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沫离开后,夏禾立刻叫来了青禾,语气严肃:“青禾,你去把后院柴房里的那只老母鸡抓来,再把我刚泼在窗外的药渣捡回来,一起拿到厨房,用这药渣煮水,喂给母鸡喝。”
青禾愣了一下,不明白夏禾的用意,但还是乖乖应道:“是,小姐,我这就去办。”
看着青禾离去的背影,夏禾坐在床边,思绪翻涌。前世她喝了那碗药后,身子日渐虚弱,一开始以为是淋雨后遗症,直到后来偶然发现林沫偷偷倒掉的药渣,才隐约察觉到不对,可那时已经晚了,药性早已侵入体内,调理了许久才好转,也错过了最重要的骑射大赛。
这一世,她必须提前证实自己的猜测,同时,也要给林沫一个警告,让她知道,自己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傻子。
没过多久,青禾就回来了,脸上带着几分慌张:“小姐,不好了!那母鸡喝了药渣煮的水,没多久就瘫在地上,站不起来了,气息也特别弱!”
夏禾眼底寒意更甚,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,林沫在汤药里加了慢性毒药,虽不致命,却能让人日渐体虚,丧失力气——这对于要习武练箭、日后可能要上战场的她来说,无疑是致命的打击。
“知道了,”夏禾语气平静,眼底却没有丝毫波澜,“你把母鸡处理掉,别让人发现,再去准备一碗温水来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青禾虽然疑惑,但还是听话地下去了。
傍晚时分,林沫果然又来了,手里还端着一碗新的汤药,依旧是那副关切的模样:“阿禾,下午的药你喝了吗?我又给你煮了一碗,趁热喝吧。”
夏禾靠在床头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淡淡地看着她:“没喝,那药不对劲。”
林沫脸上的笑容一僵,心里咯噔一下,却还是强装镇定:“阿禾,你说什么呢?这药是大夫开的,怎么会不对劲?是不是你喝着苦,不想喝呀?”
“苦倒是不苦,”夏禾抬眸,目光锐利地看向林沫,“只是我听说,用这药渣煮水喂鸡,鸡都快死了,林沫,你能告诉我,这是为什么吗?”
林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手里的汤药差点洒出来,眼神有些闪躲:“阿禾,你……你别胡说,怎么可能有这种事?一定是你弄错了,或许是那鸡本身就有病,和汤药没关系。”
“是吗?”夏禾冷笑一声,起身走到林沫面前,伸手捏住她的手腕,力道之大,让林沫忍不住皱起眉头,“那不如,林沫你亲自喝一口这药,证明给我看,这药是安全的?”
林沫浑身一颤,眼底满是慌乱,她怎么敢喝?这药里的慢性毒药,虽然剂量不大,但长期服用才会显现效果,可若是一次性喝多了,也会损伤内里,她怎么可能拿自己的身子冒险。
“阿禾,你别闹了,”林沫试图挣脱她的手,语气带着一丝哀求,“我知道你生病心情不好,可也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呀,这药是给你补身子的,我喝了多浪费。”
“浪费?”夏禾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眼神冰冷如刀,“林沫,你是不是觉得,我还是那个被你随意糊弄的傻子?这药里加了什么,你我心知肚明,我劝你,以后别再玩这些小动作,否则,我可不敢保证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”
林沫疼得额头冒汗,看着夏禾眼底的寒意,心里第一次升起了恐惧。她不知道夏禾是怎么发现的,也不知道夏禾到底知道了多少,只能咬着牙,勉强挤出笑容:“阿禾,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或许是大夫开错药了,我明天就去问问大夫,好不好?”
夏禾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模样,松开了手,语气冷淡:“不用了,这药,我以后不会再喝了。你回去吧,我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林沫揉着被捏红的手腕,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和不甘,却不敢再多说什么,只能端着汤药,狼狈地离开了房间。
看着林沫离去的背影,夏禾眼底闪过一丝决绝。这只是第一次反击,林沫,你欠我的,欠夏家的,我会一点一点,慢慢讨回来,让你无处可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