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入皇宫,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。青石板路光洁如镜,两侧的宫灯无声摇曳,宫女宦官们低头疾行,神色肃穆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林墨被押着穿过一道道宫门,沿途的宫殿飞檐翘角,雕梁画栋,尽显皇家气派,可他却没心思欣赏,只觉得这皇宫像个巨大的囚笼,处处透着危险。
赵嫣直接带着他往秦王寝宫赶,刚走到寝宫外围,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争吵声。一名老御医满头大汗地从里面跑出来,嘴里念叨着:“完了完了,陛下脉象紊乱,气息微弱,这可如何是好啊!”
林墨心里咯噔一下:看这架势,秦王是真出事了。
两人快步走进寝宫,只见殿内烟雾缭绕,几名御医围着龙床,手忙脚乱地诊治,有的扎针,有的掐人中,还有的拿着放血针,准备给秦王放血。龙床上的秦王嬴政面色铁青,双目紧闭,嘴角挂着一丝涎水,呼吸微弱,显然情况十分危急。
旁边的宦官总管李伯庸急得团团转,看到赵嫣进来,连忙上前:“赵将军,您可来了!陛下突然晕倒,太医们束手无策,您快想想办法啊!”
赵嫣看向龙床,脸色凝重,转头对林墨说:“你不是医术高明吗?快,救陛下!”
林墨挣脱了兵士的束缚,走到龙床前,无视周围御医们警惕的目光,伸手搭在秦王的手腕上,又翻了翻他的眼皮,按压了一下他的颈部动脉,心里很快有了判断:这症状,分明是脑溢血,也就是古代说的“中风”。颅内出血压迫神经,导致昏迷,再这么折腾下去,神仙也救不活。
“都住手!”林墨突然大喝一声,“你们这么扎针放血,是想直接送陛下归西吗?”
几名御医被他打断,顿时怒了。为首的王御医吹胡子瞪眼:“你是什么人?竟敢在此放肆!陛下病危,我等正在施救,岂容你一个妖人胡言乱语!”
“妖人?”林墨冷笑,“我看你们这群庸医才是害人精!陛下这是颅内出血,你们放血只会让他失血过多,扎针根本没用,纯属瞎折腾!”
“颅内出血?”王御医愣了一下,显然没听过这个词,随即斥道,“一派胡言!人体哪来的颅内出血?分明是邪风入体,需放血驱邪!你这妖人,莫不是想趁机谋害陛下!”
其他御医也纷纷附和,指责林墨妖言惑众,要求将他拿下。
李伯庸也犹豫了,看向林墨的眼神充满怀疑:“年轻人,你这话可不能乱说,陛下的安危关乎大秦社稷,若有差池,你有十条命也不够赔!”
林墨懒得跟他们废话,直接看向赵嫣:“赵将军,你亲眼见过我开腹救人,知道我的医术。现在陛下情况危急,再耽误片刻就真的没救了,你信我还是信这群庸医?”
赵嫣看着林墨笃定的眼神,又看了看龙床上气息越来越微弱的秦王,咬牙道:“我信你!李总管,所有御医都退下,让他施救!”
“不可啊赵将军!”王御医急道,“这妖人来路不明,万一他害了陛下……”
“出了事,我担着!”赵嫣拔出长剑,横在身前,眼神冰冷,“谁再阻拦,以谋逆论处!”
御医们吓得不敢说话,只能愤愤地退到一旁,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怨毒。李伯庸也没办法,只能祈祷林墨真的有本事。
林墨松了口气,立刻开始检查秦王的情况,一边检查一边吐槽:“真是一群草包,放血疗法害死人,亏你们还能当御医,简直是医疗界的耻辱。”
他抬头对李伯庸说:“快,给我找一块干净的布,一盆温水,还有烈酒,再找几个结实的青铜片,越锋利越好!”
“青铜片?”李伯庸愣住了,“你要青铜片做什么?”
“救人用的,别废话,赶紧去!”林墨催促道。
李伯庸不敢耽搁,立刻让人去准备。赵嫣站在一旁,紧紧盯着林墨,心里既紧张又期待,她不知道林墨到底要怎么救秦王,但她只能选择相信他。
林墨看着昏迷的秦王,心里盘算着:脑溢血的关键是尽快减压,排出淤血。现在条件简陋,只能用最粗暴的方式,开颅!虽然风险极大,但总比坐以待毙强。
很快,东西都准备好了。林墨拿起青铜片,用烈酒擦拭消毒,心里吐槽:这破青铜片,比手术刀差远了,但愿别出什么岔子。
他深吸一口气,转头对众人说:“陛下现在颅内有淤血,必须开颅取血,才能救活。等会儿我动手,谁都不许打扰,否则后果自负!”
这话一出,殿内所有人都惊呆了,御医们更是直接炸了锅。
“开颅?简直是妖言惑众!头颅乃人之根本,开颅必死无疑!”王御医尖叫道。
“这妖人分明是想谋杀陛下,赵将军,快阻止他!”
林墨懒得理他们,眼神坚定地看着龙床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必须救活秦王,否则自己今天也别想活着走出皇宫。一场生死赌局,就此拉开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