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九南最近很烦躁。
队里几个小辈最近总是窃窃私语,眼神躲闪,演出状态也出了问题。一查之下,才知道是四海帮的人私下接触了他们,用钱和女人诱惑,想从内部瓦解他们小队,获取德云社底层的情报。
虽然这几个小辈暂时扛住了,没透露什么实质内容,但这种被人在背后挖墙脚的感觉,让张九南极其不爽。
他带着小队在天桥附近的一家烧烤店吃夜宵,几杯啤酒下肚,心里的火气更旺。
“队长,四海帮那帮孙子太他妈下作了!咱们就这么忍着?”一个队员忿忿不平。
张九南没说话,拿起一串烤腰子,恶狠狠地咬了一口,仿佛在咬敌人的肉。
另一个队员小声说:“栾副帮主不是说了吗?让咱们最近收敛点,别主动惹事。”
“收敛个屁!”张九南把签子往桌上一拍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,“人家都骑到咱们脖子上拉屎了,还收敛?再收敛,底下的兄弟人心都散了!”
他平时在台上,被观众调侃急了,也就是装模作样地嚷嚷几句,真以为他急了只能咬人?他张九南的匕首,可不是摆设!
“队长,那你说怎么办?”
张九南眯起眼睛,那双不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:“怎么办?他们不是喜欢玩阴的吗?老子就陪他们玩点更刺激的!”
他掏出手机,打了个电话:“喂,给我查清楚,四海帮那个专门负责挖墙脚的‘皮条陈’,今晚在哪儿活动。”
挂了电话,张九南对队员们说:“你们继续吃,账算我的。我出去办点事。”
“队长,你一个人去?太危险了!我们跟你一起去!”
“不用。”张九南摆摆手,从后腰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,在指尖灵活地转了几圈,刀光映着他冷厉的侧脸,“清理门户,一个人就够了。去多了,反而碍事。”
他穿上外套,将匕首藏好,独自一人走进了北京的夜色中。
根据线报,“皮条陈”今晚在工体附近的一家夜总会潇洒。张九南打车到了地方,看着眼前灯红酒绿、音乐震天的场所,嘴角扯出一抹狞笑。
他没有从正门进,而是绕到后巷,找到一个通风管道,如同灵猴般攀爬上去,从一个半开的窗户钻了进去。动作干净利落,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。
夜总会内部嘈杂混乱,正好掩盖了他的行踪。他像幽灵一样在人群中穿梭,目光锐利地搜索着目标。
很快,他在一个卡座里看到了“皮条陈”。那是个穿着花衬衫,戴着金链子的瘦高个,正左拥右抱,喝得满面红光。
张九南没有立刻动手,他找了个阴暗的角落坐下,点了一瓶啤酒,慢慢喝着,像一头潜伏的猎豹,等待着最佳时机。
直到“皮条陈”起身,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手间。
张九南放下酒瓶,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。
洗手间里没有别人。“皮条陈”正对着小便池放水,嘴里还哼着下流小调。
张九南反手锁上厕所门,走了过去。
“皮条陈”听到脚步声,醉醺醺地回过头,看到张九南,愣了一下,随即认出了他,脸上露出一丝嘲讽:“哟,这不是德云社的疯狗吗?怎么?跑这儿来咬人?”
张九南没说话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,一步步逼近。
“皮条陈”被他看得有些发毛,色厉内荏地喊道:“你想干什么?我告诉你,这里可是四海帮的地盘!你敢动我!”
他的话戛然而止。
因为张九南的匕首,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,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酒醒了大半。
“我平时台上让你们调侃调侃,就真以为我急了只能咬你是吧?”张九南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,“有些事,我只说一次。”
“九南哥,有话好说!是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…”皮条陈吓得腿都软了,语无伦次地求饶。
“听说,你最近手伸得挺长,想动我的人?”张九南手腕微微用力,匕首的锋刃已经划破了皮条陈的皮肤,渗出血珠。
“不敢了!再也不敢了!九南哥饶命!我以后看见德云社的人绕道走!真的!”皮条陈带着哭腔喊道。
张九南看着他这副怂样,眼里满是厌恶。“留你一条狗命,回去告诉你们老大,有什么招,明着来。再敢玩这种下三滥,下次,这把刀插的就不是这儿了。”
他手腕一翻,匕首的刀尖闪电般在皮条陈的额头上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,不深,但足够羞辱和警告。
皮条陈惨叫一声,捂住额头,鲜血从指缝流出。
张九南收起匕首,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推开,打开洗手间的门,从容地走了出去,混入外面喧闹的人群,消失不见。
整个过程,快、准、狠,没有引起任何大的骚动。
第二天,四海帮的老大看着额头上贴着纱布、哭丧着脸的皮条陈,气得砸了最喜欢的紫砂壶。
“废物!都是废物!连条疯狗都对付不了!”
但他心里也清楚,张九南这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警告他们:德云社的底线,不容触碰。这条“疯狗”一旦出笼,是真的会咬死人的。
德云社内部,栾云平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。他没有责备张九南,只是淡淡地对郭麒麟说:“看到了吗?有时候,就需要九南这样的人。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对付流氓,就得用更流氓的办法。”
郭麒麟若有所思。他发现自己要学的,还有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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