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无声淌过谢槿然苍白的脸颊,空洞的眼眸望着镜中相拥的身影
“然然太不乖了”
这句话彻底碾碎的微光里
但突然窜起一簇不甘的火苗——他猛地抬起腿,用尽全力踹向沈慕言的腰侧,动作里藏着积压了无数日夜的隐忍与反抗。
这反抗绵软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,沈慕言只微微侧身便轻易避开,随即反手一捞,精准攥住他纤细的脚踝。
指尖触到温热细腻的肌肤,他眼底幽暗瞬间翻涌成疯,稍一用力便将人带离地面,对着镜子稳稳抱进怀里。
谢槿然后背紧紧贴在他滚烫的胸膛,悬空的失重感让他瞬间慌了神,身体本能地扭动挣扎,却只换来对方手臂更紧的桎梏,勒得他胸腔发闷,几乎喘不过气。
“哥哥……哥哥!”
绝望之下,那声尘封许久的称呼再次脱口而出,带着破碎的哭腔,泪水汹涌而出,浸湿了沈慕言的衣襟
“求你了哥哥,放我下来,我错了,别这样……”
他一遍又一遍哭着唤
“哥哥”
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每一声哀求里都藏着濒临崩溃的脆弱,可沈慕言像是彻底失了理智,眼底只剩病态的疯狂与偏执,对他的哀求置若罔闻。
他抱着谢槿然往镜子前又凑了凑,迫使他牢牢盯着镜中自己的狼狈模样
凌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,眼眶红肿如桃,唇瓣被牙齿咬得泛着血色,睡衣领口散开大半,露出的锁骨因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。
沈慕言另一只手依旧攥着他的脚踝,拇指带着近乎粗暴的力道反复摩挲
那触感让谢槿然浑身一颤,像被电流击中,羞耻与恐惧交织着将他淹没,哭声愈发凄厉嘶哑。
沈慕言低笑出声,那笑声里藏着令人心悸的疯狂,他低头将唇贴在谢槿然泛红的耳廓,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肌肤,声音却冷得像冰
“看着镜子里的你,多乖。”
“哥哥……我真的听话了……求你别这样……”
谢槿然哽咽着,身体剧烈地颤抖,每一次扭动都只会让沈慕言抱得更紧。
可这哀求仿佛成了点燃疯狂的火种,沈慕言扣着他腰肢的手臂骤然收紧,几乎要将他嵌进骨血里,同时攥着脚踝的手也加了力道,指节硌得骨头生疼。
他怎么可能停下?
从将人禁锢在身边的那一刻起,从无数个日夜看着他抗拒疏离的模样起,这份疯狂就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,如今不过是彻底失控罢了。
时而用指尖划过他汗湿的发梢、颤抖的眼睫,时而低头在他颈侧留下细碎却带着占有欲的咬痕,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
全然不顾怀中人早已哭得脱力。
谢槿然的意识在哭泣与窒息感中渐渐模糊
只剩下“哥哥”二字还在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滚动,带着无尽的绝望。
而沈慕言像是沉迷于此,眼底疯狂的光芒愈发浓烈,抱着他的动作又狠又偏执,仿佛要将这具脆弱的身体彻底揉碎,融进自己的骨血里
再也无法分离
忍了无数个日夜的渴望与偏执,怎么可能因为这几句哀求就停下?
夜晚
还很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