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冈义勇靠在蝶屋的门柱上。
他像是随时会散架。
刚结束任务,鬼杀队的队服被雨水和血浸透了。
湿黏的布料贴着皮肤,勾勒出底下精壮的身体线条。
他周身的气压很低,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,泛着不正常的潮红。
深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警告,焦距却有些涣散。
几个后勤队员想上前搀扶,手刚伸出一半,就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逼退。
众人围着他,急得团团转,不敢靠近。
“哎呀呀,这不是我们英勇的水柱大人吗?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?”
一个轻快又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。
蝴蝶忍踩着木屐,不紧不慢地穿过庭院。
她脸上挂着招牌式的,看不出真实情绪的微笑,对着那几个后勤队员挥了挥手。
队员们如蒙大赦,立刻躬身退下。
世界清静了。
蝴蝶忍走到富冈义勇面前,微微仰头,凑近了些。
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在他身上细细打量,鼻翼微动,嗅着空气里混杂的气味。
雨水的湿气,铁锈般的血腥味,还有……一股极淡的,带着甜腻感的植物气息。
她的眼睛亮了一下。
是“幻月草”的毒。
一种罕见的植物神经毒素,不会致命,但会让中毒者持续高烧,感官被放大。
它会从内部瓦解人的意志力。
这可真是个绝佳的机会。
蝴蝶忍脸上的笑意更深了,透着一丝兴奋和不怀好意。
她直起身,用轻快的语调宣布:
“富冈先生中的毒素非常罕见,为了鬼杀队未来的研究,我需要采集一份完整的毒素数据。”
她停顿一下,看到富冈义勇那双因高烧而水汽氤氲的蓝眼睛,努力的想聚焦在自己脸上。
她一字一句的,清晰的说:
“所以,只能委屈富冈先生,当一次我的实验品了。”
她压根没想过要征求他的同意。
她知道,他现在的状态,根本无法回答。
富冈义勇的嘴唇动了动,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音节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蝴蝶忍不再浪费时间,上前一步,伸出纤细的手臂,稳稳架住了他滚烫的身体。
男人的身体很重,几乎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。
隔着布料,那股惊人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传来,烫的她心口泛起一阵麻痒。
她半拖半抱的,带着这个失去意识的男人,走向蝶屋最深处。
那是一间地下的药理室,外人无从知晓。
空气里是陈旧药草和湿土的味道。
墙壁很厚,隔音极好。
在这里,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。
她费了些力气,才把高大的富冈义勇安置在房间中央唯一的硬木板床上,然后转身走到门口。
“咔哒”一声。
厚重的铁门被她从外面利落的锁上了。
整个世界彻底安静下来,只剩下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。
一个急促滚烫,一个平稳微凉。
蝴蝶忍没有点灯,而是摸出一根细长的蜡烛点燃。
一豆昏黄的烛火跳动起来,勉强照亮了床边的一小块地方。
光影摇晃,让她那张带笑的脸,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恶劣感。
她走到床边,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那个意识模糊的男人。
“好了,富……冈……先生。”
她故意拖长了调子,每个字都咬的又轻又慢。
“为了方便我检查,请把上衣脱掉吧。”
床上的人没什么反应,只是痛苦的皱着眉,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喘息。
她笑得更深了,声音里那点虚假的笑意褪去,变成了冷冰冰的威胁。
“我的耐心有限,别让我重复第二遍哦?”
富冈义勇的反应很迟钝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艰难的撑开眼皮,看了她一眼。
他的大脑被高烧烧成了一锅粥,无法思考她的话是什么意思,只能凭借本能去理解“脱掉”这个指令。
他抬起发软的手臂,动作迟缓又笨拙的去解自己队服的纽扣。
一颗,两颗……
那双平日里握刀稳如磐石的手,现在却抖得厉害,好几次都从扣子上滑开。
蝴蝶忍就那么抱着手臂,饶有兴致的看着,没有要帮忙的意思。
终于,那件湿透的上衣被他费力的褪下,扔在床边。
布满旧伤与新痕的精壮上身彻底暴露在昏暗的烛光下。
汗水顺着他紧实的肌肉纹理,一路向下,滑过清晰的腹肌沟壑,最终消失在深色的裤沿里。
烛光在那汗湿的皮肤上跳跃。
房间里又闷又热,连空气都透着滞涩。
蝴蝶忍的呼吸,停了一秒。
她放下手臂,从旁边的药盘里拿起一支冰凉的金属药匙。
她用那圆润光滑的匙背,慢慢的,带着试探的恶意,抵住了他汗湿的锁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