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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轻税稳民,闽境归心

宋后抗蒙,重铸华夏

第18章 轻税稳民,闽境归心

福州的夜,总带着三分海风湿润,七分案牍劳形的疲惫。我瘫在临时行宫议事殿的梨花木椅上,揉着发胀的太阳穴,目光扫过案上堆叠如山的奏折与民生报表,只觉得眼前的蝇头小楷都在跳华尔兹。

“主子,各州府的税改告示都已张贴完毕,文工团今早也分三路出发了。”苏绾轻手轻脚地端来一杯温茶,袖口掠过桌面时,带起几片飘落的桂花,“这是刚泡的安神茶,加了您说的蜂蜜,能解乏。”

我接过茶盏,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,长舒一口气:“可算把这摊子事推出去了。田税减三成,工商杂税再降两成,真怕户部那群老夫子跳起来骂我败家——毕竟前阵子打泉州、修港口,银子跟流水似的花出去,现在倒好,直接往回送。”

林霜倚在门框上,腰间佩刀的穗子轻轻晃动,闻言挑眉:“那些商户工匠得了实惠,往后筹措军资、打造火器,他们自然愿意出力。主子这是放长线钓大鱼,那群酸儒懂什么。”

“还是林统领通透。”我啜了口茶,忍不住自嘲,“想我先前也是在险地摸爬滚打的人,枪林箭雨里闯惯了,何曾跟这些‘税赋徭役’打交道?现在倒好,每天对着账本算收支,活成了自己最不待见的‘账房先生’,说出去都得让人笑掉大牙。”

正说着,殿外传来一阵喧闹,夹杂着孩童的嬉笑与商户的吆喝。我好奇地起身,跟着苏绾、林霜走到回廊,远远望见各州府市集方向灯火通明,百姓们围在张贴新政告示的墙前,人头攒动得像下锅的饺子。

“瞧瞧这阵仗,比上元节看花灯还热闹。”我笑着摇头,却见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欢呼,有人举着油纸伞高喊“女官千岁”,紧接着,越来越多的人跟着附和,声音震得廊下的灯笼轻轻摇晃。

苏绾指着人群前端:“是柳轻絮她们,正在唱您编的《税改谣》呢。”

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市集旁搭起的简易宣讲台上,柳轻絮穿着一身月白襦裙,手持鼓板,领着文工团的姑娘们唱得正起兴:“田税减,商户欢,闽境百姓笑开颜;抗蒙寇,保家园,同心协力拓新天……”歌词直白得像大白话,偏偏调子朗朗上口,连路边卖糖葫芦的老汉都跟着哼唱,手里的糖葫芦都忘了吆喝。

“这歌词编得实在没水平,也就胜在通俗易懂。”我捂脸叹气,“想当年筹划行动方案都能条理分明,如今为了让百姓听懂税改,把‘全民共治’翻译成‘大家一起过日子,有事好商量’,真是委屈了我这‘文武双全’的脑子——当然,主要是脑子现在满是铜臭味,想不出文雅词了。”

林霜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,难得调侃:“主子编的词,百姓爱听、能懂,比那些之乎者也管用多了。您要是不当女官,去唱话本怕是也能火。”

“可别,我这五音不全的嗓子,唱跑调了岂不是砸了文工团的招牌?”我摆摆手,目光却被人群中另一处吸引——地方治理议事厅的窗纸上,映出商户与工匠代表围坐的身影,有人拿着笔墨记录,有人唾沫横飞地争论,倒真有几分“共治”的模样。

“让这群从没进过官府的商户工匠参政,估计朝堂上又要掀起轩然大波。”我摸着下巴,眼底却藏着笑意,“不过管他呢,能让闽境安稳,能凑够抗蒙的粮饷,就算被骂‘离经叛道’,我也认了。总比守着那些腐朽规矩,等着蒙军打过来强。”

苏绾轻声道:“百姓心里有杆秤。您为他们减负,让他们有说话的地方,他们自然会拥护您。方才泉州来的商户代表还说,愿意捐出三成利润支持火器工坊,只求新政能长久推行。”

“瞧瞧,还是银子最实在,民心最通透。”我笑着转身,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叫嚣着疲惫,“折腾了大半个月,总算能喘口气了。走,陪我去军营浴房泡泡,再这么熬下去,我这张还算周正的脸,怕是要变成‘黄脸婆’了。”

军营的浴房建在后山竹林旁,晚风吹过,竹叶沙沙作响,混着水汽氤氲出一片朦胧。苏绾早已提前布置妥当,浴桶里注满了温热的泉水,撒着晒干的合欢花瓣,水面浮着一层淡淡的粉色,鼻尖萦绕着清雅的香气。

“还是绾绾细心,知道我累得快散架了。”我褪去朝服,踏入浴桶的瞬间,只觉得浑身的疲惫都被温热的泉水包裹,舒服得差点哼出声。林霜也解了外袍,只留里衣坐在桶边,手里拿着一方干净的布巾,眼神不自觉地避开我的视线,耳尖却泛着浅浅的红。

“林统领,你也进来泡泡啊,别杵在那儿当门神。”我打趣道,“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你?咱们一起摸爬滚打这么久,刀光剑影都见过,泡个澡而已,有什么好拘谨的?”

林霜喉结动了动,终是拗不过我,褪去衣物踏入另一侧的浴桶,水声哗啦,惊起几片漂浮的花瓣。水汽升腾,模糊了彼此的轮廓,只隐约能看到她紧实的肩背线条,以及肩头那道早已愈合的旧疤——那是大庆殿逼宫时,为了护我留下的。

苏绾坐在桶沿,拿起木勺舀起温水,轻柔地为我清洗长发。她的指尖穿过乌黑的发丝,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,力道恰到好处地按摩着我的头皮,让我忍不住闭上眼,发出满足的喟叹。

我心里暗自吐槽:这事儿说起来也真是离谱,前一秒还在热带丛林里跟敌人周旋,下一秒就换了身份困在这南宋的宫闱之中。嘴上却顺着心绪轻声道:“说起来,我这境况也真是离奇。先前习惯了风餐露宿、快意恩仇的日子,一朝入了这樊笼,只觉得浑身不自在。初来乍到那会儿,面对赵汝愚的逼宫、谢贵妃的暗算,还有蒙军的铁蹄,我真是夜里抱着枕头都想哭——倒不是怕,是觉得憋屈,一身本事没处施展在疆场,反倒要在这深宫高墙里玩起勾心斗角的把戏,活脱脱被逼成了宫斗选手。”

苏绾的动作顿了顿,声音轻柔却坚定:“主子那时候明明难掩慌乱,却还是强装镇定,带着我们在后宫特训。我还记得第一次练格斗,您摔得膝盖青肿,却笑着说‘这点伤不算什么’,其实夜里偷偷擦药时,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,我都看见了。”

“哎呀,这都被你发现了?”我自嘲地笑了笑,眼底却泛起湿意,“那时候真是孤立无援,除了你们俩,我连个能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。每次杀内奸、上战场,我都在想,万一我撑不住了,你们怎么办?这南宋的百姓怎么办?有时候压力大到极致,就想干脆撂挑子不干,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。”

林霜沉默良久,低沉的嗓音在水汽中传来,带着几分沙哑:“主子从未退缩过。泉州城您徒手格杀叛兵,蒙军先锋来袭时您身先士卒,就连试铸凤霆炮炸伤耳朵,您也只是裹了裹伤口就继续督工。您比我们都坚强。”

“坚强?那都是装的。”我睁开眼,望着浴房顶上漏下的点点星光,星光透过水汽,变成一片朦胧的光晕,“我也是人,也会怕,也会累。每次看到士兵牺牲,看到百姓流离失所,我都觉得心里像被刀割一样。只是我不能倒下,我身后是你们,是千千万万等着活命的百姓,我要是倒了,这闽境就完了,这大宋就完了。”

苏绾放下木勺,伸手握住我的手,她的指尖微凉,却带着坚定的力量:“主子,您不是一个人。从后宫特训的第一天起,我就认定您了。不管是刀山火海,还是朝堂风波,我都会陪着您,永远不会离开。”

林霜也挪了挪浴桶,靠近了些,温热的水汽中,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气。她伸出手,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轻轻覆在我的手背上,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,熨帖得让人安心:“属下武功不如您,谋略不如苏绾,但只要您需要,我愿为您挡刀枪、守疆土,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。”

我望着她们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与依赖,心头一热,反手紧紧握住二人的手。浴桶里的泉水轻轻晃动,合欢花瓣随着水波漂到我们手边,粉色的花瓣沾在肌肤上,像是点燃了一簇簇温柔的火焰。

我借着水汽的掩护,胆子大了几分,微微倾身,脸颊轻轻蹭过苏绾光滑的脸颊,她的肌肤细腻温热,带着淡淡的花香,让我忍不住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。苏绾浑身一颤,耳尖瞬间红透,眼神却亮晶晶的,带着几分羞涩与欢喜。

转头看向林霜,她正直勾勾地望着我,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,有惊讶,有羞涩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我笑着凑过去,同样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,她的肌肤带着些许薄汗,触感微凉,却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林霜像是被烫到一般,猛地别过脸,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,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。

“从今往后,我们不是主仆,是生死与共的知己。”我握着她们的手,指尖摩挲着她们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特训、征战留下的印记,“不管前路有多难,我们三个都要一起走下去,一起看着闽境安稳,一起把蒙军赶出去,一起……重铸华夏的荣光。”

苏绾的眼眶红了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滴进浴桶里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她哽咽着点头:“嗯,一起走下去,不离不弃。”

林霜深吸一口气,转过头来,眼底的羞涩褪去,只剩下坚定:“生死与共,绝不反悔。”

水汽愈发浓重,模糊了彼此的身影,却挡不住三人眼中的深情。合欢花瓣在水中轻轻旋转,像是在诉说着这跨越主仆、超越生死的情谊。窗外的竹林沙沙作响,与浴房内的轻声细语交织在一起,构成一曲温柔而坚定的乐章。

我靠在苏绾肩头,感受着林霜掌心的温度,只觉得连日来的疲惫都烟消云散。原来这乱世之中,最珍贵的不是权势财富,不是绝世武功,而是身边有这样两个愿意陪你吃苦、为你赴死的人。

夜色渐深,浴房内的暖意却久久不散。花瓣漂浮,星光摇曳,暧昧的气息在水汽中弥漫,却又带着最纯粹的依赖与信任。我们三个就这么静静依偎着,仿佛要将彼此的温度刻进骨子里,为往后的征战岁月,积攒下无尽的勇气与力量。

闽境的民心已然归服,而我心中的防线,也在这一刻彻底崩塌。往后余生,既有万民拥护,又有知己相伴,这乱世,纵使再艰险,我也有底气将它彻底改写——毕竟,我可不是一人在战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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