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室里的打闹刚歇了歇，秦霄贤喝着水，眼睛忽然瞟到靠在门框上的杨九郎，眼珠一转，用胳膊肘碰了碰沈书宁：“哎，咱换个目标？”
沈书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杨九郎正低头刷手机，嘴角还挂着刚才看热闹的笑。她心里顿时有了主意，冲秦霄贤使了个眼色，拿起快板轻轻敲了敲桌子。
张云雷正擦着自己的三弦，见这俩又要“作妖”，挑了挑眉没说话，显然等着看戏。
“哎——竹板这么一打呀，咱把九郎夸，”沈书宁先起了个调，语气里的戏谑藏都藏不住，“九郎师兄模样俏，就是眼睛有点小！”
秦霄贤立刻接茬，快板打得震天响：“小眼八叉精神好，笑起来只剩一条缝，问他看见啥了？他说‘朦胧美才最高’！”
杨九郎抬起头，故作惊讶地指着自己：“哎哎哎，我招你们惹你们了？刚吐槽完张云雷，这就轮到我了？”
“谁让你刚才看热闹不吱声！”沈书宁笑得眼睛弯成月牙，手里的快板打得更欢，“九郎师兄人缘好，这话一点没掺假，就是——”
她故意拖长音，秦霄贤接得恰到好处：“就是粉丝喊‘九郎最帅’，转头就去追辫哥，九郎只能站旁边，心里默念‘我不气呀我不气’！”
“谁说的！”杨九郎不服气地撸了撸袖子，“我粉丝可多了，昨天还有小姑娘给我送锦旗呢！”
“哦？锦旗上写的啥？”张云雷放下三弦，凑过来帮腔，“是不是‘最佳陪衬奖’？”
“去你的！”杨九郎笑骂一声，指着张云雷，“你还好意思说我？上次商演，你粉丝把花全塞给你，我手里就俩气球，还是瘪的！”
“那是因为我比你帅！”张云雷挑眉，随即转向沈书宁，“书宁，接着说，我帮你打板！”
沈书宁憋着笑，快板节奏更快了：“九郎师兄手艺巧，捧哏稳得没话说，就是——”她看了眼杨九郎的鞋，“穿鞋总爱趿拉着，鞋跟磨得歪歪扭，问他为啥不换？他说‘这叫接地气儿’！”
“还有还有，”秦霄贤拍着大腿，“上次聚餐吃火锅，他夹毛肚总掉，别人说是筷子滑，其实是——眼睛太小瞅不准，夹着碗边就往嘴里送，结果吃了一嘴辣椒油！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张云雷笑得直不起腰，“这事儿我知道！他当时辣得直伸舌头，还嘴硬说‘我就爱吃这口’！”
杨九郎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，干脆走过来，伸手去抢沈书宁的快板：“让你们说！让你们说！我小眼怎么了？小眼聚光！你们这些大眼睛的，看东西还没我清楚呢！”
沈书宁往后一躲，举着快板继续说：“聚光聚光真聚光，就是看辫哥总跑偏，上次台上递扇子，差点塞人鼻孔里，辫哥躲得快，不然就得变‘酒糟鼻’！”
“嘿，这锅我不背！”杨九郎看向张云雷，“那是你头歪得太厉害！”
“是你眼神飘！”
“是你头歪！”
眼看这俩人要吵起来，沈书宁和秦霄贤赶紧打圆场，一个拉着杨九郎，一个拽着张云雷，笑得直不起腰。
“行了行了，”沈书宁喘着气，“九郎师兄，我们跟你闹着玩呢！您小眼是特色，别人想学都学不来！”
“就是就是，”秦霄贤附和，“您这叫辨识度高，观众一眼就能记住！”
杨九郎哼了一声，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：“算你们还有点眼光。不过说真的，你们俩这嘴皮子，再练练就赶上岳云鹏了，损人都不带重样的。”
张云雷慢悠悠地说：“别夸他们，再夸就上天了。再说了，九郎，他们吐槽归吐槽，心里还是认你这捧哏的，不然刚才怎么不吐槽别人？”
杨九郎看了看沈书宁和秦霄贤，见俩人正冲他挤眉弄眼，心里那点“气”早就烟消云散了，反而觉得暖融融的。在德云社待久了，早就习惯了这种打打闹闹的相处方式，越是亲近，才越敢这么“开涮”。
“行吧，”他摆摆手，“不跟你们计较。不过下次再吐槽我，得请我吃冰棍，巧克力味的。”
“没问题！”沈书宁和秦霄贤异口同声地答应。
休息室里的阳光渐渐西斜，照在几人带着笑意的脸上。快板被随意地放在桌上，还留着刚才激烈的节奏，空气里弥漫着轻松的味道。杨九郎看着这几个吵吵闹闹的师弟师妹，忽然觉得，被他们这么“吐槽”，其实也挺开心的。
毕竟，能这样毫无顾忌地开玩笑，才是真把你当自己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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