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夜色之下,树影斑驳,三人待在山崖下。
苏喆“里讲的准备,就系在这儿等啊?”
苏昌河“谢家的刀、慕家的鬼,每一个都蠢蠢欲动。而我就不一样了,我很懒的,不如就跟在那些勤快的人后头。”
苏昌河“虽然会慢上几步,但永远不会迟到。”
苏喆“里透露了点消息给他们,他们两家都派人来这里啦?”
苏喆轻笑一声。
苏喆“真系个狡诈的小子。”
苏喆“老爷子派出里,系铁了心要上位啊?”
苏昌河叹气,却并非惋惜。
苏昌河“最聪明的我和最强的你。喆叔,曾经暗河第一高手、上一任傀大人。”
苏绾宁“信鸽!”
信鸽飞来,苏昌河伸出手,信鸽便落在了他的掌心,他取下信管,打开一看,苏绾宁也好奇地凑上前,却是离得较远些,也能看清。
苏昌河“城郊废驿,那里的好戏快要开场了。”
苏昌河收起信,站起身。
苏昌河“走吧喆叔、娇娇妹妹,我们苏家那位老爷子该等着急了!”
另一边。
谢千机“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执伞鬼。”
苏暮雨在谢长泽面前画出一道浅痕。
苏暮雨“此线为界,还请二位不要逾越。”
苏暮雨微微仰头。
苏暮雨“谢家的紫靴鬼和刀阎罗,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”
谢千机“没劲儿,倒是被你一下子看穿了身份。”
谢千机向前走了一步。
谢千机“不过我们家主听闻大家长受了重伤,心中十分焦急,想着赶快将大家长接回总堂来疗伤。”
苏暮雨“大家长无碍。”
谢千机“大家长是否无碍,还请容许千机与大家长见一面,再予以确认。不然我就这么回去了,不好交差呀!”
苏暮雨淡淡道。
苏暮雨“你不好交差,与我有何关系?”
谢千机“你不想让我们与大家长相见,是否是自己意图不轨,不想让我们及时救治?”
苏暮雨“是个不错的理由,但这个理由想要成立,只有一种可能…”
苏暮雨的语气中添了几分杀意,谢千机蠢蠢欲动,勾唇道出。
谢千机“杀了你。”
苏暮雨“没错。”
苏暮雨紧握伞柄,执伞鬼与紫靴鬼之战一触即发。
可谢千机并非一人而来,他身旁的刀阎罗谢金克也早已蓄势待发。
谢金克“伞中藏刃,为何不敢一现?”
谢金克金刀狂舞,凶悍之气直逼苏暮雨。
苏暮雨“谢家的风舞轮之刀,不错。”
谢金克“死!”
大刀朝苏暮雨挥来,苏暮雨迎上。
一番比试之后,苏暮雨略胜一筹。
苏暮雨“回去告诉你们家老爷子,若及时收手,那么这段时间的事情,大家长可以装作无事发生。”
苏暮雨“若继续这般执迷不悟,就别怪我们蛛影无情了。”
谢千机诧异。
谢千机“你今日是打算放过我们?”
苏暮雨“暗河同门,皆是家人。”
对面二人相视一眼,便飞身离开。
这时,黑色身影飞身而下,苏暮雨一眼便知是谁。
苏暮雨“你来了。”
那人转着寸指剑,讥讽一笑。
苏昌河“你好像看到我不是很高兴啊,我的傀大人?”
来者——苏昌河。
苏暮雨“我知道你迟早会到,却还是希望可以晚一点。”
苏昌河“老爷子让我给你带句话,你是苏家的弟子。”
苏暮雨“如今我是傀,人中之鬼,我属于暗河,却不属于任何一家。”
苏昌河撇了撇嘴。
苏昌河“你总是这么正经,一点意思都没有。”
苏昌河“当无名者的时候是,当杀手的时候是,就连现在做了傀,你还是这么兢兢业业。”
苏昌河“你的大家长都快死了,你还要强拖着给他陪葬吗?”
苏暮雨沉声道。
苏暮雨“大家长无碍,这样的传言,不该由你说起。”
苏昌河不耐烦地轻笑一声。
苏昌河“他若无碍,又怎么会来找那什么辛百草的小师叔?”
苏昌河“你杀了他,把眠龙剑拿来,你可以拿到你最想要得到的。”
苏暮雨喃喃道。
苏暮雨“自由?”
苏昌河“对啊,离开苏家,离开暗河,去你想去的地方,做你想做的事。”
苏昌河“你知道的,暗河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。而我们那位老爷子,愿意为你破例。”
苏暮雨“若我拒绝呢?”
苏昌河有些急切地反问。
苏昌河“我们姓苏,在苏家生活了这么多年。而你身为傀,跟着大家长也不过几年,你跟他的情分,能有和苏家的深?”
苏暮雨淡淡道。
苏暮雨“我不管你的想法究竟如何,如今我是傀,我的职责便是守护大家长的安危。”
苏暮雨“任何事、任何条件,都必须在这件事的前提下。”
苏昌河愣了片刻,旋即耸了耸肩,向后大笑着退去,颇有些疯意。
苏昌河“没错没错,就是这样!”
苏昌河“同样的话,我已经回给了老爷子。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样说。”
苏暮雨“然后呢?”
苏昌河“然后老头子说,既然如此,那就杀了吧。”
苏昌河敛起了笑意,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,飞身向前,直攻苏暮雨,一剑劈开了他的面具,致使精致的面具碎裂落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