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道里的“小秘密”

往公司走的路上，穆祉丞把两个脆筒都啃得只剩纸壳，手指尖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巧克力渍。张峻豪看着他攥着纸壳晃来晃去的样子，突然伸手把他的手腕勾过来，用自己T恤的下摆擦了擦他的指尖——布料蹭过皮肤时，穆祉丞的手指蜷了一下，像被羽毛挠了手心。

“别蹭衣服上。”张峻豪说得漫不经心，耳朵却悄悄红了点。

公司楼道的声控灯有点失灵，走到三楼时，灯“咔哒”一下灭了。穆祉丞下意识往张峻豪身边靠了半步，肩膀贴着他的胳膊：“豪哥，灯坏了？”

话音刚落，楼道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，伴着熟悉的笑闹声——是左航和余宇涵抱着练习册往这边走，左航抬手拍了下声控灯的开关，暖黄的光“唰”地照亮了半层楼。

“哟？”左航的眼睛在张峻豪和穆祉丞身上转了一圈，揶揄地挑了挑眉，“你们俩偷偷跑出去吃冰淇淋了？也不叫上我？”

余宇涵也跟着笑：“穆祉丞嘴角还有印呢，是不是被张峻豪喂的啊？”

穆祉丞的脸“腾”地烧起来，慌慌张张地去摸嘴角，指尖却被张峻豪按住了。张峻豪把他往自己身后挡了挡，对着左航抬了抬下巴：“刚请他吃的，你要吃自己买去。”

左航“嘁”了一声，撞了下余宇涵的肩膀：“行吧行吧，不打扰你们俩‘二人世界’了，我们先上去了啊。”

脚步声渐远，楼道里又只剩他们两个。穆祉丞埋着头，耳朵红得快滴血，小声说：“他们又乱讲……”

张峻豪看着他毛茸茸的发顶，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——掌心覆在软乎乎的头发上，像揉了团棉花糖。“没事，”他说，“他们就那样。”

声控灯又暗下去，这次穆祉丞没躲，只是往张峻豪身边又靠了靠，胳膊肘轻轻碰着他的胳膊。楼道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，混着晚风里没散干净的冰淇淋甜香。

“豪哥，”穆祉丞突然抬头，眼睛在暗处亮得像星星，“我们明天还一起练rap好不好？”

张峻豪的指尖还停在他的发顶，顿了顿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声控灯在这时重新亮起，照亮少年们挨得很近的影子，像被晚风黏在一起的糖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