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沿着玻璃窗缓缓滑落，像是无数条蜿蜒的小蛇。陆凛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前，凝视着窗外模糊的城市夜景。霓虹灯在雨水中晕染开来，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。
他抬手看了眼腕表——二十三点四十七分。
还有十三分钟。
房间里的灯光很暗，只开了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小灯。窗帘半掩着，足够他观察外面的情况，又不至于暴露自己的位置。这是他在这个酒店的第三个晚上，对面那栋豪宅就是他此次任务的目标所在地。
“确认目标位置。”他对着衣领处的微型通讯器低语。
耳机里传来清晰的回应：“目标仍在宴会上，预计零点准时离开。车辆已安排在正门。”
陆凛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目光投向对面豪宅灯火通明的宴会厅。即使隔着这么远，他也能隐约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沈墨言，今晚宴会的主角，也是他此次任务要解决的目标。
他从西装内袋中掏出一张照片。照片上的男人有着棱角分明的侧脸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，镜片后是一双深邃的眼眸。沈墨言，三十二岁，沈氏集团新任掌门人，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，也是某个地下犯罪组织的幕后掌控者。
这是组织提供的信息。
“危险程度：极高。必须在三日内清除。”
陆凛收起照片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窗玻璃。雨水还在不停地下，敲打着窗户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这样的雨夜总是让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晚上，同样是瓢泼大雨，他失去了职业生涯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失手的目——
“注意，目标提前离场。”耳机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陆凛立刻集中精神，看到对面豪宅门口一阵骚动。几个保镖撑开黑伞，簇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。即使隔着雨幕和距离，陆凛也能认出那就是沈墨言。他的姿态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权威，让人过目难忘。
按照计划，沈墨言应该直接上车离开。但他却在门口停下脚步，抬头望向陆凛所在的方向，仿佛早就知道有人在暗中观察。
陆凛心中一惊，下意识地后退半步，隐入窗帘的阴影中。不可能，他的位置是严格保密的，连酒店工作人员都不知道这个房间有人。
沈墨言只是停留了片刻，就在保镖的护送下坐进了车内。三辆黑色轿车缓缓驶离豪宅，沿着湿漉漉的街道前行。
“目标改变了路线。”通讯器那头的声音有些紧张，“不在预定路线上。重复，目标不在预定路线上。”
陆凛皱眉。这不在计划之中。按照原定方案，沈墨言的车队会经过枫林路，那里有一个完美的狙击点。他早已在那里布置好一切。
“是否需要启动B计划？”他问道。
“继续观察。可能是常规的路线变更。回酒店房间等待进一步指示。”
陆凛沉默地摘下耳机，关掉通讯设备。多年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劲。他迅速收拾好房间内的物品，不留一丝有人居住过的痕迹。手枪上膛，插在腰后的枪套中。
他站在门后，倾听外面的动静。走廊一片寂静，只有酒店空调系统运转的低鸣。但就在这片寂静中，他捕捉到了一丝不协调——极其轻微的脚步声，正在向他的房间靠近。
不是酒店工作人员，他们不会这样刻意放轻脚步。也不是普通客人。
陆凛屏住呼吸，手握上门把。在脚步声停在门外的瞬间，他猛地拉开房门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外的人拽进房间，反手扣在墙上，枪口抵住对方的后脑。
“别动。”他低声警告。
被他制住的人却没有丝毫慌乱，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：“陆先生，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？”
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。陆凛心中一沉，手上力道却不减：“你是谁？”
“我以为你早就认识我了。”对方平静地说，“毕竟，你已经监视我三天了。”
陆凛猛地将人转过身来，在昏暗的光线下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眸。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深邃，像是能看透人心。
沈墨言。
他怎么会在这里？按照计划，他现在应该已经在车上了。
“放松，陆先生。”沈墨言微微勾起嘴角，即使被枪指着，也依然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姿态，“如果我想对你不利，就不会独自前来。”
陆凛没有放下枪，反而更加用力地抵住他的额头：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？”
“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长，不如我们坐下慢慢谈？”沈墨言的目光扫过房间，“或者，我们可以换个地方。这家酒店的安保负责人每半小时会巡查一次这个楼层，距离下次巡查还有十二分钟。你肯定不希望被人发现我们以这种姿势在一起，对吧？”
陆凛眯起眼睛。眼前的局面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。目标不仅发现了他的存在，还主动找上门来，而且如此镇定自若。这要么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，要么就是沈墨言有着他不知道的底牌。
“你有什么目的？”陆凛冷声问。
“只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。”沈墨言说，“关于你真正效力的组织，以及他们为什么要你杀我。”
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中陆凛。沈墨言不仅知道他的位置，还清楚他的任务和身份。这意味着什么？组织内部有叛徒？还是沈墨言的情报网络远超他们的预估？
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陆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。
沈墨言轻笑一声：“那就让我说得更明白些。你效命于‘暗影’组织，表面上是个独立的杀手，实则是他们最得力的工具之一。三天前，你接到了清除我的任务，理由是我是‘毒蛇’组织的头目，涉嫌多起跨国犯罪活动。我说得对吗？”
陆凛没有回答，但内心的震动不小。沈墨言对“暗影”的了解远超一个普通目标应有的程度。
“可惜的是，”沈墨言继续道，“你和你所在的组织都被骗了。我不是‘毒蛇’的头目，恰恰相反，我一直致力于摧毁那个组织。而你们‘暗影’的高层中，有人与‘毒蛇’勾结，我的调查已经接近真相，所以他们要灭口。”
“证据？”陆凛简短地问。
“在我的安全屋里。如果你愿意，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。”沈墨言直视着陆凛的眼睛，“或者，你可以继续执行任务，杀死一个无辜的人，然后回到那个把你当作 disposable tool 的组织。”
陆凛的枪口微微下垂了几毫米。沈墨言的话语中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，而且他的眼神清澈坚定，不像是在说谎。但多年的训练让他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。
“你怎么证明自己不是‘毒蛇’的头目？”他反问。
沈墨言轻轻推开枪口：“我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有一份文件，记录了‘毒蛇’近期的交易和内部人员名单。其中就有你们组织副指挥官陈永年的名字。如果你不相信我，至少应该自己去求证。”
陈永年。正是这次任务的直接下达者。
陆凛的思绪飞速运转。如果沈墨言说的是真的，那么他不仅是在执行一个错误的命令，更可能是在助纣为虐。但如果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，他此刻的犹豫就会让自己陷入致命的危险。
最终，他缓缓放下了枪。
“带我去看那份文件。”
沈墨言松了口气，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西装：“明智的选择。不过，我们需要抓紧时间。一旦你错过原定的行动窗口，陈永年就会知道事情有变。”
陆凛盯着他：“你怎么对‘暗影’的运作这么了解？”
沈墨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：“因为我曾经也是其中一员。七年前，代号‘夜枭’。”
陆凛怔住了。“夜枭”是“暗影”中的一个传奇，据说完成了数项不可能的任务，却在巅峰时期神秘消失。组织内部的解释是他在任务中牺牲了。
“你...”
“故事很长。”沈墨言打断他，“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。跟我来，我知道一条不会被监控拍到的路。”
陆凛犹豫了一秒，随即抓起早已准备好的背包，跟上沈墨言的脚步。他们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，进入员工专用通道，一路下到地下停车场。沈墨言的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，是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，毫不引人注目。
“上车。”沈墨言拉开驾驶座的门，“我开车，你需要保持警惕。”
陆凛坐进副驾驶座，手始终放在枪附近。车辆平稳地驶出停车场，融入夜晚的车流中。雨还在下，挡风玻璃上的雨刷有节奏地左右摆动。
“你是怎么发现我的？”陆凛问道，目光扫过后视镜，确认没有车辆跟踪。
沈墨言轻笑：“你伪装得很好， 雨水沿着玻璃窗缓缓滑落，像是无数条蜿蜒的小蛇。陆凛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前，凝视着窗外模糊的城市夜景。霓虹灯在雨水中晕染开来，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。
他抬手看了眼腕表——二十三点四十七分。
还有十三分钟。
房间里的灯光很暗，只开了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小灯。窗帘半掩着，足够他观察外面的情况，又不至于暴露自己的位置。这是他在这个酒店的第三个晚上，对面那栋豪宅就是他此次任务的目标所在地。
“确认目标位置。”他对着衣领处的微型通讯器低语。
耳机里传来清晰的回应：“目标仍在宴会上，预计零点准时离开。车辆已安排在正门。”
陆凛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目光投向对面豪宅灯火通明的宴会厅。即使隔着这么远，他也能隐约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沈墨言，今晚宴会的主角，也是他此次任务要解决的目标。
他从西装内袋中掏出一张照片。照片上的男人有着棱角分明的侧脸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，镜片后是一双深邃的眼眸。沈墨言，三十二岁，沈氏集团新任掌门人，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，也是某个地下犯罪组织的幕后掌控者。
这是组织提供的信息。
“危险程度：极高。必须在三日内清除。”
陆凛收起照片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窗玻璃。雨水还在不停地下，敲打着窗户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这样的雨夜总是让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晚上，同样是瓢泼大雨，他失去了职业生涯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失手的目——
“注意，目标提前离场。”耳机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陆凛立刻集中精神，看到对面豪宅门口一阵骚动。几个保镖撑开黑伞，簇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。即使隔着雨幕和距离，陆凛也能认出那就是沈墨言。他的姿态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权威，让人过目难忘。
按照计划，沈墨言应该直接上车离开。但他却在门口停下脚步，抬头望向陆凛所在的方向，仿佛早就知道有人在暗中观察。
陆凛心中一惊，下意识地后退半步，隐入窗帘的阴影中。不可能，他的位置是严格保密的，连酒店工作人员都不知道这个房间有人。
沈墨言只是停留了片刻，就在保镖的护送下坐进了车内。三辆黑色轿车缓缓驶离豪宅，沿着湿漉漉的街道前行。
“目标改变了路线。”通讯器那头的声音有些紧张，“不在预定路线上。重复，目标不在预定路线上。”
陆凛皱眉。这不在计划之中。按照原定方案，沈墨言的车队会经过枫林路，那里有一个完美的狙击点。他早已在那里布置好一切。
“是否需要启动B计划？”他问道。
“继续观察。可能是常规的路线变更。回酒店房间等待进一步指示。”
陆凛沉默地摘下耳机，关掉通讯设备。多年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劲。他迅速收拾好房间内的物品，不留一丝有人居住过的痕迹。手枪上膛，插在腰后的枪套中。
他站在门后，倾听外面的动静。走廊一片寂静，只有酒店空调系统运转的低鸣。但就在这片寂静中，他捕捉到了一丝不协调——极其轻微的脚步声，正在向他的房间靠近。
不是酒店工作人员，他们不会这样刻意放轻脚步。也不是普通客人。
陆凛屏住呼吸，手握上门把。在脚步声停在门外的瞬间，他猛地拉开房门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外的人拽进房间，反手扣在墙上，枪口抵住对方的后脑。
“别动。”他低声警告。
被他制住的人却没有丝毫慌乱，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：“陆先生，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？”
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。陆凛心中一沉，手上力道却不减：“你是谁？”
“我以为你早就认识我了。”对方平静地说，“毕竟，你已经监视我三天了。”
陆凛猛地将人转过身来，在昏暗的光线下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眸。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深邃，像是能看透人心。
沈墨言。
他怎么会在这里？按照计划，他现在应该已经在车上了。
“放松，陆先生。”沈墨言微微勾起嘴角，即使被枪指着，也依然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姿态，“如果我想对你不利，就不会独自前来。”
陆凛没有放下枪，反而更加用力地抵住他的额头：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？”
“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长，不如我们坐下慢慢谈？”沈墨言的目光扫过房间，“或者，我们可以换个地方。这家酒店的安保负责人每半小时会巡查一次这个楼层，距离下次巡查还有十二分钟。你肯定不希望被人发现我们以这种姿势在一起，对吧？”
陆凛眯起眼睛。眼前的局面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。目标不仅发现了他的存在，还主动找上门来，而且如此镇定自若。这要么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，要么就是沈墨言有着他不知道的底牌。
“你有什么目的？”陆凛冷声问。
“只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。”沈墨言说，“关于你真正效力的组织，以及他们为什么要你杀我。”
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中陆凛。沈墨言不仅知道他的位置，还清楚他的任务和身份。这意味着什么？组织内部有叛徒？还是沈墨言的情报网络远超他们的预估？
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陆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。
沈墨言轻笑一声：“那就让我说得更明白些。你效命于‘暗影’组织，表面上是个独立的杀手，实则是他们最得力的工具之一。三天前，你接到了清除我的任务，理由是我是‘毒蛇’组织的头目，涉嫌多起跨国犯罪活动。我说得对吗？”
陆凛没有回答，但内心的震动不小。沈墨言对“暗影”的了解远超一个普通目标应有的程度。
“可惜的是，”沈墨言继续道，“你和你所在的组织都被骗了。我不是‘毒蛇’的头目，恰恰相反，我一直致力于摧毁那个组织。而你们‘暗影’的高层中，有人与‘毒蛇’勾结，我的调查已经接近真相，所以他们要灭口。”
“证据？”陆凛简短地问。
“在我的安全屋里。如果你愿意，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。”沈墨言直视着陆凛的眼睛，“或者，你可以继续执行任务，杀死一个无辜的人，然后回到那个把你当作 disposable tool 的组织。”
陆凛的枪口微微下垂了几毫米。沈墨言的话语中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，而且他的眼神清澈坚定，不像是在说谎。但多年的训练让他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。
“你怎么证明自己不是‘毒蛇’的头目？”他反问。
沈墨言轻轻推开枪口：“我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有一份文件，记录了‘毒蛇’近期的交易和内部人员名单。其中就有你们组织副指挥官陈永年的名字。如果你不相信我，至少应该自己去求证。”
陈永年。正是这次任务的直接下达者。
陆凛的思绪飞速运转。如果沈墨言说的是真的，那么他不仅是在执行一个错误的命令，更可能是在助纣为虐。但如果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，他此刻的犹豫就会让自己陷入致命的危险。
最终，他缓缓放下了枪。
“带我去看那份文件。”
沈墨言松了口气，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西装：“明智的选择。不过，我们需要抓紧时间。一旦你错过原定的行动窗口，陈永年就会知道事情有变。”
陆凛盯着他：“你怎么对‘暗影’的运作这么了解？”
沈墨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：“因为我曾经也是其中一员。七年前，代号‘夜枭’。”
陆凛怔住了。“夜枭”是“暗影”中的一个传奇，据说完成了数项不可能的任务，却在巅峰时期神秘消失。组织内部的解释是他在任务中牺牲了。
“你...”
“故事很长。”沈墨言打断他，“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。跟我来，我知道一条不会被监控拍到的路。”
陆凛犹豫了一秒，随即抓起早已准备好的背包，跟上沈墨言的脚步。他们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，进入员工专用通道，一路下到地下停车场。沈墨言的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，是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，毫不引人注目。
“上车。”沈墨言拉开驾驶座的门，“我开车，你需要保持警惕。”
陆凛坐进副驾驶座，手始终放在枪附近。车辆平稳地驶出停车场，融入夜晚的车流中。雨还在下，挡风玻璃上的雨刷有节奏地左右摆动。
“你是怎么发现我的？”陆凛问道，目光扫过后视镜，确认没有车辆跟踪。
沈墨言轻笑：“你伪装得很好，但我有自己的情报来源。更重要的是，我一直在等‘暗影’派来的人。陈永年不会坐视我接近真相。”
“所以你早就知道有人要来杀你。”
“是的。”沈墨言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，“但我没想到会是你。陆凛，我一直很欣赏你的能力。”
陆凛转头看他：“我们之前见过？”
沈墨言沉默了片刻：“三年前，码头那场交易。你本来有机会杀我，却放了我一条生路。”
陆凛的瞳孔猛地收缩。三年前，他奉命阻止一场非法交易，在码头的滂沱大雨中与交易方的保镖交手。在混乱中，他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即将逃离，开枪击中对方的手臂，但最终还是让他逃脱了。那个人就是沈墨言？
“那天晚上你...”
“是我。”沈墨言确认了他的猜想，“那时我正在卧底调查‘毒蛇’的活动。你的那一枪差点要了我的命，但也阴差阳错地让我获得了他们的信任。”
陆凛陷入沉默。太多的信息冲击着他的认知。如果沈墨言说的是真的，那么他一直以来效命的组织可能并非正义的一方，而他自以为是的任务可能都是在为虎作伥。
“那份文件，”许久，他开口道，“最好真的能证明你说的一切。”
沈墨言瞥了他一眼：“它会改变你的一切认知。包括关于你父亲死亡的真相。”
陆凛猛地转头：“你知道我父亲的事？”
“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。”沈墨言的声音低沉，“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冒险直接找你，而不是用其他方式解决这个麻烦。陆凛，我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交织在一起，只是你一直被蒙在鼓里。”
车窗外，雨越下越大，仿佛要将整个城市淹没。陆凛看着沈墨言被霓虹灯映照得忽明忽暗的侧脸，感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谜团的边缘。而谜底，可能会颠覆他过往的全部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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