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透过练功房的窗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沈书宁拎着个保温袋,脚步轻快地往里走,袋子里装着刚从便利店买来的梦龙巧克力脆皮冰淇淋,冷气透过袋子渗出来,在她手心里留下凉凉的触感。
昨天吐槽杨九郎时,答应了要请他吃巧克力味冰棍,她琢磨着普通冰棍不够意思,特意绕路去买了梦龙——带脆皮的那种,巧克力味浓得化不开,想来九郎师兄肯定喜欢。
一进门,就见张云雷、杨九郎、秦霄贤正围坐在桌子旁对词,三弦和快板随意地放在一边。沈书宁把保温袋往桌上一放,笑着喊:“师兄们,吃冰淇淋啦!”
“哟,小师妹又带好东西了?”杨九郎抬头,眼睛一亮,看着保温袋上的logo,“这不是梦龙吗?还是巧克力脆皮的!”
“那可不,”沈书宁打开袋子,拿出四个冰淇淋,挨个递过去,“昨天答应九郎师兄请吃巧克力味的,特意买的这个,带脆皮的才够劲儿!”
杨九郎接过冰淇淋,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。黑亮亮的巧克力脆皮上还沾着碎坚果,咬一口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浓郁的巧克力味混着丝滑的香草冰淇淋在嘴里化开,甜得人眼睛都眯起来了。
“好吃!”他笑得格外开心,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几乎要看不见眼珠,“还是小师妹懂我,知道我爱这口!”
“那当然,”沈书宁自己也拆开一个,咬了一大口,脆皮的碎渣掉在衣襟上,她毫不在意地用手擦掉,“九郎师兄昨天被我们吐槽了那么久,这点补偿算什么。”
秦霄贤吃得满嘴都是巧克力,含糊不清地说:“早知道有这好事,昨天我该多吐槽几句的。”
“去你的,”杨九郎笑着拍了他一下,“再吐槽让你把冰淇淋吐出来!”
张云雷拿着冰淇淋,没急着吃,只是看着沈书宁。她正仰着头跟杨九郎说笑,嘴角沾着点巧克力渍,像只偷吃到糖的小猫,眼睛亮得像盛着阳光。他忽然想起上次她给自己送俄罗斯大樱桃时,也是这副眉眼弯弯的样子,心里莫名地软了一下。
“师哥,您怎么不吃呀?”沈书宁注意到他的目光,好奇地问,“是不是觉得太甜了?”
“没有,”张云雷低下头,撕开包装,咬了一口,巧克力脆皮在齿间碎裂,甜腻的味道漫开来,“挺好吃的。”
“是吧?”沈书宁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“我就说这个好吃,比普通冰棍强多了。”
杨九郎吃得最快,几口就把冰淇淋消灭干净,连手指上沾着的巧克力酱都舔得干干净净,末了还咂咂嘴:“痛快!这脆皮咬着就是香,比上次老秦请的绿豆冰棍强百倍。”
“嘿,绿豆冰棍怎么了?”秦霄贤不服气,“清热解暑,比这甜腻腻的强!”
“你懂什么,”杨九郎挑眉,“这叫格调,吃的就是这份巧克力的醇厚。”
“得了吧你,”沈书宁笑着揭穿他,“我看你就是馋脆皮了。”
杨九郎也不反驳,只是笑得更欢了,眼睛依旧眯成一条缝,却透着说不出的暖意。阳光落在他脸上,把那点笑意映得格外真切,倒比冰淇淋的甜更让人觉得舒心。
张云雷慢慢吃着冰淇淋,听着他们斗嘴。巧克力的甜混着少年人的笑声,在午后的练功房里漫开,连空气都仿佛染上了甜丝丝的味道。他看着沈书宁被秦霄贤逗得直笑,辫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忽然觉得,这样的日子也挺好。
没有排不完的活,没有背不熟的词,只有冰淇淋的甜和身边人的笑。
“对了,”沈书宁忽然想起什么,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,“九郎师兄,昨天您说《黄鹤楼》那段捧哏的气口,我记了点笔记,您帮我看看对不对?”
“拿来我瞧瞧,”杨九郎接过本子,认真地翻看起来,时不时点点头,“这里记反了,应该是先沉气再开口……还有这里,得带点拖腔,像这样……”
他一边说,一边比划着,耐心得不像话。沈书宁听得认真,时不时点头提问,眼里满是求知的光。
秦霄贤凑过去看了两眼,觉得没意思,又转头跟张云雷讨论起晚上吃什么。张云雷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,目光却总不由自主地飘向沈书宁——她正低头记笔记,阳光落在她的发顶,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,连掉在纸上的巧克力碎渣,都显得格外可爱。
冰淇淋渐渐融化,甜腻的汁水顺着手指往下滴。沈书宁赶紧找纸巾擦手,却不小心蹭到了杨九郎的胳膊上。
“对不住啊九郎师兄!”
“没事没事,”杨九郎笑着摆摆手,自己用纸巾擦掉,“吃冰淇淋哪有不沾手的。”
练功房里的笑声和讨论声交织在一起,像一首轻快的曲子。沈书宁看着眼前的三位师兄,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。在德云社的这些日子,有吐槽,有打闹,有认真学活的较劲,也有分享一支冰淇淋的甜,这样的时光,真好。
她低头看了看手里快吃完的冰淇淋,巧克力脆皮的甜还在舌尖萦绕。或许,这就是她喜欢这里的原因吧——像这带脆皮的梦龙,有恰到好处的甜,也有藏在笑声里的暖。
阳光渐渐西斜,冰淇淋的冷气早已散尽,可那份甜意,却像刻在了心里,慢慢漾开,带着点让人安心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