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棠一把拽住温令仪的围裙带子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你就不能通融一次吗？那老爷子看着那么可怜，我们做服务员的，连这点善心都不能有？”
温令仪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，声音平静：“善心不能当钱用。你没付钱就往客人单上挂账，这叫偷。”
“我这不是偷！”周小棠急得跺脚，“我月底发了工资就补上！”
“餐厅不是慈善机构。”温令仪把皱了的围裙抚平，“主管扣你工资是规矩，没报警已经是留情。”
周小棠猛地将抹布摔在桌上：“温令仪，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是吧？从你来了就抢我优秀员工，现在工资也压我一头，非得把我逼走才甘心？”
温令仪把点单器往她面前一推：“上个月你记错三次订单，把海鲜过敏的客人送进医院那次，是我替你顶的雷。”
“那...那是意外！”
“上周VIP包厢漏单，前天把82年的拉菲当普通佐餐酒开。”温令仪冷笑，“没人该为你的‘意外’买单。”
温令仪刚端起新客人的柠檬水，余光瞥见门口闪过警服反光。前台小妹举着手机正对傅隆生背影咔嚓一声，屏幕还亮着偷拍成功的提示。
“删了。”温令仪一把扣住前台手腕，声音压得极低。
前台吓得手抖：“我、我就是觉得这老先生气质特别好...”
温令仪夺过手机利落删除，转身朝傅隆生微微欠身：“先生抱歉，新人不懂事。”
傅隆生慢悠悠地整理着袖口，对前台笑了笑：“年轻人爱偷拍也正常。”
餐厅门口突然骚动起来，警察的对讲机炸响：“注意！四名二十岁左右的男性劫匪刚从现场撤离！”
电梯叮的一声打开，小辛他们正好冲出来。傅隆生假装咳嗽，手指按着耳机低声道：“象线撤离。”
那四个小子扭头就往电梯里钻，警察拔腿就追：“站住！”
温令仪端着托盘轻叩包厢门，听到应答后利落地推门而入。
“先生您好，这是您点的黑松露牛排配法式鹅肝，请慢用。”她将餐盘稳稳放在客人面前，顺手调整了刀叉角度
温令仪刚按下电梯键，门一开就撞见小辛和另外三个男人扭打在一起。她瞳孔一缩，本能地后退半步，手指颤抖着按住衣领：“喂110吗？我发现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小辛已经闪到她跟前，冰凉的刀刃抵住她喉咙，另一只手摊开：“摘了。”
温令仪咽了咽口水，慢慢把对讲机摘下来放在他手心。金属外壳在电梯顶灯下反着冷光。
小辛猛地将温令仪往前一推：“人还你！”
温令仪踉跄着撞进警察怀里，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。她回头时，那四人已经撞开落地窗纵身跃下，降落伞在夜空中“唰”地展开。
警察按住耳机：“他们跳楼了！”
“什么？”耳机那头的声音陡然拔高。
警察扫了眼旁边吓呆的蹦极游客，突然拽过那人腰带：“借个力！”
两人一起冲出破碎的窗框，下坠瞬间警察松开手，自己精准落在充气垫上。而那个倒霉游客尖叫着被安全绳吊在半空——小辛他们早消失在楼宇间的阴影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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