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纳米墨水的陷阱，女儿幻影说“卖地”
洞穴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，林壑每呼吸一次，肺都像被攥紧。
罗刹扔来个巴掌大的氧气罐：“省着用，这是你一天的量——想拿黑料，先帮我们做事。”
她递来张皱巴巴的纸，是红土的文物勘探授权书：“明天勘探队来，你假装同意授权，这上面有纳米墨水，能复制他们光脑里的文件。”
林壑摸了摸纸上的凸起，心里一沉——这东西他在地球见过，红土用它伪造过拆迁协议。“你们怎么知道勘探队明天来？”
“老鬼以前是红土的清洁工，知道排班表。”罗刹的激光刀转了个圈，“别问太多，做好你的事。”
老鬼咳嗽着补充：“我跟你去，假装是你助手，出岔子，我先杀你。”
林壑没说话，把授权书折好放进怀里。
这是场豪赌——赢了拿黑料，输了，他和老鬼都会被当成文物破坏者，连降解成肥料的资格都没有。
第二天一早，三架飞行器落下来，这次来的五个白外骨骼里，为首的面罩有道红条纹——等级比上次高。
“林壑，想通了？”红条纹的声音透着傲慢，“配合勘探，算你主动申报，不然直接按非法占用处理。”
林壑举起授权书：“按《火星法典》来，扫描结果给我一份，不能破坏我的地。”
红条纹冷笑：“算你识相。”他用光脑扫了下授权书，“打开地块权限。”
林壑点开光脑，看着红色的激光扫过红土。
老鬼站在他身后，悄悄比了个“OK”——纳米墨水该开始复制了。
突然，扫描设备“滴滴”报警。
红条纹走过去，盯着屏幕：“地下有金属反应？你早知道底下有东西？”
林壑心里一紧，刚想辩解，老鬼突然摔了一跤，撞在设备上：“哎呀！这破设备也太不结实了！”
警报声停了，红条纹骂了句，没再追究。
林壑偷偷看光脑——数据复制完了，正发往罗刹的终端。
“扫描结束，没发现文物。”红条纹的光脑弹出报告，“但这地要划入观察区，不能开发，只能等。”
林壑装着不满：“没文物证明，你们不能限制我产权！”
“红土就是火星的规矩。”
红条纹收起设备，“不服去告——法院都是红土开的。”
飞行器飞走后，老鬼拉着林壑躲回洞穴。
罗刹看着屏幕，眼睛亮了：“果然有问题！红土三年前就扫过这里，发现底下有巨大金属结构，故意隐瞒！”
林壑凑过去，屏幕上的结构图像座地下城市，中心有个圆形装置。他突然想起女儿的幻影——“下面有东西在呼吸”，原来不是幻觉。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老鬼问，“有这黑料，你的地就不会被回收了。”
林壑刚想说话，突然眼前一黑。
女儿的幻影又出现了，这次她站在屏幕前，小手指着圆形装置：“爸爸，把地卖给红土吧，他们会带你回地球，还会给你很多氧气。”
林壑猛地晃头，幻影消失了。以前女儿都提醒他避险，这次怎么会让他卖地？
这时，光脑突然弹窗——红土集团发来的消息：“林壑先生，愿以100 BU收购您的地块，另赠回地球船票，明天之前回复，过时不候。”
100 BU，够他活一百年，还能回地球带女儿的骨灰来。
林壑的心动了——他来火星，不就是为了给女儿立碑吗？
可女儿的幻影又出现了，表情怪怪的：“爸爸，快答应吧，回地球就能见到妈妈了。”
林壑猛地一震——妈妈早就死在地球的火海里了，女儿怎么会提妈妈？
他盯着光脑上的消息，后背冒冷汗。
这个幻影，可能根本不是他的幻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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