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睁眼就往哥哥房间冲，结果门没锁，他正趴在书桌上写东西。

“哥哥！”我扑过去抱住他胳膊，“你在写什么？”

他慌忙把纸藏起来：“没什么……给你的秘密。”

“我要看！”我踮脚去抢，结果撞翻了他桌上的水杯，水洒了一桌子。

“哎呀！”我赶紧拿纸巾擦，却看见纸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——扎着羊角辫，手里举着草莓，旁边写着“我的小公主”。

“这是我！”我指着画尖叫，“你什么时候画的？”

他耳尖红了：“昨天你睡着的时候。”

我突然发现画的角落还有颗小草莓，用红笔涂得亮亮的：“这是我种的草莓！”

“对。”他把画递给我，“等它红了，我们就一起去公园，把它画成最大的那颗。”

阳光从窗户照进来，我举着画转圈：“我要把它贴在健康监督表旁边！让所有人都知道，这是哥哥给我画的！”

他笑着揉我头发：“小骄傲鬼。快去刷牙洗脸，今天还要给草莓浇水呢。”

我噔噔噔跑出去，又突然回头：“哥哥！你今天也要陪我睡！”

“不行。”他摇头。

“那我就把你的练习服藏进我衣柜！”我威胁道。

他无奈地笑：“你这丫头，越来越会威胁人了。”

我得意地晃脑袋，心里偷偷想：只要哥哥在家，每天都要这样，热热闹闹的，真好。

我举着勺子敲碗边：“哥哥！我要吃草莓酱！”

“刚吃完饭不能吃甜的。”妈妈把面包推过来，“先吃鸡蛋。”

我立刻看向哥哥，眼睛亮晶晶的。他正在给吐司抹果酱，忽然把面包举到我嘴边：“咬一口？”

“杨博文！”妈妈瞪他。

“就一口。”他笑着喂我，果酱沾在我嘴角，“这是妹妹专属特权。”

我得意地冲妈妈吐舌头，却看见哥哥偷偷把自己那份草莓酱全抹在了我的面包上。

“你不吃吗？”我戳他胳膊。

“我喜欢吃原味的。”他撒谎，眼睛瞟着冰箱里的果酱罐。

吃完早餐我拉他去阳台，指着青草莓宣布：“等它们熟了，我要做草莓酱！比超市买的还甜！”

“好啊。”他蹲下来和我一起给草莓浇水，“到时候我负责吃，你负责做。”

阳光暖洋洋的，我突然发现他手背上有个小伤口：“哥哥你受伤了！”

“练舞不小心蹭的。”他轻描淡写，“小伤而已。”

我立刻跑回厨房拿创可贴，踮脚给他贴上——是我最喜欢的草莓图案。

“现在是雯雯牌创可贴了。”我宣布，“不许撕下来！”

他笑着点头，突然把我举高高：“那我的小医生，现在能陪我去买新练习服了吗？”

“不要！”我搂住他脖子，“你的旧练习服还在我衣柜里呢！”

他突然红了耳尖，妈妈在厨房笑出声：“两个小调皮鬼，快去换衣服！”

“换衣服干嘛？”我抱着哥哥的旧练习服，小脸皱成一团。

妈妈笑着走过来：“我带你们去买新衣服，博文要拍宣传照，你也得穿得漂漂亮亮的。”

“不要买！”我把脸埋进练习服里，“哥哥只能穿我给他的这件！”

哥哥蹲下来，轻轻捏我脸蛋：“那要是我穿新衣服，你来做我的小模特好不好？站在我旁边，比我还帅。”

“才不信！”我扭头，“新衣服没有哥哥的味道！”

“那我们一起去挑。”妈妈牵起我的手，“你来选，哥哥穿什么颜色，全听你的。”

我偷偷抬头看哥哥，他正冲我眨眼睛：“我的衣柜，现在归你管了。”

“真的？”我立刻蹦起来，“那我要选黑色！还有草莓图案！还要……长袖！不许露胳膊！”

“行。”他笑出声，“但你要答应我——买完衣服陪我去录歌。”

“可以！”我点头，“但你要唱给我听第一遍！不准先给别人听！”

“成交。”他把我抱起来转了个圈，“走吧，我的小造型师。”

出门前，我还是把旧练习服塞进了书包。

妈妈笑：“又偷藏？”

“不是偷！”我搂紧书包，“这是哥哥的能量补给包！万一他累了，我就拿出来给他闻一下！”

哥哥笑得直不起腰：“你这丫头，比我经纪人还会管人。”

阳光暖暖的，我牵着他和妈妈的手走在街上，心里偷偷想：

只要哥哥回来，去哪儿都像过生日。

“哥哥只能穿黑色！”我一进店就冲向货架，把所有黑色卫衣抱在怀里。

“小土匪来了？”店员姐姐笑出声，“这是你弟弟？”

“是我妹妹。”哥哥跟上来，声音软得不像话，“她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
“对！”我把卫衣堆成小山，“哥哥不许穿别的！还要有长袖！保护胳膊！”

妈妈翻着衣服笑：“那这件带帽子的呢？”

“可以！”我抢过来比划，“但要加大码！我要能钻进去和哥哥一起穿！”

哥哥突然把我拎起来塞进大帽衫里：“现在满足了？”

“没有！”我在布料里乱动，“还要……草莓图案！不然我不放你出来！”

店员姐姐蹲下来逗我：“那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小草莓？”

找了半天没找到，我急得快哭了。哥哥突然掏出手机：“张桂源，帮我寄一盒重庆买的草莓贴纸来。”

“现在就要！”我从帽衫里钻出脑袋，“贴在新衣服上！这是命令！”

妈妈笑着摇头：“你这丫头，比导演还会安排人。”

终于选好衣服，我宣布：“试穿第一件——必须我来脱旧的！”

哥哥乖乖坐下，我踮脚解开他旧练习服的扣子，小声说：“我会好好保管它，等你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闻一下。”

他低头亲我额头：“好，那我的新衣服，也沾满你的味道好不好？”

“我要穿小裙子！”我冲进童装区，小手划过一排排花花绿绿的裙摆。

“这件粉的！”我举起来比划，“要配哥哥的新卫衣！”

店员姐姐笑：“是要和哥哥搭配套装吗？”

“对！”我把裙子甩在哥哥身上，“我们是草莓一家人！要穿一样的颜色！”

妈妈拿起一条蓬蓬裙：“这条呢？有小草莓刺绣。”

“就要这条！”我抢过来抱紧，“哥哥也要给我买十件！每天换一件给他看！”

试衣服时我非要哥哥陪在门口：“不许走！你要听我说‘好看’才能开门！”

他乖乖靠墙坐着：“那……我的小公主准备多久才亮相？”

门一开，我转着圈冲出来，裙摆像朵大花：“帅不帅？”

“太帅了。”他伸手把我转了个圈，“比我舞台造型还闪。”

我踮脚搂他脖子：“那你记住——以后我穿裙子，你必须第一个鼓掌！”

“好。”他笑着拍手，“我的小明星，天天都值得全场尖叫。”

临走前我宣布：“从今天起，哥哥衣柜最上层归我管！我要随时检查有没有藏别的颜色！”

妈妈笑出声：“这哪是买裙子，是立家规来了。”

“哥哥让店员把所有小草莓元素的裙子全打包带走。”我眼睛瞬间亮了，小手拍着购物筐。

“真的？”我蹦到他面前，“不是只买一条？”

“嗯。”他揉揉我脑袋，“你说你是草莓小公主，那衣柜就得配满草莓裙。”

店员姐姐笑弯了腰：“这下我们店快成草莓专卖店了。”

我立刻冲进货架，把每条带草莓的裙子都扒拉出来：红的、粉的、带亮片的、绣花边的……堆得像座小山。

“这条睡觉穿！”

“这条陪哥哥录歌穿！”

“这条等草莓熟了吹蜡烛穿！”

妈妈扶额：“这么多，你穿得完吗？”

“当然！”我叉腰，“我要每天换一条，让哥哥视频的时候都能看见我最漂亮！”

哥哥蹲下来帮我整理裙摆：“那以后我的手机相册，就叫‘雯雯每日穿搭’好不好？”

“要加标签！”我认真说，“写上‘杨博文专属监看’！”

他笑出声，轻轻捏我脸：“行，全世界都知道，我妹妹最大。”

打包完，我抱着最小那条不撒手：“这条现在就要穿！我要穿着它回家！”

“好。”他把我抱起来，“但你要答应我——明天去公园，得让我牵着草莓小公主的手。”

“可以！”我搂住他脖子，“但你要走慢点！不许甩开我！”

阳光洒在店里，我看着那一包包草莓裙，心里偷偷想：

这下，哥哥的眼睛里，再也不会有别人了。

（拍写真）

“哥哥不许笑太帅！”我站在摄影棚中间，小手指着镜头，“这是我的写真时间！”

“明明是我拍宣传照。”哥哥坐在高脚凳上，黑色卫衣袖子卷起，露出手腕上的草莓创可贴。

“但现在归我管！”我冲上去抱住他腿，“我要和哥哥一起拍！要抱抱的！还要亲脸的！”

摄影师姐姐笑出声：“那你们准备好了吗？三、二——”

“等一下！”我尖叫，“哥哥还没戴帽子！不戴帽子我不拍！”

哥哥乖乖把帽衫拉上，我又爬上去调整他的角度：“头低一点！看我！不许看镜头！”

“遵命，小导演。”他笑着照做。

灯光亮起时，我突然扑进他怀里，小手紧紧搂住他脖子：“笑得再凶一点！不然我就咬你！”

他大笑出声，镜头“咔嚓”按下。那一瞬间，他低头亲了我脸颊，发丝垂下来蹭得我痒痒的。

“这张必须放大！”我指着屏幕，“要挂在我房间最中间！”

“行。”他把我抱起来转圈，“但你要答应我——每张照片底下都写‘杨博文专属妹妹’。”

“不要！”我扭头，“要写‘雯雯专属哥哥’！”

妈妈在旁边笑：“你们俩，比舞台CP还难拆。”

拍完我抢过相机翻看，突然发现一张哥哥独自看镜头的照片——他眼神深邃，像重庆夜里的光。

我立刻摇头：“这张不行！太帅了！会被人抢走！”

“不会。”他把我抱紧，“我的心早就被你锁住了，谁也拿不走。”

我这才满意地点头，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：“那……这张归我了。”

（回家）

我趴在哥哥背上，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，手里还紧紧攥着新裙子的购物袋。

“累啦？”他轻轻拍我屁股，“在店里闹了这么久。”

“才不累！”我把脸蹭进他脖子，“我是超人妹妹！专门保护哥哥的！”

一进门我就大喊：“爸爸！快看我的舞台裙！”转了个圈，亮片哗啦啦闪。

“哎哟，小明星回家啦？”爸爸从沙发探出头，“那待会要表演吗？”

“要！”我跳下来，“但哥哥必须坐第一排！不许看手机！”

哥哥乖乖脱鞋坐下：“观众已就位，请开始你的演出。”

我踮脚打开音响，音乐一响就扭起来，裙摆飞得老高。跳到一半突然扑向哥哥，趴在他膝盖上喘气：“给……给本小姐倒水！”

“小祖宗。”他笑着把我抱起来，“还要喝草莓牛奶吗？”

“嗯！”我点头，“哥哥喂我喝！”

妈妈在厨房笑：“这丫头，把博文当保姆使唤。”

晚上睡觉前，我抱着新裙子不肯撒手：“明天去公园要穿它！”

“好。”哥哥帮我把裙子挂进衣柜最显眼的位置，“但你要答应我——明天回来，要给我讲你遇到的小朋友。”

“不要！”我钻进他怀里，“我要讲你！”

他笑了，轻轻拍我背：“行，那你讲，我听着。”

月光洒进来，我闭着眼嘟囔：“今天最棒的事……是哥哥一直看着我跳舞。”

（晚上睡觉）

我钻进被窝，手里紧紧抱着哥哥今天买的草莓裙。

“不许开灯。”我小声说，“我要在黑黑里听哥哥唱歌。”

他坐在床边，轻轻拍我：“闭上眼睛，不然歌声会逃跑。”

我乖乖合眼，却偷偷留一条缝看他。月光落在他脸上，像重庆视频里的样子。

“唱完就要睡。”他哼起新歌的第一句，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化了。

“不要只唱一句！”我猛地抓住他手，“要唱到我睡着！不然我不算数！”

“好。”他笑着躺下来，把我搂进怀里，“但你要答应我——不许半夜偷穿裙子跑出来。”

“可以！”我蹭他胸口，“但你要一直摸我的头发！像妈妈那样！”

他轻轻动着手指，一下下梳过我的发丝。我越听越困，迷迷糊糊说：“哥哥……明天还要抱我……”

“嗯。”他下巴抵着我头顶，“每天都抱，直到你不想抱为止。”

我使劲摇头：“永远都想！”

他笑了，声音越来越轻：“那……我的小公主，晚安。”

我没说完“晚安”，就睡着了。

梦里，他还在唱歌，我在亮片裙里转圈，一圈又一圈，怎么都停不下来。

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