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：北伐启航，首战告捷

福州校场的晨光被八万大军的铠甲映得雪亮，旌旗猎猎如潮，战马嘶鸣震彻云霄，玄色战袍在风里翻卷，铜炮与线膛火铳的冷光刺破晨雾，连空气都透着一往无前的锐气。我骑在战马上，望着眼前气势如虹的队伍，忍不住自嘲：“以前在特战旅，执行任务最多带一个小队，现在倒好，直接统领八万大军北伐，这排场，比古代帝王亲征还足——就是每天要处理的鸡毛蒜皮事太多，比单纯打仗累多了。”

身后的林霜一身银甲覆体，腰间长刀佩挂整齐，肩甲上的凤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，眼神锐利如鹰：“主子，中路军已集结完毕，粮草、弹药均已配齐，随时可以出发！”

我点头，目光扫过校场外围——沿途百姓自发夹道相送，老人捧着自家晾晒的粮食，妇人递上缝制的鞋袜，孩童们举着简陋的木旗高喊“抗蒙保家”，场面温馨又感人。抬手示意间，声音洪亮如钟：“民心所向，此战必胜！传令下去，北伐启航，目标江西！”

随着一声令下，大军缓缓出发，马蹄声、脚步声、车马滚动声交织在一起，构成了一条绵延数十里的钢铁长龙。沿途各州府百姓纷纷涌上街头，赠送粮食与慰问品，有的甚至自发加入后勤队伍，军心士气愈发高涨。我骑在战马上，看着百姓们期盼的眼神，暗自感慨：得民心者得天下，有这么多百姓支持，何愁不能驱除鞑虏？

大军沿规划路线稳步推进，一路畅通无阻，几日后便抵达江西边境。可刚踏入边境地带，前方斥候便快马回报：“主子，前方三十里处发现蒙军阻击阵地！敌军约一万余人，依托摩天岭天险构筑防线，滚石、擂木齐备，骑兵往来巡弋，气势凶悍！”

我勒住马缰，抬手示意大军暂缓前进，取出望远镜观察前方地形——摩天岭两侧悬崖峭壁，中间仅容一车通行，蒙军在隘口处筑起石墙，鹿角林立，骑兵在隘口外的开阔地来回驰骋，马蹄踏起的烟尘遮天蔽日，连呼啸的风声里都透着杀伐之气。“阿古拉倒是会选地方，”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“摩天岭确实是易守难攻的天险，可惜，他们面对的是超越时代的火器与战术。”心里却暗自嘀咕：其实以八万大军的实力，直接平推过去也能拿下，但正好借这个机会练练步骑协同，也让将士们尝尝“降维打击”的爽快，为后续对付蒙军主力攒经验。

当即下令：“传令下去，火器营抢占左侧高地，架设铜炮，瞄准蒙军石墙核心；步军分成三阵，前排刀盾兵、中排长枪兵、后排火铳手，形成梯次阵列，正面吸引蒙军注意力；林霜，你率凤翎轻骑营绕至右侧山谷，迂回至蒙军侧翼，伺机击杀其领兵将领，打乱其阵脚；我在指挥台用旗语调度，各部队务必默契配合！”

“遵命！”林霜眼中闪过一丝厉色，翻身上马，率领三万轻骑悄然后撤，消失在山林之中。

片刻后，铜炮轰鸣声率先响起，一颗颗炮弹呼啸着飞向蒙军阵地，烟尘瞬间弥漫，山石飞溅，蒙军构筑的石墙被轰出一个个缺口。“火铳手准备，三排轮射！”我下令道。前排火铳手齐齐举枪，枪声如惊雷般响起，密集的弹雨呼啸着飞向蒙军，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
蒙军没想到我军火力如此凶猛，顿时陷入混乱，但很快便凭借悍勇之气稳住阵脚——领头的蒙军将领挥舞着弯刀嘶吼，数千蒙古骑兵如同饿狼般冲下高地，马蹄踏得山石震颤，连人带马的冲势仿佛要将天地撕裂，企图凭借蛮力冲破我军正面防线。“刀盾兵上前，长枪兵列阵！火铳手保持轮射，自由瞄准！”我冷静指挥，声音透过传令兵的呐喊传遍阵前。

刀盾兵迅速组成紧密的防御阵型，盾牌相接如墙，长枪兵将丈余长枪架在盾牌缝隙间，形成密密麻麻的枪林；后排火铳手则分成三排，交替装弹射击，枪口喷吐的火舌在阳光下格外刺眼。蒙古骑兵刚冲入射程，便被密集的弹雨接连击中，人马纷纷倒地，惨叫声与马蹄声、枪声交织在一起。有的骑兵被射中战马，摔落在地后还没起身，便被后续的铳弹穿透胸膛；有的侥幸冲到阵前，却被长枪直接刺穿铠甲，连人带马钉在地上，鲜血瞬间染红了阵地前沿。

密集的铳声从未停歇，火铳手们机械地重复着装弹、瞄准、射击的动作，枪口的青烟不断升腾，在阵前凝聚成一片灰色的烟幕。蒙军骑兵的冲锋如同撞向礁石的巨浪，一次次被击碎，尸体与战马的残骸在阵地前堆积如山，原本汹涌的攻势渐渐变得稀疏。

双方陷入激烈厮杀，蒙军凭借骑兵优势疯狂冲击，我军则依托火器与阵列稳步推进，战场之上，刀光剑影，硝烟弥漫，喊杀声震彻山谷。就在此时，蒙军侧翼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铳声——林霜率领的凤翎轻骑营已然绕后，骑兵们手持短铳，精准射击蒙军将领，那领头的蒙军将领刚转身呵斥，便被林霜一枪击爆头颅，如西瓜一样爆开，红色的瓜囊漫天飞舞，蒙军阵脚瞬间大乱。

“就是现在！”我挥动令旗，“全线进攻！”

宋军士气如虹，步兵方阵稳步推进，火铳手持续输出，铜炮不断轰击蒙军残余阵地；林霜率领的轻骑营在蒙军后方来回冲杀，如入无人之境。蒙军腹背受敌，节节败退，不到两个时辰，便彻底溃散。

“打扫战场，清点战果！”我下令道。

夕阳西下时，战果统计完毕：此战歼敌五千余人，俘虏三千余人，缴获战马两千余匹，武器、粮草无数，成功拿下边境重镇。士兵们欢呼着涌入城镇，百姓们纷纷打开家门，拿出自家的食物犒劳将士，场面一片欢腾。我站在城镇中心的高台上，看着眼前的景象，轻笑一声对身旁的亲兵道：“这仗打得比我想象中还轻松，不过也多亏了蒙军敢在平原地带跟咱们拼火力，要是真躲在摩天岭死守，还得费点功夫。”

清理战场时，亲兵呈上一封截获的密信：“主子，这是从蒙军将领营帐中搜出的，似乎是阿古拉与蒲氏残余勾结的密信！”

我接过密信展开，上面的字迹潦草却清晰，内容显示阿古拉与蒲氏残余约定，待宋军深入江西后，联合袭扰宋军补给线，企图断我军后路。“好一个螳螂捕蝉，黄雀在后，”我冷笑一声，“可惜，他们的算盘打错了。”当即下令：“传令下去，加强补给线警戒，同时派一万兵力清剿附近蒲氏残余势力，务必斩草除根，消除后顾之忧！”

夜幕降临，临时军营内篝火熊熊，将士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，庆祝首战告捷。我与林霜坐在一旁，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，手里捧着温热的米酒。“今日一战，林统领功不可没，”我举起酒杯，笑着调侃，“特训成果越来越显著，冲锋陷阵锐不可当，真是我大宋的铁血将军！”

林霜脸颊瞬间发烫，耳尖都泛起红晕，避开我的目光，轻声道：“主子过奖了，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。”

“哟，”我凑近她，故意打趣，“一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铁血将军，怎么还会害羞？是不是被我夸得不好意思了？”

林霜的脸更红了，伸手轻轻推了我一下，语气带着一丝嗔怪：“主子又取笑属下。”

我哈哈大笑，从亲兵手中接过那柄缴获的蒙古弯刀，掂量了两下，随手递到她面前：“这把刀锋利是挺锋利，可惜过弯太甚，劈砍发力总觉得别扭——我虽喜好弯刀的利落，却实在看不上蒙古这种设计，还是自己让工匠打造的微弯长刀用着顺手。今日便把它赠予你，算是首战告捷的奖赏，权当凑个热闹。”

林霜双手接过弯刀，抽出刀身，寒光一闪，刀刃锋利如新。她眼底闪过一丝喜爱，却也认同地点点头：“主子说得是，这蒙古弯刀确实过弯偏甚，不如您设计的微弯长刀趁手。不过属下依旧多谢主子赏赐，定用它斩杀更多蒙军！”

我看着她认真的模样，心里满是欣慰。转头望向临安的方向，心里默念：“绾绾，首战告捷，你那边一切都好吗？”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佩——这是出发前特意为苏绾准备的，质地温润，雕刻着缠枝莲纹样。“等战事稍缓，便派人把这枚玉佩送给绾绾，感谢她在后方精准调度，也让她放心。”

次日清晨，大军稍作休整，我便拉着林霜来到军营外的野果林。此时正是野果成熟的季节，枝头挂满了红彤彤的野果，果实累累，环境清幽，远离了战场的喧嚣。“连日征战，难得有这般清闲时光，”我摘下一颗野果，擦了擦便咬了一口，酸甜多汁，“咱们来比赛，谁摘的野果最甜，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，如何？”

林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，点头应允：“好啊，主子可别输了耍赖。”

两人当即分散开来，在果林中穿梭采摘。林霜身手矫健，几下便爬上一棵大树，摘下高处最红最大的野果；我则在树下仔细挑选，专挑那些看起来熟透的果实。半个时辰后，两人聚在林间空地上，各自拿出采摘的野果相互品尝。

“尝尝我摘的，”我递了一颗给林霜，“保证酸甜可口。”

林霜接过咬了一口，眼睛一亮：“确实很甜。”随即也递了一颗给我，“你试试我的。”

我咬了一口，甜汁瞬间在口中爆开，比我摘的还要甜上几分。“好吧，我输了，”我无奈地耸耸肩，“说吧，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要求？”

林霜脸颊微红，犹豫了片刻，轻声道：“属下希望，主子往后在战场上务必保重自身，切勿身先士卒，属下会护你周全，但也怕……怕有万一。”

看着她眼中的担忧，我心里一暖，伸手握住她的手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不过你也要答应我，每次冲锋都要量力而行，我们要一起见证北伐胜利，一起回到临安看烟花。”

林霜重重点头，眼眶有些发红，握紧了我的手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，落在两人身上，温暖而惬意。欢声笑语在野果林中回荡，驱散了征战的疲惫，也让彼此的情谊愈发深厚。

回到军营时，清剿蒲氏残余势力的部队已传回捷报，同时带来一个令人警醒的消息：“主子，蒲氏残余势力已被彻底清剿，共歼敌两千余人，俘虏五百余人！另外，在蒲氏老巢中搜出一批信件，上面有与临安文官集团的通信痕迹，似乎是礼部尚书等人暗中为其提供粮草与情报！”

“果然如此。”我脸色一沉，捏紧了拳头，文官集团的掣肘果然无处不在，“太好了！传令下去，大军休整三日，三日之后，继续北上，直捣阿古拉主力大营！同时，将信件密封加急送往临安，交由苏绾妥善处理，务必查清文官集团与蒲氏、蒙军的勾结程度，切勿打草惊蛇！”

夜幕再次降临，军营内的篝火依旧熊熊，将士们的欢笑声此起彼伏。我坐在营帐外，看着天上的繁星，心里满是感慨与凝重。首战告捷，不仅歼灭了蒙军阻击部队，清剿了蒲氏残余，更意外揪出了朝中内奸的蛛丝马迹。北伐之路，不仅要面对外部的蒙军铁骑，还要提防内部的文官暗算，注定荆棘丛生。

林霜走到我身边，递来一杯温热的米酒：“主子，夜深了，喝点酒暖暖身子。”

我接过酒杯，与她并肩而坐，望着远方的星空：“这场仗只是开始，往后的硬仗只会更多。但我坚信，只要我们齐心协力，默契配合，外击鞑虏，内清奸佞，就没有攻克不了的难关。”

林霜点头，眼神坚定：“属下会始终追随主子，生死与共，绝不退缩。”

我看着她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。穿越到南宋，能有这样一位既能并肩作战又能共享温情的伙伴，是我最大的幸运。三日后，大军再次启航，沿着江西境内的官道继续北上。阳光洒在大军的铠甲上，反射出耀眼的光芒，旌旗猎猎，战马嘶鸣，充满了必胜的信念。我骑在战马上，望着前方的道路，心里热血沸腾——阿古拉的主力、朝中的内奸，这场硬仗，我接下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