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。
当薛祁那冰冷彻骨的声音响起,当尾巴根被死死攥住、传来几乎要碎裂的痛楚和令人头皮发麻的掌控感时,江凌陌就知道,这次是真的触碰到这群变态的逆鳞了。
他趴在地上,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空气中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低气压。之前聚会那点虚假的“温馨”早已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暴风雪来临前的死寂和冰冷。所有核心成员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,带着不同程度的不悦、审视,以及……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。
薛祁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,迫使他仰起头,对上那双翻涌着暗红色风暴的血瞳。
“我给过你机会。”薛祁的声音很轻,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江凌陌的心里,“一个更‘舒适’的选项。”
江凌陌咬紧下唇,灰色的眼眸里充满了不甘和恐惧,却倔强地不肯认错。
“既然你执意要选择最愚蠢的那条路……”薛祁的血瞳微微眯起,一丝危险的、近乎残忍的笑意在他唇角勾起,“那就别怪我,用你最‘熟悉’的方式,帮你……长长记性。”
最熟悉的方式……
江凌陌的心脏猛地一沉!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预感浮上心头!
不……不会是……
薛祁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,但攥着他尾巴根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,反而用拇指,在那最敏感、最怕痒的尾椎骨顶端,不轻不重地……按了一下。
!!!
“呀啊!”
一股尖锐至极、无法忍受的痒意,混合着尚未完全消散的疼痛,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从尾椎骨窜遍全身!江凌陌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,身体像只被扔进油锅的虾米一样猛地弓起,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,眼泪“唰”地一下就涌了出来!
来了!
果然来了!
而且还是最可怕的……挠尾巴根!!!
“看来,这里比腰和肚子更有效。”薛祁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实验结论,但他血瞳中那抹愉悦的光芒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感受。他再次用指尖,在那要命的地方,轻轻划了一下。
“哈哈哈……不……不要!住手!!” 江凌陌彻底崩溃了,他一边疯狂地扭动身体试图摆脱那只魔爪,一边爆发出完全不受控制的大笑,那笑声里充满了绝望的痒意和生理性的泪水,“放开……哈哈哈……求求你……放开我的尾巴!!”
然而,他的挣扎在薛祁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徒劳。那双手如同铁钳,牢牢固定着他的尾巴根,指尖如同最精准的刑具,时而按压,时而轻挠,时而打转,每一次触碰都精准地引爆那片区域密集的神经末梢!
“嘻嘻,看来老大找到终极开关了!” 叶耀兴奋的声音在一旁响起,他甚至还拿出了那个投影装置,将江凌陌此刻笑得涕泪横流、疯狂扭动却无法挣脱的狼狈样子实时投影到了半空中,供所有成员“欣赏”。
“啊啊啊!叶耀你混蛋!关掉!关掉它!!” 江凌陌羞愤欲绝地尖叫,但换来的只是更加剧烈的“惩罚”。
薛祁似乎觉得光是挠尾巴根还不够“尽兴”,他抬起头,血瞳扫过周围的其他成员,淡淡吩咐:“看来他精力还很旺盛。你们……也来帮忙。”
这句话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!
叶耀第一个响应,他笑嘻嘻地蹲下来,伸出手指,精准地挠向了江凌陌腰侧最怕痒的那片软肉!
“!!哈哈哈……别……那里不行!!” 腰部和尾巴根同时传来的、截然不同却又同样致命的痒意,让江凌陌的笑声瞬间变了调,身体扭曲成了更加诡异的姿势,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在光滑的地面上扑腾。
林墨也变幻着面孔凑了过来,用各种古怪的声线在他耳边低语,同时伸出手,轻轻搔刮他的腋下!
“走开!哈哈哈……滚啊!!” 江凌陌拼命夹紧手臂,但林墨的手指如同泥鳅一样钻了进来!
白洛发出黏腻的笑声,一股无形的、带着痒意力量的气息拂过他裸露的脚心!
“呃啊啊——!” 江凌陌猛地蜷起脚趾,整个人像只被煮熟的虾子,连脚趾尖都在发抖!
余吟虽然没有直接上手,但他周身散发出的冰冷黑暗气息,仿佛化作了无数细小的、无形的触须,撩拨着他敏感的耳廓和脖颈!
“呜……哈哈哈……救命……” 江凌陌已经语无伦次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大脑因为缺氧而一阵阵发晕,眼前全是混乱的金星。他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一个装满羽毛和刑具的滚筒洗衣机,全身每一寸怕痒的地方都在被同时攻击!
潘莲的低语仿佛化作了实质的根须,轻轻搔刮着他的小腿肚。
夏沫的脓液气息带来了诡异的、如同小虫爬过般的痒意,在他皮肤上蔓延。
江歌的梦境之力让他仿佛同时在无数个噩梦里被挠痒痒……
甚至连苏鹤,都在一旁冷静地记录着数据,偶尔还出声指导:“左侧腰肌反应更剧烈,建议加大刺激力度。”“耳后神经丛活跃度提升,可作为次要目标。”
群起而攻之!
江凌陌彻底沦为了这群恐怖存在的“玩物”,在星辉广场的光滑地面上,笑得浑身瘫软,涕泪交加,毫无形象地翻滚、扭动、求饶。他那点可怜的挣扎,在绝对的力量和人数优势面前,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。
“哈哈哈……我错了……真的错了……饶了我吧……呜呜……再也……再也不敢跑了……”
在极致的痒刑折磨下,他终于崩溃地哭喊出了求饶的话,理智和尊严彻底被碾碎。
薛祁看着身下这个笑得几乎要断气、眼泪鼻涕糊了满脸、连尾巴都因为持续不断的刺激而痉挛般颤抖的少年,血瞳中的怒意渐渐被一种深沉的、扭曲的满足感所取代。
他停下了挠尾巴根的动作(但手依然攥着),也抬手制止了其他人。
瞬间,所有的痒意如同潮水般退去。
江凌陌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身体还不受控制地因为残留的刺激而微微抽搐,灰色的眼眸空洞地望着头顶璀璨(却冰冷)的“星空”,只剩下劫后余生般的虚脱和麻木。
薛祁松开他的尾巴,那尾巴立刻软绵绵地垂落下去,尾尖还在微微颤动。他伸手,用指腹擦去江凌陌眼角的泪水和嘴角因为大笑而溢出的涎水,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怜爱(?)。
“记住这种感觉。”薛祁的声音低沉而清晰,如同烙印般刻在江凌陌的意识里,“这就是……违逆我的代价。”
“下次,就不会这么……轻松了。”
江凌陌闭上眼,将脸扭向一边,不想再看他。屈辱的泪水再次无声滑落。
他知道,他输了。
一败涂地。
从身体到意志,都被彻底“教育”了一遍。
跑路?
在绝对的力量和这种可怕的“惩罚”面前,似乎真的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笑话。
薛祁站起身,对苏鹤吩咐道:“带他回去休息。‘适应性互动’暂停,改为‘静闭思过’。”
“是。”苏鹤平静地应道。
江凌陌像一件被使用过的物品,被无形的力量托起,带离了这片给他留下深刻心理阴影的星辉广场。
他蜷缩在回去的路上,感受着身体各处残留的、仿佛还在隐隐发痒的触感,以及尾巴根那被牢牢掌控过的记忆,心中一片冰凉。
被挠了……
而且是被群殴式地挠了……
这大概会成为他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而那个“跑路”的念头,在经历了这番刻骨铭心的“教育”后,似乎也暂时地、被迫地……沉寂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