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星酒店”开业当天,城市的晚霞烧得像浸了酒的锦缎。
苏晚星站在17层观星台的穹顶下,指尖划过玻璃上刻的星轨——每一条曲线都是她亲手校准的,4200K的暖光从穹顶缝隙里漫下来,刚好裹住中央那张双人沙发。
展柜里的星星银链,在光里泛着温软的光。
“在看什么?”
傅时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他手里端着杯热可可,递到她面前时,指尖还沾着刚剪彩的彩带碎屑。苏晚星接过杯子,暖意在掌心散开:“在看我们的‘晚星’,终于亮了。”
傅时衍笑了,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——打开的瞬间,钻戒的光落在星轨上,像揉碎的星子。
“三年前没送出去的,现在补上。”他单膝跪下,眼神里的认真烫得苏晚星心口发颤,“苏晚,或者苏晚星,不管你叫什么名字,我都想和你一起,看一辈子的晚星。”
观星台的门忽然被推开,酒店的员工和宾客都站在门口,笑着起哄“答应他”。苏晚星的眼泪砸在热可可杯壁上,漾开一圈圈暖纹:“我愿意。”
钻戒套进指节的瞬间,穹顶的灯光忽然暗了——是傅时衍提前设置的“星轨模式”:城市的灯光渐渐隐去,穹顶玻璃变成透明的幕布,夏夜的晚星正一颗接一颗亮起来,和玻璃上刻的星轨完美重合。
“你看。”傅时衍指着最亮的那颗星,“这是‘晚星’,天文馆的朋友说,它的轨道刚好对应我们第一次看星星的位置。”
苏晚星靠在他怀里,看着那颗亮得发烫的星,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雨夜——冰冷的江水漫过口鼻时,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光了。可现在,光不仅回来了,还落在了她的指尖上。
宾客里有人举着相机拍照,快门声混着晚风,裹着暖香漫遍整个观星台。傅时衍低头吻她的额头,声音轻得像星子落进怀里:“以后每年的今天,我们都来这里看晚星。”
苏晚星点点头,指尖划过他腕上的银链——那串补好的星星,在晚星的光里,和她指上的钻戒,泛着一样的暖光。
忽然,助理拿着手机跑过来,语气里带着惊喜:“傅总,苏设计师,我们酒店的‘晚星观星台’上热搜了!网友说这是‘城市里能摸到星星的地方’!”
傅时衍接过手机,热搜词条后面跟着个滚烫的“爆”字。他把手机递给苏晚星,眼底的笑漫到了眉梢:“看来我们的‘晚星’,不仅亮给彼此看,还亮给了整个城市。”
苏晚星看着评论区里满屏的“羡慕”“想和喜欢的人一起去”,忽然转头看向傅时衍:“其实三年前,我在观星台等你的时候,就想过——以后要在这里,和你有个家。”
傅时衍握住她的手,指腹碰过她耳后的疤痕:“现在,家有了,星星也有了。”
晚风裹着晚星的光,漫过观星台的每一寸角落。玻璃上的星轨与天上的晚星交叠,像他们走过的三年——错过、分离、重逢,最终还是落在了彼此的轨道里。
这一次,晚星不会再熄灭,他们的故事,也不会再落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