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沈昭独自来到医院天台。夜风呼啸,吹得他校服猎猎作响。他盯着手中滚烫的青铜佩饰——那上面刻着的狐狸纹路,此刻竟隐隐浮现出血色纹路,与陈知许额间的火焰印记如出一辙。
"为什么......"他低声呢喃,"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很重要?"
自相遇以来,陈知许总让他产生莫名的熟悉感——像是某个被遗忘的承诺,或是心底深处的一道伤痕。每当陈知许靠近,他体内躁动的猎妖师血脉就会莫名平静;而当陈知许受伤时,他胸腔里仿佛有团火在灼烧。
"因为你们本就是一体。"
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沈昭猛地回头,看见玄冥站在天台边缘,兜帽下的双眼闪烁着幽绿的光芒。
"你......你怎么会在这里?"沈昭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玄冥缓步走近,手中把玩着那本染血的《九尾天书》:"我为何不能来?"他冷笑道,"沈家小子,你以为契约是什么?不过是陈家与沈家互相利用的枷锁!"
"你胡说!"沈昭攥紧佩饰,"我爷爷说......"
"你爷爷?"玄冥嗤笑,"他只告诉你一半真相!三百年前,狐族与猎妖师本是同盟,共同守护人间。可陈家为了独占《九尾天书》的力量,勾结妖王,企图颠覆三界秩序!"
沈昭瞳孔微缩:"不可能......"
"不信?"玄冥挥手召出一道黑雾,雾中浮现出模糊的画面——三百年前,狐族与猎妖师在雪山之巅大战,陈家先祖手持《九尾天书》,却将刀刃对准了同族......
"那是我父亲!"玄冥的声音陡然尖锐,"他为了阻止陈家的背叛,以血肉之躯封印了妖王!而陈家却将罪名嫁祸给猎妖师,让世间唾弃我们的存在!"
沈昭的大脑嗡嗡作响——这些从未听闻的真相,如利刃般刺入他的心脏。
"所以......陈知许他......"
"他是陈家最后的血脉,也是《九尾天书》最后的钥匙。"玄冥逼近沈昭,"交出他,或者看着他魂飞魄散——你选一个。"
沈昭握紧佩饰,指节泛白:"我......"
"不用急着回答。"玄冥退后一步,"明日午时,若他仍未苏醒,我便亲自去取他的妖丹。"
黑雾散去,天台上只剩下沈昭一人。他低头看着掌心的佩饰,那上面的狐狸纹路仿佛活了过来,与记忆中陈知许的金色竖瞳重叠。
"陈知许......"他喃喃道,"你到底......还藏着多少秘密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