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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绣帕牵忆,血债承肩

生死相随:王爷,你的读心术对我没用

黑暗像潮水般将书房吞没,唯有窗外风雪偶尔裹挟着宫灯的微光,在地面投下转瞬即逝的斑驳光影。

那道脚步声越来越近,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轻得像猫,却每一下都敲在苏云澈的心上——他能清晰地闻到空气中飘来的淡淡血腥味,不是王府下人该有的气息。

“唰”的一声,寒光从黑暗中刺出,直逼苏云澈的咽喉。

是匕首!苏云澈几乎是凭着本能侧身躲闪,后背重重撞在书架上,哗啦啦一阵响,几卷案宗从架上掉落,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他手中的黑色案宗也随之滑落,封皮上的暗红痕迹在微光下愈发刺眼。

刺客一击未中,没有停顿,匕首再次挥来,目标直指地上的黑色案宗。

苏云澈瞳孔骤缩——对方不是来杀他的,是为了这卷案宗!

他猛地扑过去,伸手去抓案宗,指尖却先触到了一片柔软的织物——是从案宗夹层里掉出来的东西。

借着风雪掠过窗棂的微光,苏云澈看清了那东西的模样:一方素色绣帕,边角已经有些磨损,上面绣着一株半开的玉兰,针脚细密温婉,花瓣上还绣着两个极小的字:

“云澈”。

这一瞬间,像是有惊雷在苏云澈的脑海里炸开。原主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,疯狂涌入他的意识——

那是一个春日的午后,阳光透过礼部尚书府的窗棂,洒在铺着宣纸的书桌上。一个穿着浅蓝色襦裙的女子正坐在桌边,手里拿着绣针,指尖灵巧地穿梭在素布上。年幼的原主趴在她膝头,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:

“母亲,你绣的是什么呀?”

女子笑着摸了摸他的头,声音温柔得像春日的溪水:

“是玉兰呀,我儿云澈的名字里有‘云’,玉兰清雅,配我儿正好。等绣好了,给你当帕子用,以后不管去哪里,看到它,就像母亲在身边一样。”

女子是原主的母亲,柳氏。她出身书香门第,性情温婉,一手绣活在京城贵妇圈里是出了名的好。

原主的记忆里,母亲总是笑着的,哪怕是父亲苏明哲因为朝堂之事烦心时,她也会温一碗莲子羹,轻声细语地开导,从不说一句抱怨的话。

还有那个雪夜。也是这样大的雪,比现在更冷。一群身穿黑衣的官差闯进尚书府,手中的铁链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原主的父亲苏明哲穿着朝服,站在厅堂中央,脊背挺得笔直,对着官差冷声道:

“我苏明哲为官多年,从未贪赃枉法,更不通敌叛国!你们凭什么抓我?”

官差头领冷笑一声,拿出一封染血的信:

“凭这个!苏大人,你与北境蛮族私通的信件,陛下已经看过了,证据确凿,你还想狡辩?”

柳氏抱着原主,挡在苏明哲身前,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:

“我夫君是什么人,我最清楚!这信是假的,是你们伪造的!”

她一边说,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,塞进原主的衣领里,指尖因为用力而颤抖:

“云澈,拿着这个,记住,不管发生什么事,都要好好活着,等父亲和母亲回来找你……”

那是原主最后一次见到父母。后来他才知道,父亲被押入天牢后,不到三日就被“定罪”,判了斩立决;母亲则在父亲行刑的当天,在府中自缢身亡,留下的遗书只有一句话:

“夫为清臣,妾为节妇,唯愿吾儿,清白做人。”

“母亲……父亲……”

苏云澈无意识地喃喃出声,手指紧紧攥着那方绣帕,指腹摩挲着上面的“云澈”二字,眼眶竟有些发热。

他不是原主,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份深入骨髓的悲痛与思念——那是一个孩子对父母的孺慕,是对亲人蒙冤而死的不甘,是藏在记忆最深处的、从未熄灭的火种。

前世的他,父母早逝,是在孤儿院长大的。他努力学习,拼命工作,就是想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,想让九泉之下的父母为他骄傲。

可他从未想过,有一天,他会借着另一具身体,感受到这样沉甸甸的亲情,这样刻骨的血仇。

“既然我占了你的身体,你的记忆,你的名字,那你的仇,我便替你报。你的父母,也是我的父母。”

苏云澈在心里默默说道,眼神里的怯懦与犹豫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——他不再只是为了在王府活下去,他要找到苏家旧案的真相,洗刷苏明哲和柳氏的冤屈,让那些构陷他们的人,血债血偿。

“找死!”

刺客见苏云澈愣在原地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,匕首再次刺来,这次的目标不再是案宗,而是苏云澈的胸口。

苏云澈猛地回神,侧身躲开匕首,同时将手中的绣帕塞进怀里,抓起地上的黑色案宗,转身就往书房门口跑。

他没有武功,只能靠速度和对书房的熟悉躲避——刚才整理案宗时,他已经摸清了书架的摆放位置,知道哪里有可以藏身的角落。

刺客紧追不舍,匕首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苏云澈慌不择路,脚下一绊,差点摔倒,好在及时抓住了书架的边缘,借力转身躲到了书架后面。

刺客的匕首“哐当”一声刺进书架,震得几卷案宗掉落,正好砸在刺客的头上。

就在这时,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伴随着凌墨渊冰冷的嗓音:

“拿下!”

两道黑影从门外窜入,是凌墨渊的贴身亲兵,他们手中的长刀直逼刺客。刺客脸色一变,知道无法得手,转身想从后窗逃跑,却被一道更快的身影拦住——是凌墨渊。

凌墨渊手中握着一把玄铁长剑,剑身上泛着冷冽的寒光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眼神一冷,长剑猛地刺出,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。

刺客仓促之间举匕首格挡,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匕首被长剑震飞,刺客的胸口也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。

刺客倒在地上,挣扎了几下,便没了气息。凌墨渊收剑入鞘,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书房,最后落在苏云澈身上——他正扶着书架,脸色苍白,胸口微微起伏,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卷黑色案宗,衣襟处露出一角素色绣帕。

“你没事?”

凌墨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但苏云澈能感觉到,他的语气比之前缓和了几分。系统提示适时弹出:【目标人物凌墨渊敌意值降至85,当前状态:关切(微弱)+ 审视。】

苏云澈摇了摇头,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,将黑色案宗递过去:

“回王爷,小人没事。刺客是冲着这卷案宗来的。”

他故意没有提绣帕的事,那是他和原主父母之间的秘密,暂时不想让凌墨渊知道。

凌墨渊接过案宗,翻了几页,眼神变得凝重起来。他蹲下身,检查了刺客的尸体,从刺客腰间搜出一块黑色令牌,令牌上刻着一个“礼”字。

“礼部的人?”

凌墨渊皱起眉头,指尖摩挲着令牌上的字迹。

“苏明哲曾任礼部尚书,看来这刺客,与你父母的旧案脱不了干系。”

“礼部?”

苏云澈的心脏猛地一跳。原主的记忆里,父亲苏明哲在礼部任上时,与礼部侍郎周显关系不和。周显是太子的人,当年苏家被构陷,周显曾多次在朝堂上弹劾苏明哲,说他“勾结外戚,意图不轨”。

难道刺客是周显派来的?为了销毁这卷能证明苏家清白的案宗?

凌墨渊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,抬头看向他:

“你怀疑是周显?”

见苏云澈点头,凌墨渊冷笑一声:

“周显虽是太子亲信,却没这么大的胆子,敢派刺客闯我镇北王府。背后定还有更大的势力。”

他站起身,将令牌递给亲兵:

“去查,查清楚这刺客的身份,还有他背后的人。”

“是!”

亲兵接过令牌,躬身退下。书房里只剩下苏云澈和凌墨渊两人,烛火不知何时被风吹得重新燃起,昏黄的光线下,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。

凌墨渊的目光落在苏云澈的衣襟上,那里还露着绣帕的一角。

“那是什么?”

他指了指绣帕,语气平淡。

苏云澈的心跳漏了一拍,犹豫了一下,还是从怀里掏出绣帕,递了过去:

“是……是小人母亲的遗物。刚才从案宗夹层里掉出来的。”

他的声音有些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——提到母亲,原主的情绪又开始影响他。

凌墨渊接过绣帕,看着上面的玉兰和“云澈”二字,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
他想起自己的母亲——那位早逝的贤妃,也是个温柔的女子,可惜在后宫争斗中被人害死,他从小就跟着父皇在军营里长大,很少感受到母爱。

“你母亲……是个温柔的人。”

凌墨渊的声音轻了些,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。他将绣帕还给苏云澈。

“好好收着吧。”

苏云澈接过绣帕,小心翼翼地叠好,放回怀里,指尖传来绣帕柔软的触感,像是母亲的手在轻轻抚摸他的手背。他抬起头,看向凌墨渊,眼神里多了一丝之前没有的东西——那是一种带着恳求的坚定:

“王爷,苏家旧案的真相,是不是就藏在这卷案宗里?还有王全安藏的通敌信件,是不是也和我父母有关?”

凌墨渊看着他的眼睛,那双总是带着算计和怯懦的桃花眼,此刻竟亮得惊人,像燃着一团火。他知道,苏云澈不再只是为了活下去,他有了更坚定的目标——为父母洗刷冤屈。

【天机战神系统提示:目标人物苏云澈情绪波动稳定(悲伤+坚定),与苏家旧案关联度100%,绑定任务进度提升20%(当前进度30%)。提示:可借助目标人物对旧案的执念,推动调查进度。】

凌墨渊沉默了片刻,点了点头:

“是。这卷案宗记录了蛮族与内应的往来,你父亲的名字在上面出现过,但只有只言片语,缺失的关键页应该在王全安的卧房里。可惜他死了,线索断了。”

“线索没断。”

苏云澈突然开口,从脖子上解下那半块“苏”字玉佩。

“我父亲当年把这半块玉佩塞进我怀里时,说过一句话:‘保住自己,等时机’。我想,这玉佩里一定藏着线索,或许和缺失的案宗页有关。”

凌墨渊接过玉佩,仔细看了看。玉佩是羊脂玉做的,质地温润,上面刻着的“苏”字笔法刚劲,是苏明哲的字迹。他用指尖摩挲着玉佩的边缘,突然感觉到一处细微的凸起——像是有夹层。

“这玉佩有夹层。”

凌墨渊说着,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,小心翼翼地撬开玉佩的夹层。里面藏着一张极小的字条,字条已经有些泛黄,上面的字迹因为年代久远,有些模糊,但还是能看清上面的内容:

“永宁坊,枯井,密信。”

“永宁坊?”

苏云澈的眼睛亮了起来。永宁坊是京城的一个坊市,原主小时候跟着母亲去过几次,那里有很多商铺和民居。

“是京城的永宁坊!我母亲的娘家,就在永宁坊!”

凌墨渊看着字条,眼神变得深邃:

“看来你母亲早就知道有危险,把密信藏在了娘家的枯井里。这密信,或许就是能证明你父亲清白的关键。”

他将玉佩和字条还给苏云澈。

“收好。等查到刺客的身份,本王带你去京城,找这封密信。”

苏云澈接过玉佩和字条,手指微微颤抖。他终于看到了为父母洗刷冤屈的希望——那口枯井里的密信,就是打开真相的钥匙。他抬起头,看向凌墨渊,郑重地行了一礼:

“多谢王爷。”

凌墨渊没有说话,只是转身走到书桌前,拿起那封明黄色的京城密信。他将密信递给苏云澈:

“你自己看。”

苏云澈接过密信,展开一看,上面的字迹赫然是当今太子的手笔:

“罪臣之子苏云澈,身怀异术,恐为祸患,着镇北王凌墨渊就地格杀,勿留后患。”

苏云澈的手猛地一颤,密信差点掉在地上。原来太子早就想杀他,不仅因为他是罪臣之子,还因为他“身怀异术”——太子怎么知道他有异常?难道太子身边也有能察觉系统的人?

凌墨渊看着他苍白的脸色,淡淡道:

“太子忌惮本王,也忌惮你这个‘异数’。他怕你查出苏家旧案的真相,更怕你帮本王壮大势力。”

“ 这封密信,本王不会照做,但你要记住,从你决定查旧案的那一刻起,你就成了太子的眼中钉,往后的路,只会更危险。”

苏云澈深吸一口气,将密信叠好,还给凌墨渊:

“王爷放心,小人不怕危险。只要能为父母洗刷冤屈,就算是刀山火海,小人也敢闯。”

他的眼神坚定,没有丝毫退缩——继承了原主对父母的感情,这份血债,他必须亲手讨回来。

就在这时,书房外传来亲兵急促的脚步声:

“王爷!不好了!北境急报,蛮族突然集结兵力,攻打边境重镇云关!”

凌墨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厉:

“蛮族?来得正好!”

他转身看向苏云澈,语气严肃:

“本王要即刻领兵前往北境。你留在王府,继续整理案宗,查探永宁坊的消息。记住,在本王回来之前,不许离开王府半步,也不许再招惹是非。”

“王爷放心,小人会守好王府,等您回来。”

苏云澈躬身应道。他知道,凌墨渊这一去,北境必定又是一场血战,而王府里,还有太子的眼线、礼部的刺客,以及隐藏在暗处的敌人,他的处境依旧危险。

凌墨渊点了点头,没有再多说,转身大步走出书房,玄铁令牌在腰间发出轻微的嗡鸣,像是在呼应着即将到来的战争。

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,只剩下苏云澈一人。他走到窗边,看着凌墨渊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,手中紧紧攥着玉佩和字条。

北境开战,京城暗流涌动,永宁坊的枯井,太子的杀机……所有的线索都缠绕在一起,像一张巨大的网,将他困在其中。

突然,苏云澈的脑海里响起系统的提示音,带着一丝急促:

【警告!检测到玉佩中存在未知能量信号,与北境蛮族的能量波动一致!请宿主立即远离玉佩,避免被能量锁定!】

苏云澈的瞳孔骤缩——玉佩里的能量信号,和蛮族一致?这意味着什么?难道他的父亲,真的和蛮族有勾结?还是说,这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,想让他和蛮族扯上关系,彻底坐实苏家通敌的罪名?

风雪拍打着窗棂,发出“砰砰”的声响,像是在催促着什么。苏云澈握紧了手中的玉佩,心里充满了疑问与不安。

凌墨渊已经领兵北上,王府里只剩下他一个人,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,他该如何应对?那口枯井里的密信,到底是真相的钥匙,还是另一个陷阱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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