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：蒙军突袭泉州，港口血战

第20章：蒙军突袭泉州，港口血战

从福州赶回泉州的第三天，我还在琢磨着推广“乱兵中高职带领”军制的细则，顺带吐槽南宋军队夜战能力堪比“睁眼瞎”，没成想夜里就被阿古拉狠狠上了一课——这老狐狸知道正面硬刚我4.5万火器+长枪+刀盾混合部队就是送人头，居然搬出“驱民填壕”的古法，玩起了最阴损的夜袭战术。

泉州港的深夜本该是渔火点点、静谧安宁，却被一阵杂乱的哭喊与呐喊声撕裂。我刚从港口防御工事巡查回来，就听到码头方向传来密集的火炮轰鸣，心里咯噔一下：“不好，是蒙军偷袭！”

披甲的动作快得堪比前世紧急集合，冲出营帐时，只见泉州港火光冲天，蒙军战船黑压压一片逼近港口，船上的火把将海面照得通红。更刺眼的是，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被驱赶着率先登岸，哭喊声震天，后面的蒙军精兵藏在战船后，借着流民的掩护悄悄推进。“阿古拉这老小子，真够下三滥的！居然用流民当肉盾，玩‘驱民填壕’的古法！”我咬牙骂道，转头对身边的亲兵吼道，“传我命令，火器兵按三三制展开，依托港口掩体射击，优先清剿后面的蒙军精兵，不准伤害流民；长枪兵列拒马阵护翼，刀盾兵守住防线缺口，水师立刻截断蒙军退路！”

登上港口高台，只见蒙军号称5万大军，实则是“3万流民前驱+1.5万蒙汉精兵+5千战船护卫”的配置——流民被皮鞭驱赶着冲向港口防线，试图填平防御壕沟、消耗宋军火力，后面的蒙军精兵藏在战船后，只等防线出现缺口就发动冲锋。更要命的是，蒲氏残余势力在暗处作乱——他们偷偷破坏了港口的三门凤霆炮，还烧毁了一座火药库房，浓烟滚滚，给宋军防守造成短暂混乱，甚至在暗处用火箭射击货栈，试图进一步打乱部署。

“这群叛徒，死到临头还不安分！”我抓起鼓槌，猛地敲响高台之上的战鼓。“咚！咚！咚！”鼓声震天，穿透哭喊与厮杀声，传到每一个宋军士兵耳中。我目光死死锁定着战场，林霜率水师战船奋勇反击，战船在海面穿梭，截断蒙军后续登岸船只；苏绾带伤坚守临时指挥台，灯火摇曳中，她挥舞着信号旗，精准传递着“分清目标、优先歼敌”的战术指令，确保各防线协同作战。

我的鼓声随着战局变化调整节奏，进攻时急促如雷，防守时沉稳如山。每一次挥槌，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飘向林霜和苏绾——林霜在战船上挥舞长刀，左臂的旧伤显然复发，鲜血浸透了绷带，却依旧越战越勇，一刀砍翻一名跳上船的蒙军精兵；苏绾站在指挥台，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，信号旗挥得又快又准，额头上布满冷汗，显然是之前的箭伤未愈又强撑着。

“坚持住！流民只是被胁迫，瞄准后面的蒙军打！没了骑兵的蒙古人，就是活靶子！”我在心里呐喊，鼓点愈发急促。起初宋军确实因夜袭+流民挡路陷入短暂混乱，蒙军趁势借着流民的掩护突破了几处薄弱防线，但随着各部队按预定战术展开，战局很快逆转。火器兵的线膛火铳精准收割藏在流民后的蒙军，三三制小组配合默契，打完一轮就上刺刀，捅得蒙军哭爹喊娘；长枪兵的拒马阵如铜墙铁壁，蒙军精兵根本冲不破，反倒被刺得尸横遍野。

就在这时，一名蒙军弓箭手搭上了支带着三棱透甲锥的箭矢，箭头尖利如针，专挑甲胄缝隙下手。他瞄准了临时指挥台上毫无甲胄防护的苏绾，弓弦一松，箭矢带着破空声射去。“小心！”我瞳孔骤缩，想要提醒却已来不及。千钧一发之际，一名跟随我从福州一路过来、特训多年的老兵猛地扑上前——他身披我特意定制的轻质胸甲，虽轻便灵活不影响行动，却唯独后颈与肩胛衔接处有一道防护缺口，透甲锥精准刺入这道缝隙，“噗嗤”一声穿透皮肉。

老兵闷哼一声，身体猛地一僵，却依旧死死挡在苏绾身前，宽厚的背影像一座山。他回头看了苏绾一眼，嘴角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，喃喃道：“保护……大人……”随后轰然倒地，手里还紧握着那把跟随他多年的短柄斩马刀，刀柄上缠着磨得发亮的布条（那是他儿子留给他的念想），胸甲碰撞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“老陈！”我目眦欲裂，鼓声瞬间变得悲愤而凌厉。这老兵从凤卫组建之初就跟着我，福州扩军时主动申请调到泉州负责港口防务，平时总摩挲着斩马刀的布条念叨“要多杀蒙军，为儿子报仇”，没成想竟用这种方式护住了苏绾，倒在了他最想守护的战场上。

苏绾也愣住了，泪水瞬间涌出眼眶，却强忍着悲痛，加快了挥舞信号旗的速度——她知道，只有打赢这场仗，才能不辜负老兵的牺牲，才能救下更多被胁迫的流民，告慰老兵儿子的在天之灵。

林霜看到这一幕，怒喝一声，如同战神附体，左臂的伤口再次裂开，鲜血直流，她却浑然不觉，带领水师战船冲得更猛了。“为老陈报仇！”水师将士们齐声呐喊，士气大振。火器兵们更是红了眼，刺刀捅得又快又狠，三三制小组相互掩护，把蒙军精兵逼得节节败退，不少人被逼入海中淹死；被解救的流民纷纷四散躲避，有的甚至捡起地上的石块，帮着宋军反抗蒙军。

我死死咬着牙，鼓槌挥舞得更快，手臂酸痛难忍，却丝毫不敢停下。夜色中，我的目光始终锁定着林霜和苏绾，每一次鼓声都蕴含着鼓励与牵挂。其实战局早已明朗，阿古拉的“驱民填壕”虽恶心，却根本挡不住火器部队的碾压，可看到林霜肩头又添新伤、苏绾咬牙坚持，再想到老陈的牺牲，我心里焦灼如焚，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战斗。

这场血战从深夜持续到黎明，天边泛起鱼肚白时，蒙军的攻势彻底崩溃。宋军凭借火器优势、三三制近战战术和顽强抵抗，大获全胜，蒙军死伤过半，剩下的残兵狼狈逃窜，战船被水师击沉十余艘。说实话，若不是夜袭+流民挡路+内鬼作乱，就凭这5万蒙军步兵，根本不够我4.5万正规军塞牙缝的。

看着蒙军战船狼狈逃窜，我再也支撑不住，扔掉鼓槌，跌坐在高台上。手臂早已麻木，嗓子也喊哑了，浑身都被汗水和尘土浸透。“赢了……我们守住泉州港了……”

顾不上休息，我立刻冲下高台，直奔疗伤帐。帐内哀嚎声不断，伤员们躺满了各个角落，军医们忙得焦头烂额。我一眼就看到了林霜和苏绾，她们坐在角落里，伤口已经做了简单处理，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
“绾绾！林霜！”我快步走过去，蹲在她们面前，小心翼翼地查看她们的伤口。林霜的左臂伤口再次撕裂，血流不止，肩头还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；苏绾的脸色苍白如纸，显然是失血过多，却还在强撑着整理战场记录。

“主子，我们没事……”林霜虚弱地笑了笑，想要抬手，却被伤口的剧痛疼得皱紧眉头。

我鼻子一酸，泪水忍不住滑落，亲自拿起疗伤草药和绷带，轻柔地为她们清洗伤口、更换绷带。“都怪我，刚从福州回来没顾上加强防偷袭训练，还忘了给胸甲补全防护缺口，让你们受了这么多苦，还让老陈……”我的动作轻柔细致，生怕弄疼她们，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愧疚。

苏绾握住我的手，轻声道：“主子，不怪你。阿古拉的‘驱民填壕’虽阴损，却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。老陈的牺牲也没有白费，我们不仅守住了泉州港，还学到了教训——以后要把防偷袭训练和夜战科目提上日程，给所有胸甲加护颈护肩甲片，再把‘乱兵中高职带领’军制赶紧推广下去。”

我点点头，心里暗下决心：下次再也不能犯这种“轻敌”的错误了，老陈的血不能白流，他的斩马刀，我会好好收着，等北伐胜利那天，亲手插在蒙古草原上。

夜里，疗伤帐里渐渐安静下来。我让士兵们铺了三张毡垫，三人相互依偎着休息。林霜靠在我的左边，苏绾靠在我的右边，我们身上都带着伤，却觉得无比安心。从福州到泉州，一路并肩作战，这份情谊早已超越生死。

“冷不冷？”我轻声问道，将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，盖住她们的身体。

“不冷。”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，声音都带着一丝疲惫，却充满了暖意。

黑暗中，不需要言语，我们彼此都懂对方的心意。历经这场生死血战，我们的感情早已超越主仆、超越战友，成为了生死与共的至亲。老兵遗留的那把短柄斩马刀就放在身边，刀柄上的布条在月光下泛着微光，它不仅是一件武器，更是我们“生死与共”誓言的见证，也提醒着我从福州带回的责任与使命。

我轻轻拍了拍她们的肩膀，低声道：“好好休息，等我们养好了伤，就彻底清剿蒲氏残余势力，给全军胸甲改良补全防护，把‘乱兵中高职带领’军制落实到位，再找阿古拉算账。下次再让他尝尝，什么叫真正的火器部队碾压，让他知道‘驱民填壕’的古法在热武器面前就是笑话！”

林霜和苏绾轻轻点头，依偎在我身边，渐渐进入了梦乡。我却毫无睡意，看着帐篷外的月光，心里感慨万千——这场仗虽赢了，但也付出了伤亡代价，阿古拉的阴招、蒲氏残余的作乱，都提醒着我前路依旧荆棘丛生。

天边泛起微光时，我悄悄起身，看着熟睡的林霜和苏绾，嘴角露出一丝浅笑。新的一天开始了，清剿蒲氏残余、改良铠甲、推广军制、加强训练、筹备反击……还有很多事情要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