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起学校,苏菲菲就忍不住想起中考的事。她提前知晓考题,顺顺利利考进华市重点高中市一;可苏晚晚中考一塌糊涂,只勉强吊车尾考上普通高中,苏父却偏要花钱把人塞进市一,想起来就叫她窝火。
苏晚晚中考失利,本就有她一份“功劳”——考试那两天,她悄悄在苏晚晚水里加了料,害得苏晚晚考场上频频跑洗手间,被监考老师紧盯,险些当成作弊处理。也是从那时起,苏晚晚越发自卑,体重也渐渐涨了起来。
高中这几年,苏菲菲没少费心思,一边到处散播谣言败坏苏晚晚名声,一边变着法儿让她发胖,无奈苏晚晚底子好,到最后也只是微胖,没能如她所愿。
这天苏菲菲带医生回来时,苏晚晚正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,苏母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。听见开门声,苏母抬眼瞥见苏菲菲和医生,连忙起身迎过去。苏菲菲看见她手里的苹果,眼神动了动,开口道:“妈,我渴了。”
话音刚落,苏母就把削好的苹果递过来:“吃苹果吧,刚削好的。”在苏菲菲面前,她早忘了这苹果本是给苏晚晚准备的。苏菲菲本瞧不上苹果这种普通吃食,可既然是苏晚晚的,她偏要抢过来。接过苹果,她当着苏晚晚的面狠狠咬了一大口,边嚼边说:“这苹果又脆又甜,真好吃,谢谢妈。”话里话外,都是故意气苏晚晚的意思。
换作以前,苏晚晚早该被戳得心头发涩,可此刻只剩两个字:幼稚。她压根懒得搭理苏菲菲,有这功夫不如多歇会儿养精神。苏菲菲见她毫无反应,心里堵得慌,嘴里的苹果也没了滋味,低头看着只咬了一口的苹果,更觉憋屈——这么大一个,她根本吃不完。
苏母没留意这边的暗流涌动,拉着医生急声问:“医生,我女儿说头疼,还有些事记不清,会不会有大碍?要不要再仔细查查?”医生神色平静:“病人有轻微脑震荡,颅内有淤血,淤血消散前出现部分记忆缺失,是正常现象。”苏母追着问:“那能恢复吗?”医生点头:“不好说,我先问问她记忆缺失的情况,只要不影响日常生活,就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医生走到病床边,详细询问苏晚晚的记忆状况,最后得出结论:“丢失的记忆不算多,完全不影响日常,普通人本就没法记清过往所有事,无需担心。”苏母听罢,这才放下心来。
苏菲菲悄悄把没吃完的苹果扔进垃圾桶,拉着苏母的手撒娇:“妈,我生日宴的礼服还没挑呢,你之前说陪我去的,咱们现在就去好不好?”语气乖巧又懂事。苏母本想点头,眼角余光瞥见病床上的大女儿,又犹豫起来:“可是……”
苏菲菲立刻垂下眼,眼眶泛红,语气委屈又倔强:“那算了,你陪姐姐吧,我自己去就行。”苏母见状心疼得不行,搂着她哄:“去去去,妈陪你去,你姐也不是什么大病,正好让她好好休息,咱们不打扰她。”苏菲菲抬头,一脸感动:“妈,你对我真好,等我长大了,一定好好孝敬你。”苏母笑得合不拢嘴,全然没顾上病床边的苏晚晚。
苏菲菲侧头,朝苏晚晚递去一个挑衅的眼神。苏晚晚轻轻勾了勾唇,抬眼看向苏母,语气平淡却精准:“妈,你刚削的苹果,怎么在垃圾桶里?”
这话一击致命,苏菲菲瞬间绷紧了神经。她眼珠一转,脸皮厚得毫无愧色:“哎呀姐姐,怎么是你把苹果扔了?刚才我咬了口说好吃,你一直盯着看,我虽舍不得妈亲手削的苹果,可更怕你难过,特意把苹果让给你,你怎么转头就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