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：财政盈余，二次扩军

福州校场的晨光刚刺破云层，就被震天的呐喊声搅得滚烫。新招募的士兵列队训练，长枪如林、步伐整齐，虽然其中不少是被年轻军官带着的治安队级杂牌军，但好歹透着股精气神——南宋地方军队的战斗力实在拉胯，凤卫人数又有限，只能矮子里拔将军，盼着这些新兵能有点作为。

“没想到有朝一日，我还得当‘伯乐’，从一堆歪瓜裂枣里挑能打仗的。”我站在观礼台上，看着训练场景忍不住自嘲，“以前在险地摸爬滚打的时候，身边人个个能打敢拼，哪像现在，还得指望这些杂牌军能守好地盘。”

接管泉州、福州后，我第一时间撤换了所有与蒲氏勾结的官员，提拔一批年轻有能力的寒门子弟，把福建的行政权牢牢抓在手里；军队里也换了血，那些吃空饷、不训练的老油条军官被一律罢免，换上敢打敢拼的年轻骨干。一番整顿下来，福建的吏治和军纪焕然一新。

更让人惊喜的是财政状况。得益于海外贸易的火爆、工商税与农业赋税的稳步增长，福建实现月盈余15万两——其中海外贸易贡献12万两，实打实的“贸易富国”。财政司库房里，白银与物资堆积如山，账目清晰明了，再也不用为军饷和军备发愁。

“主子，资金储备充足，完全够支撑二次扩军和军备升级了！”苏绾拿着财政报表，脸上难掩兴奋，“咱们终于不用再抠抠搜搜，能放开手脚干了！”

“好！那就干票大的！”我拍板下令，“启动二次扩军！按‘抽三丁补一兵，免赋代饷’之制，从福建各州府招募精壮，把兵力从1.3万扩充到4.5万，补充凤卫和凤翎轻骑营；军器所加大生产力度，批量生产线膛火铳和改良型凤霆炮——哪怕铳管旋纹靠水力锻锤，日成三柄，也得赶在北伐前配齐各营！”

消息传开，福建百姓踊跃参军——免赋代饷的政策对贫苦农户吸引力极大，不少青年主动报名，连一些之前被蒲氏裹挟的海盗流民也请求入伍赎罪。军器所里更是炉火熊熊，工匠们日夜赶工，水力锻锤撞击铁料的闷响、淬火时的滋滋声交织成曲，只是没人注意到，工匠们的十指尽皆皲裂，缠着厚厚的布条仍在坚持。

我看着校场上日益壮大的军队，心里豪情万丈：“以前总被蒙军追着打，现在咱们有兵有炮有钱，迟早要让蒙军尝尝被碾压的滋味！”

可没等我高兴多久，危机就悄然而至。阿古拉显然没放弃，利用周显倒台后残留的情报网络——这群余党竟以鱼市鼓声传讯，更以漏三响即为行动暗号，成了蒙军安插在福建的眼线——派了一批蒙古探子潜入福州，企图刺杀我并破坏火器库房。这些探子身手矫健，避开了外围警戒，在深夜直扑我的寝帐。

深夜的军营万籁俱寂，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偶尔响起。我刚批阅完扩军方案，准备休息，就听到帐外传来急促的厮杀声。“不好！”我心头一紧，抓起枕边的长弯刀就冲了出去。

只见寝帐外火光闪烁，数名蒙古探子正围攻林霜和苏绾。林霜挥舞长刀，死死护住苏绾，左臂却被一名探子的长刀砍伤，鲜血瞬间染透战甲；苏绾手持短铳反击，却不慎中了一枚冷箭，倒在地上动弹不得。一名探子正欲扑向火器库房方向，腰间露出的羊皮卷滑落——上面赫然是周显的密令：“焚火器库者赏千户”。

“绾绾！林霜！”我双目赤红，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直冲头顶。此刻极致的担忧与愤怒，让我的战力愈发强悍，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冲了过去。

手中的长刀带着风声，一刀就劈断了一名探子的脖颈，鲜血溅在脸上，我却毫不在意。“敢伤我的人、动我的军械，都得死！”我嘶吼着，刀刀致命，那些平日里凶悍的蒙古探子，在我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，一个个被斩杀倒地。

短短片刻，所有探子都倒在血泊中。我顾不上擦拭脸上的血污，冲到林霜和苏绾身边，一把将二人紧紧拥入怀中。林霜的手臂还在流血，苏绾的胸口插着冷箭，两人脸色苍白，气息微弱。

“不准你们出事！我不能没有你们！”我的声音颤抖着，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，紧紧抱着她们，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全世界，“你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，我就算踏平蒙古草原，也要让他们血债血偿！”

林霜虚弱地抬起手，想要擦拭我的泪水，却因疼痛皱紧眉头，轻声道：“主子放心……属下没事……还能陪您打仗……”

苏绾也艰难地回抱我，声音微弱却坚定：“我们还要……陪主子抗蒙北伐……看着大宋……重归一统……”

泪水浸湿了我的战袍，也浸湿了她们的衣衫。我抱着二人，感受着她们微弱的心跳，心中的后怕与珍视交织——她们早已不是我的下属，而是我在这乱世中最亲的人，是我愿意用生命守护的至亲。

疗伤帐里，气氛紧张。我亲自为二人处理伤口，动作轻柔却难掩颤抖。为林霜包扎手臂时，看着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，我心疼得直掉眼泪：“都怪我，没能彻底清剿周显的余党，让他们借着鱼市暗号传递消息，害你们陷入险境。”

“不怪主子……”林霜忍着疼痛，握住我的手，“是属下警惕性不够，没察觉鱼市鼓声的异常……以后定会紧盯这些暗线……”

苏绾躺在榻上，看着我忙碌的身影，嘴角露出一丝浅笑：“能得主子亲自疗伤，是属下的荣幸……周显的余党和阿古拉勾结，这笔账迟早要算，等我们伤好，就彻底端了他们的联络点，绝不让他们再兴风作浪。”

我点点头，泪水再次滑落：“以后我会更小心，咱们不仅要清剿内奸，还要打败蒙军。我们三个，要一起活着看到蒙军被赶出大宋，看到天下太平。”

这场突袭，也让我更加确定，周显的情报网络余孽未清，他们与阿古拉的勾结远比想象中更深，而鱼市鼓声这类隐秘联络方式，更需彻底拔除。但这也让我们三人的感情更加深厚，经历过生死考验，那份羁绊早已牢不可破。

几天后，林霜和苏绾的伤势逐渐好转。福建的二次扩军也顺利完成，4.5万大军整装待发，线膛火铳和改良型凤霆炮虽产量有限，但已优先配给主力营队，军队的战力得到了质的提升。

我站在福州校场，看着整齐列队的大军，身边是并肩而立的林霜和苏绾，心里充满了底气。财政盈余充足，军队战力强盛，福建已成为我抗蒙复宋的坚实基地。

“阿古拉，还有周显的残余党羽，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！”我举起长刀，高声呐喊，“接下来，该轮到我们反击了！”

大军齐声响应，呐喊声震彻云霄，回荡在福建的天地间。一场更大的战役即将打响，而这一次，我们不再是被动防守，而是主动出击，用手中的枪和炮，用我们汉民族的铁血，为南宋杀出一条生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