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题

第二十一章：初遇重写

七年前的精神病院走廊，消毒水的气味比记忆中更刺鼻。苏衍站在接待处前，胸口的怀表胸针微微发烫——那是时之塔与现世的唯一连接点。

透过塔壁的观测窗，何林林紧张地调整水晶球："原时间线里，纪妄会在三分钟后挣脱拘束带，抢走护士的笔刺向保安。"

季墨祺的卡牌显示着干预方案的概率：【温和接触】成功率32%，【直接警示】成功率15%，而【共鸣接触】...

"用这个。"纪妄突然递来一颗小雏菊糖——正是当年苏衍给他的同款，"告诉他，这是止痛的。"

现在的苏衍接过糖果，推开了时间之门。

走廊尽头的骚动如期而至。年轻的纪妄果然挣脱了束缚，但当他抢过护士的笔时，看到的不是冲上来的保安，而是一颗静静躺在掌心的小雏菊糖。

"含着它。"现在的苏衍用身体挡住保安，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，"比咬笔杆舒服。"

年轻的纪妄愣住了。在原时间线里，此刻应该有人朝他扑来，电击棒的火花应该已经灼痛他的皮肤。但此刻只有这颗糖，和这个医生过于冷静的眼神。

"你怎么..."年轻的纪妄开口，发现自己的声音因震惊而嘶哑。

"我知道你讨厌束缚。"现在的苏衍解开自己白大褂最上面的扣子，这个动作让年轻的纪妄瞳孔微缩——在原时间线，这个医生连袖口都要扣得一丝不苟。

时之塔内，何林林的水晶球显示概率在飙升："成功了！他在接受新的可能性！"

但突然，整个走廊开始扭曲。墙壁渗出黑色粘液，护士和保安的动作卡顿如坏掉的录像带——收藏家察觉到了时间变动。

"他在污染过去！"季墨祺的卡牌发出警报。

年轻的纪妄突然抱住头，那些被收藏家植入的痛苦记忆正在苏醒。现在的苏衍立即握住他的手腕，怀表胸针发出光芒：

"看着我。只有现在是真实的。"

当两人的目光交汇，胸针投射出他们未来并肩作战的画面——时之塔、共生烙印、还有断臂重生的瞬间。

年轻的纪妄安静下来，他接过那颗糖，轻轻放进嘴里。

"真甜啊，医生。"他笑了，那是个没有任何疯狂阴影的笑容。

时之塔开始将他们拉回现在。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刻，现在的苏衍听见年轻的自己在心里说：

"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