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《欢乐喜剧人5》录制还有一个星期，八队排练室的灯光亮到很晚。沈霄宁抱着个笔记本，敲开宋九霖休息室的门时，他正在对着电脑改论文，屏幕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公式。
“师哥，忙呢？”她把笔记本往桌上一放，眼里闪着兴奋的光，“我写了个新段子，结合咱俩的老本行，你帮看看怎么样？”
宋九霖推了推眼镜，关了论文页面：“哦？结合物理的？我瞅瞅。”
沈霄宁翻开笔记本，上面是她熬夜写的段子草稿，字迹龙飞凤舞，还画了不少小表情标注包袱的轻重。“你听着啊，我先给你顺一遍。”
她清了清嗓子，拿起桌上的扇子当道具，学着正式演出的样子开了口：“观众朋友们大家好！今天我跟我搭档宋九霖，给大伙儿说段高科技相声——量子力学！”
宋九霖愣了一下，随即进入状态，捧哏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：“嚯，您这是要跨界啊？量子力学？您能分清量子和粽子吗？”
“瞧不起谁呢！”沈霄宁扬起下巴，逗哏的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，“量子力学，那可是21世纪最玄乎的学问——啊不是，最伟大的学问！核心思想就俩字：随缘。”
“随缘？”宋九霖挑眉，故意拖长了语调，“合着物理学家都在庙里搞研究啊？”
“那叫不确定性原理！”沈霄宁手一挥，扇子“啪”地敲在掌心，“比如说啊，您家猫放盒子里，不打开看，它就又活又死！”
“好家伙，这猫成薛定谔的‘薛定谔’了？”宋九霖接得又快又准，还故意歪了歪头，“那我打开盒子要是看见猫瞪着我，算怎么回事？”
“那是猫在跟你探讨量子叠加态！”沈霄宁被他逗笑，却没忘接话，“再比如，量子纠缠——俩粒子不管离多远，一个动另一个立马有反应，比您跟您对象传微信都快！”
宋九霖顺着她的话往下抛：“哦？那我能不能用这玩意儿跟我妈视频？省得她总说我信号不好。”
“您这需求太low了！”沈霄宁故意做了个嫌弃的表情，“量子力学的终极目标是啥？穿越平行宇宙！比如说，在另一个宇宙里，您可能是个物理学家，我可能是个大明星！”
“那在另一个宇宙里，您是不是就不抢我风头了？”宋九霖的捧哏带着点自嘲的幽默，刚好中和了科学知识的严肃。
“不可能！”沈霄宁把扇子一收，下巴抬得更高，“量子力学都改变不了我比您帅的事实！这叫量子恒定定律！”
“我看您这是量子吹牛定律！”宋九霖笑着反击，“合着说了半天，量子力学就是能让您瞎忽悠啊？”
两人一递一接，节奏越来越快，像是真的站在舞台上，连窗外路过的师兄弟都忍不住停下脚步，趴在门缝上听。
“哎别这么说！”沈霄宁摆了摆手，语气忽然正经起来，随即又甩出个接地气的包袱，“您要是不懂量子力学，都没法跟人聊天了！现在年轻人打招呼都不说‘吃了吗’，说‘你今天叠加态了吗’？”
“那我要是跟大爷大妈这么说，不得被当成神经病？”宋九霖接得滴水不漏，把科学梗拉回生活，让听的人都能会心一笑。
“那说明他们不懂科学！”沈霄宁指着他，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，“您想啊，您上班摸鱼，老板没看见，您是不是又摸鱼又没摸鱼？这就是量子摸鱼态！”
“好家伙，您这是把量子力学用在歪门邪道上了！”宋九霖作势要打她，“我看您别研究量子了，研究研究怎么不被老板开除吧！”
“这您就不懂了！”沈霄宁躲开他的手，扇子在手里转了个圈，“根据量子隧穿效应，我能瞬间从办公室穿越到奶茶店，老板根本抓不着我！”
“那您上次迟到，怎么还被老板扣了二百块钱？”宋九霖抛出个现挂，把她平时的小糗事编了进去。
“嗨，那是隧穿的时候没算好坐标，穿到老板办公室了！”沈霄宁拍了下大腿，一脸“遗憾”，“这叫量子误差！”
“我看您这不是量子误差，是脑子误差！”宋九霖笑着摆手，“行了行了，别在这儿瞎忽悠了，再聊下去，观众都得被您带跑偏了！”
“别介啊！我还没说量子力学怎么帮您找对象呢！”沈霄宁不肯罢休，又抛出个新包袱，“根据量子吸引定律，您只要心里想着喜欢的人，量子纠缠就能让她感应到！”
“真的假的？那我试试——”宋九霖忽然来了句意想不到的，“我喜欢张云雷！”
“哎别别别！”沈霄宁被他逗得差点笑场，连忙摆手，“量子力学也不能跨次元啊！您这属于量子违规！”
“合着到我这儿就违规了？”宋九霖挑眉，“您这量子力学也太双标了！”
“这不是双标，这是量子选择性生效！”沈霄宁笑着收了扇子，“行了，不跟您贫了，再聊下去，薛定谔的猫都得出来打我了！”
“别介啊，让它出来评评理，到底谁在瞎忽悠！”宋九霖顺着她的话往下接，给了个漂亮的收尾。
“得得得，今天就到这儿！”沈霄宁对着空气鞠躬，“祝大伙儿都能掌握量子力学，想啥来啥，天天开心！”
“别祝这个了，祝大伙儿别被他这种‘量子忽悠学’骗了就行！”宋九霖跟着鞠躬，两人异口同声道：“谢谢大家！”
最后一个字落下，排练室里静了两秒，随即爆发出掌声——门缝外不知何时挤满了师兄弟，张九龄一边鼓掌一边喊：“绝了！这段子，又有学问又好笑，比听你们聊论文有意思多了！”
杨九郎挤进来，拍了拍沈霄宁的肩膀：“小师妹可以啊，把物理课说成相声，这脑洞，能处！”
沈霄宁红了脸，看向宋九霖：“师哥，你觉得怎么样？能上台吗？”
宋九霖推了推眼镜，眼里带着笑意：“何止能上台，简直是为我们俩量身定做的。不过有几个地方得改改，比如‘量子摸鱼态’那句，可以再生活化点，让观众更容易get到。还有我最后说‘喜欢张云雷’那句，会不会太突然？”
“我觉得挺好！”张云雷不知何时站在门口，脸色看着不太好，嘴角却藏着笑意，“突然才好笑，就这么保留着。不过有一点——”他看向沈霄宁，“你说你比他帅，这不对，得改。”
“哪不对了？”沈霄宁不服气。
“你是女的，得说比他好看。”张云雷一本正经地纠正，“咱得符合量子力学的严谨性。”
众人哄堂大笑。沈霄宁看着他眼里的光，忽然觉得，这个段子不管最后能不能在喜剧人舞台上出彩，光是此刻排练室里的笑声，就已经足够让人开心了。
宋九霖拿起笔记本，认真地在上面标注修改意见：“我觉得可以加个互动，问问台下有没有学物理的，现场演示一下‘量子纠缠’——比如我跟小师妹同时做个动作，就说这是粒子感应。”
“这个好！”沈霄宁点头，“还能拉近跟观众的距离。”
张云雷凑过来看他们修改，时不时插句嘴：“这里的包袱可以再响亮点，用扇子敲桌子配合一下。还有你俩的站位，说‘平行宇宙’的时候，可以分开站，形成对比。”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，落在摊开的笔记本上，也落在三个凑在一起讨论的身影上。沈霄宁看着宋九霖认真的侧脸，听着张云雷时不时冒出的金点子，忽然觉得，能有这样的搭档和师哥，真是件幸运的事。
距离比赛还有一个星期，这个融合了量子力学与相声的新段子，像一颗充满无限可能的量子，在他们的打磨下，渐渐显露出独特的光芒。而她不知道的是，郭德纲作为主持人，已经提前看过了段子初稿，在心里暗暗点头——这两个年轻人，果然没让人失望。
舞台的灯光在前方等待，属于他们的“量子时刻”，即将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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