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没有说话的苏暮雨突然开口允诺,不会伤害村子里的人。
宿清华这才看向那个背着油纸伞的人,并没有另一人身上那种压迫感,儒雅温和,像一个世家公子。
苏昌河突然笑出声来,歪着头看向苏暮雨:
苏昌河苏暮雨,人家不相信你。
宿清华你们来者不善,不信任,不正常吗?
宿清华右手握住剑柄,整个人凌空而起,电光石火间,剑气破空而出,她足尖一掠,下一瞬已经落在树梢。
宿清华所以,等你们追到我再说!
苏暮雨握住伞柄一挥,露出尖锐的剑身,挡下这一道剑气。
苏昌河我忽然觉得,有点意思了。
苏昌河却并没有追上去,盯着方才宿清华站立的树梢,眸色幽深。
晨光熹微,宿清华盯着穷追不舍的两人怀疑人生,一只手撑着身旁的树干,轻轻喘息着。
宿清华我说,你们收了多少钱,我出双倍,没必要这么拼命吧?
苏昌河摇了摇头:
苏昌河虽然很心动,可是没办法,我们也是有原则的。
宿清华阵起!
四周光芒流转,尽数敛入脚下的阵法之中,宿清华立于光华之中,衣袂翻飞,发丝轻扬。
苏暮雨轻轻旋转伞柄,“砰”的一声,油纸伞如花绽开,露出伞骨中的细剑,十七根细剑飞散而出。
苏昌河点足一掠,握着匕首翻身上前,银光一闪,匕首已经抵在脖颈。
宿清华打不过。
宿清华认命地停手,抬头看着两人。
宿清华你们两个,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。
苏昌河抵在她脖颈间的匕首一松,宿清华抬眸望向他,静静等着他开口,却在下一刻,颈间一痛,没了意识。
宿清华是在颠簸中醒来的,两人带着她在山林间疾行,她忍不住干呕一声。
宿清华哥们,你既然要把人敲晕,都不备个马车吗?
宿清华要不,我下来自己走呢。
长袖中的手腕巧妙一翻,药粉从袖口的暗袋滑入指尖。
苏昌河将她放了下来,戏谑地盯着她:
苏昌河没想着敲晕你,只不过你当时一脸无辜地盯着我,太顺手了。
呵。
宿清华勉强勾起一个假笑,她假意没有站稳,一个踉跄往侧后方摔去。
苏暮雨反应迅速地伸出手,温香软玉满怀。
怀中的人勾起一个狡黠的笑容,他忽然察觉到异样,奈何脚步已经开始虚浮,眼神也逐渐涣散,只能看着她的身影没入林中。
林间树叶沙沙作响,脚步声,不疾不徐地传来。
苏昌河你的药不错。
苏昌河转着匕首,手中寒光一现,匕首冲着宿清华飞去。
宿清华抬剑抵挡,“哐当”一声,长剑与匕首相撞,震得她虎口发麻。
苏昌河下次记得多加些剂量,你也多些逃命的时间。
宿清华假笑一声,敷衍地点了点头。
她也想下次多加些剂量,但是两个人不给她机会下啊,她有什么办法?
折腾了一天一夜,天色渐晚,三人停在一座破庙之中歇脚。
宿清华话说,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?
宿清华无聊地戳了戳面前的火堆,漫不经心问道。
苏昌河玩味一笑:
苏昌河你都和我们正经交手了,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?
宿清华茫然地看向苏昌河:
宿清华我应该知道吗?
苏暮雨暗河。
宿清华转头看着回答她的苏暮雨,脸上仍然是茫然之色。
苏昌河暗河都不知道?
苏昌河歪头看着宿清华笑了笑。
苏昌河你真是让我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