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的晨光透过宿舍窗帘缝隙，在地板上投下细长光斑。季言冥刚洗漱完，手机就弹出一条消息，来自许纪言——“楼下等你，陪我出去约会呗。”

季言冥盯着屏幕，差点把嘴里的漱口水咽下去。他回拨电话，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怒气：“许纪言，你发什么神经？”

“没发神经，认真的。”许纪言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，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，“十分钟后下来，迟到后果自负。”

“做梦！”季言冥想都没想就挂了电话。让他和死对头约会？还不如让他再写十篇检讨。可没过两分钟，许纪言的消息又发来，只有一句话：“不陪我，就把你给永久标记了。”

季言冥的指尖猛地攥紧手机，后颈腺体传来一阵熟悉的酥麻感。他太清楚许纪言的性子，说到做到，那个临时标记已经让他够被动了，要是被永久标记，他这辈子都得被这个Enigma拿捏。

咬牙切齿地换好衣服，季言冥下楼时，果然看到许纪言靠在树下。黑色连帽衫搭配牛仔裤，手里拎着个白色帆布包，红酒味信息素清淡地萦绕在周身，不像平时那般强势。

“算你识相。”许纪言挑眉，自然地走上前，伸手想揽他的肩，被季言冥猛地躲开。

“别动手动脚！”季言冥瞪他一眼，“说吧，去哪？速战速决。”

许纪言没反驳，只是转身往前走：“跟着我就行。”

两人并肩走在校园小径上，气氛有些微妙。路过早餐店时，许纪言进去买了两份三明治和热牛奶，递了一份给季言冥：“先吃点东西，路上堵。”

季言冥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了过来。温热的牛奶握在手里，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，让他心里的火气消了几分。

出了校门，许纪言带他上了公交车，一路坐到市中心的文创园。这里绿树成荫，遍布着小众书店、手作工坊和咖啡馆，周末人不算多，氛围格外惬意。

“来这干嘛？”季言冥看着周围的店铺，有些不解。

“逛逛。”许纪言拎着帆布包，走进一家手作银饰店，“听说这里可以自己做戒指，试试？”

季言冥本想拒绝，可看到许纪言眼底的期待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他跟着走进店里，店员热情地给他们介绍流程，递来两块银条。

坐在工作台前，两人低头专注地打磨银条。许纪言的动作很稳，指尖灵活地操控着工具，而季言冥则有些笨拙，不小心磨到了手指。

“笨死了。”许纪言无奈地摇摇头，拿起他的手查看，幸好只是轻微泛红。他从帆布包里掏出创可贴，小心翼翼地贴在他的指尖，“小心点，别跟打架似的莽。”

季言冥的脸颊微微发烫，别扭地收回手：“不用你管。”可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暖意，这个死对头，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细心的一面。

两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，终于做好了戒指。许纪言做的是简约的素圈，内侧刻了个极小的“言”字；季言冥的则带着简单的纹路，有些粗糙却很别致。

“戴上试试。”许纪言把自己做的戒指递给季言冥，又拿起他做的戴上，大小刚刚好。

季言冥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把戒指套在食指上。冰凉的银饰贴着皮肤，仿佛带着许纪言的温度，让他心跳莫名加快。

中午，许纪言带他去了一家小众西餐厅。靠窗的位置能看到窗外的绿植，氛围安静又浪漫。季言冥看着菜单，有些不自在，而许纪言却熟练地点了他爱吃的黑椒牛排和罗宋汤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？”季言冥忍不住问。

“上次一起参加竞赛，看到你点过。”许纪言抬眼看向他，眼底带着笑意，“你的事，我都知道。”

季言冥的脸颊更红了，低头喝着罗宋汤，不敢看他的眼睛。红酒味信息素与雪松味在空气中交织，温柔而和谐，没有了以往的针锋相对，只剩下暧昧的悸动。

下午，两人又去了书店，并肩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书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，岁月静好。季言冥偶尔抬头，会看到许纪言正偷偷看着他，四目相对时，许纪言会立刻移开目光，耳尖泛起微红。

傍晚返程时，公交车上很拥挤。许纪言下意识地护在季言冥身边，用身体挡住拥挤的人群，红酒味信息素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，护着他不受打扰。

回到学校，走到宿舍楼下，季言冥摘下戒指，想还给许纪言，却被他按住手。

“戴着吧。”许纪言的声音低沉，“算是约会的纪念。”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下次约会，我还带你去别的地方。”

季言冥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，看着许纪言认真的眼神，他没再拒绝，默默把戒指戴回手指上。

月光洒在两人身上，红酒味与雪松味的信息素缠绕不去。这场被威胁而来的约会，没有想象中的尴尬，反而让死对头之间的羁绊，变得更加甜蜜而深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