐姐接你回家。
陈希珩往床头上瞅了那个闹钟一眼。便起身穿着昨天王姨跟给他找的衣服。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心想:这陆景翊的眼光还不错嘛。
洗漱完毕,陈希珩从房间出去,看见陆景翊正在吃早饭。
陈希珩小跑过去,坐在陆景翊的旁边,“哥,起这么早啊,有我早饭吗?”
“嗯。”陆景翊回答道。“王姨给他盛饭。”
“好嘞!”声音从厨房里传来。
陈希珩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,就想到自己的姐姐跟他谈过恋爱,姐姐的死也跟他父亲有关。
想到这都想把眼前这个男人一家人都杀了。
陆景翊注意道了陈希珩在看他,抬了抬头,看了他一眼,说道。
“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?”
陈希珩挑了挑眉,眼里充满了笑意,语气充满了暧昧,“没有,只是觉得哥长得很好看。”
王姨将早饭端过来。
“嗯,少贫嘴了。你赶紧吃饭。”陆景翊喝着咖啡。
陈希珩乖巧的拿起餐桌上的吐司。
陆景翊放下咖啡杯,指尖在杯沿上轻轻敲了敲,似乎对陈希珩那过分亲昵又带着点试探的恭维并不感冒。他目光平静地扫过陈希珩看似乖巧的脸,淡淡道:“吃完早饭,刘叔会带你去熟悉一下环境。家里有些地方,没有允许不要乱闯。”
“知道了,哥。”陈希珩咬了一口吐司,笑容无害,“我会很守规矩的。”他的目光却像是不经意地再次掠过这间宽敞却透着冷清气息的餐厅,仿佛在丈量每一个可能的角落。
早餐在一种微妙的沉默中进行。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细微声响。
饭后,陆景翊拿起旁边放着的平板电脑,起身:“我今天不去公司,在书房。有事找刘叔。”他的语气公事公办,没有多余的温度,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餐桌。
陈希珩看着他挺拔却疏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,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,只剩下眼底一片冰冷的沉寂。他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,用餐巾擦了擦嘴角。
这时,管家刘叔适时地出现,“陈先生,您现在方便吗?我带您四处看看。”
“麻烦刘叔了。”陈希珩立刻又挂上那副温和的笑脸。
刘叔带着他在别墅内部大致转了一圈。别墅很大,装修是极简的现代风格,昂贵却缺乏人气,透着一种样板间似的冰冷。陈希珩看似随意地听着介绍,目光却锐利地捕捉着细节——监控摄像头的位置、走廊的走向、哪些房间的门看起来格外厚重……
“这一层主要是少爷的书房、健身房和影音室。”刘叔介绍道,在一扇深色的实木门前略微停顿,“少爷办公的时候不喜欢打扰,如果没有急事,最好不要敲这扇门。”
陈希珩的视线在那扇门上停留了一瞬,笑着点头:“我记下了,肯定不会打扰哥哥工作。”
最后,他们来到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门前,那门看起来比其他的都要旧一些,门把手上甚至落了点薄灰。
“刘叔,下面是什么?”陈希珩状似好奇地问。
刘叔的表情有一丝极细微的不自然,很快便掩饰过去:“哦,下面就是些旧仓库,放些不用的杂物,很久没打开过了,空气也不好。陈先生,我们去看花园吧?”
陈希珩眸光微闪,从善如流地笑道:“好啊。”
下午,陈希珩借口休息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他反锁了门,脸上的轻松惬意瞬间消失无踪。他走到窗边,看着窗外依旧淅淅沥沥的雨,以及被雨水笼罩着的、如同巨大牢笼般的别墅花园。
他从贴身的衣袋里再次拿出那张泛黄的照片,照片上的女子笑容温婉,与他有几分相似。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姐姐的脸庞,眼神痛苦而坚定。
“姐,我进来了。就在他家里。”他低声自语,声音压抑着翻涌的情绪,“我知道没那么容易,陆家……水很深。但无论多深,我都会蹚过去。”
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,仿佛能穿透墙壁,直刺向这栋别墅最隐秘的核心。
“陆景翊……你父亲欠的债,你会一无所知吗?”他低声冷笑,“我们……慢慢玩。”
窗外,雨声渐密,敲打着玻璃,仿佛在应和着屋内悄然升腾的暗涌。这座豪华的别墅,此刻在陈希珩眼中,已成了一个布满迷雾和陷阱的狩猎场。而他,既是猎物,也是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