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衅神性的边界

　　但弥宴捕捉到了。

　　他的指尖顺着张起灵的肩线缓缓下滑，在即将触碰到手臂时停住。

　　这个动作既亲密又带着挑衅，像是在试探一道看不见的边界。

　　“你知道吗？”弥宴微微倾身，呼吸几乎要拂过张起灵的耳畔，“我一直在想，像你这样的人，会不会也有凡人的欲望。”

　　张起灵突然抬手，精准地扣住了弥宴的手腕。力道不重，但足以阻止他继续靠近。

　　“适可而止。”

　　张起灵的声音依然平静，但眼底深处有什么在翻涌。

　　弥宴低头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，唇角的笑意更深。他没有挣扎，反而用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张起灵的手背。

　　这个动作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消失，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相互传递。

　　张起灵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。他能感觉到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，不似常人，带着某种奇异的吸引力。

　　这种吸引力让他想要后退，却又莫名地想要靠近。

　　“你在抗拒什么？”弥宴的声音几乎成了耳语，“还是说，你在害怕？”

　　张起灵猛地松开手，向后退了半步。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，但弥宴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。

　　那不是愤怒，也不是厌恶，而是一种更深层的东西——一种被强行唤醒的本能。

　　“有趣。”

　　弥宴收回手，指尖轻轻摩挲着刚才被握住的地方，“原来完美的表象下，藏着这么有趣的反应。”

　　张起灵沉默地看着他，目光锐利如刀。

　　若是常人被这样的目光注视，早已胆寒退缩，但弥宴却迎着他的视线，笑容越发灿烂。

　　“别这样看着我。”

　　弥宴歪了歪头，“我只是想看看，被九门奉若神明的张起灵，是不是真的没有凡人的弱点。”

　　他向前一步，再次拉近距离。

　　这次他没有触碰张起灵，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，任由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粘稠而沉重。

　　张起灵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正在影响自己，像是一种渗透，一点点瓦解着他多年来筑起的心防。

　　这种感受很陌生，让他既警惕又不由自主地被吸引。

　　“你知道吗？”

　　弥宴轻声说，“完美本身就是一种缺憾。因为它意味着没有改变，没有成长，永远停留在同一个状态。”

　　他的目光落在张起灵的唇上，停留的时间长得几乎算得上冒犯。

　　“而我，最擅长的就是打破完美。”

　　张起灵终于动了。

　　他抬手按住弥宴的肩膀，力道恰到好处地将他推开一段距离。

　　这个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，但弥宴注意到他的指尖在微微发颤。

　　“你做不到。”张起灵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几分。

　　弥宴笑了，那笑声在洞穴中回荡，带着说不出的魅惑。

　　“我已经做到了。”

　　他指了指张起灵还按在自己肩上的手，“看，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触碰别人，不是吗？”

　　张起灵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手。

　　这个反应证实了弥宴的猜测，也让他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