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秘密戳破：虞姬的迷恋之约
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粗麻布，沉甸甸地压在楚营上空。中军帐内烛火摇曳，我对着满桌歪歪扭扭的竹简愁眉苦脸，手里的毛笔跟生了锈似的，写三个字蹭掉半块墨，比起现代的键盘简直是史前工具。琢磨着“三班轮换制”该怎么转化成古人能懂的大白话，帐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——不同于士兵的厚重沉稳，带着几分轻佻的黏腻，像羽毛似的搔在人心尖上。
“项王，夜深了，妾身备了安神汤。”
柔媚的嗓音裹着夜风飘进来，尾音拖得长长的，带着勾人的颤音，听得我后颈一麻。这声“项王”喊得规规矩矩，可那语气里的熟稔与缠绵，分明不是下属对主将该有的距离。我猛地抬头，只见帐帘被一只涂着蔻丹的纤手轻轻掀开，一道窈窕身影逆光而立。
她身着一袭水红绣桃花的曲裾，裙摆曳地，锦绣华服在烛火下泛着柔润的光泽，腰间系着的银铃随着动作轻轻晃动，叮当作响。走近了才看清，眉如远山含黛，眼若秋水横波，尤其是那双狐媚眼，眼尾微微上挑，带着天生的勾魂摄魄，此刻正一眨不眨地锁着我，眸光炽热得像要烧穿人的皮肉。鼻尖小巧挺翘，唇瓣涂着胭脂，色泽明艳，一开口便带着浓郁的风情。
不得不承认，原主的眼光确实毒辣——这虞姬，妥妥的天生尤物，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勾人的媚态，连走路都带着种摇曳生姿的风情，难怪能让女扮男装的项羽倾心。可这狐媚的眼神落在我身上，只让我浑身不自在——毕竟我是个取向标准的现代女性，面对另一个姑娘如此露骨的注视，尴尬得只想原地表演一个举鼎遁走。
“放下吧。”我刻意板起脸，模仿着记忆中项羽的沉稳语气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些，“军中规矩，深夜不得擅闯主将营帐，你退下吧。”
虞姬却像是没听见，非但没退，反而莲步轻移，往前凑了两步，几乎要贴近我的身前。一股清雅的兰香扑面而来，不是她身上的熏香，而是从我自己衣襟间散逸的——这是激活玉牌后才出现的体香，清冽又缠绵，与记忆中原主项羽那身纯粹的沙场风尘味截然不同。她微微歪着头，眼尾上挑，鼻尖轻轻在我颈侧嗅了嗅，动作亲昵又大胆，那双狐媚眼突然亮了起来，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。
“不对呢，项王。”她轻声说，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，几分探究，尾音拖得长长的，带着勾人的意味，“你身上多了种兰香。羽儿征战多年，身上只有刀枪与尘土的味道，从未有过这般清润的体香，这味道……太特别了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暗叫不好——这体香竟是暴露身份的破绽！之前只想着隐藏女儿身，倒忘了这玉牌激活后的附加效果。可脸上依旧不动声色，冷声道：“胡言乱语！许是军中熏香沾染，有何奇怪？”
“不止是气味呀。”虞姬步步紧逼，眼神愈发炽热，她伸出纤长的手指，指尖几乎要触碰到我的胸口，却在离玉牌寸许的地方停住，指腹轻轻摩挲着空气，带着撩人的意味，“你的性情更是判若两人。羽儿虽勇猛，却不善谋划，遇事向来直来直去，可今日议事，你竟能想出‘三班轮换’‘标准化训练’这些闻所未闻的法子，谨慎得不像她呢。”
我握着毛笔的手指紧了紧，指节泛白。这虞姬也太敏锐了，先是察觉到体香的异常，又看穿了性情的转变，难怪原主能把女儿身瞒过所有人，却唯独瞒不过她。看来这场硬仗，是躲不过去了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我放下毛笔，身体微微后倾，拉开一点距离，警惕地看着她。
虞姬突然笑了，那笑容明媚又带着几分偏执的媚态，眼尾的狐媚更甚。她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，递到我眼前，指尖捏着玉佩轻轻晃动，那玉佩与我胸口玉牌的质地一模一样，上面雕刻着半朵桃花，显然是一对同心佩。她紧攥着玉佩，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，指节都有些颤抖，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，又透着股勾人的黏腻：“可这玉牌的气息骗不了人呀。这对同心佩是我们定情之物，能相互感应，你胸口的玉牌，分明就是羽儿的那半呢。”
她顿了顿，身子又往前凑了凑，几乎贴到我的耳边，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，带着她身上的熏香与我自身的兰香交织，声音压低却依旧柔媚入骨：“所以，你不是我深爱的羽儿。你是谁？为何会占了她的身子？”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我深吸一口气，索性不再伪装，靠在椅背上，语气里满是自嘲：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，算你厉害。我是谁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现在我是西楚霸王。”
“不重要？”虞姬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，握着玉佩的手更紧了，指节泛白得几乎要捏碎那枚玉佩，可语气依旧裹着柔媚的委屈，像淬了糖的冰锥，“怎么会不重要？羽儿承诺过，等平定天下、登基建朝，便卸去男装真面目，立我为后，与我共治山河、尊享无上荣光。她征战半生，图的就是这份功成名就后的相守，怎么能食言！”
我听得差点笑出声，心里疯狂吐槽：这才对嘛！打天下不就是为了权倾朝野、荣华富贵？谁会傻到打下江山就隐居山林？原主这承诺才符合正常人的逻辑，之前那想法简直是脑子进水。可脸上依旧维持着冷漠，挑眉道：“她图的是功成名就，我图的可不是。再说了，承诺是她许的，与我何干？”
“我不管！”虞姬突然提高了声音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歇斯底里，却依旧难掩那份狐媚的风情，她凑近我，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，那双狐媚眼里满是偏执的迷恋，声音也带上了几分赤裸裸的威胁，却又裹着柔媚的外壳，“你占了她的身子，得了她的权势，就该替她履约！她想要的天下，你替她打；她承诺的后位，你替她给——我要的从来不是隐居，是与你并肩站在最高处，受万人朝拜！”
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，可我依旧觉得荒谬：“姑娘，这是什么强盗逻辑？我穿到她身上又不是我自愿的，凭什么要替她承担感情债？再说了，我对女人没兴趣，更没兴趣立什么后，你这深情找错人了。”
“我不管你对谁有兴趣！”虞姬的眼神变得偏执又疯狂，狐媚的眼底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，她伸出手，纤长的手指紧紧攥住我的衣袖，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，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威胁，却又带着几分小女儿的蛮横：“要么，你乖乖替羽儿履约，让我留在你身边，明面上做你的随军贵人，私下里待我如昔日情分，等你登基便立我为后；要么，我就把你鸠占鹊巢、女扮男装的秘密公之于众！”
她的声音不大，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，直直刺进我的心里。我心里一沉，知道她这话不是威胁——楚军上下都以为他们的项王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，若是知晓真相，必定军心大乱，那些虎视眈眈的宗亲将领和刘邦的势力，定会趁机发难，到时候我怕是死无葬身之地。
“你倒是敢赌。”我盯着她的眼睛，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，“你就不怕，我现在杀了你，永绝后患？”
虞姬却丝毫不惧，反而笑得更加灿烂，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狐媚的狡黠，又带着几分志在必得的得意：“你不会的呀，项王。”她故意拖长了声音喊我，带着几分戏谑，“杀了我，羽儿唯一的念想就没了，而且你刚接手楚军，根基未稳，若是我突然失踪，范增、钟离昧他们定会起疑。到时候不用我开口，你的秘密也未必能守得住呢。”
她顿了顿，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衣袖，带着撩人的触感，语气又软了下来，带着几分诱哄：“再说了，我长得不好看吗？留在你身边，既能替你掩饰身份，又能给你撑场面——日后你登基，有我这样的美人做皇后，岂不是锦上添花？羽儿能给我的，你必须给；羽儿给不了的，我也能帮你争，何乐而不为？”
我看着她那张狐媚动人的脸，感受着她语气里的偏执与野心，心里只觉得荒谬又烦躁。这虞姬，哪里是单纯的迷恋，分明是个野心与深情并存的狠角色，既敏锐又大胆，还带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劲。可眼下的情况，我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。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我沉声问道，语气里满是无奈。
虞姬眼睛一亮，狐媚的眼底瞬间迸发出炽热的光芒，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，之前的偏执与威胁一扫而空，取而代之的是小女儿得志的雀跃与娇羞。她松开我的衣袖，双手背在身后，微微踮起脚尖，眼尾上挑，语气带着几分得意的炫耀，又透着浓浓的黏腻：“很简单呀。从今日起，我要留在你身边，做你的随军贵人，日夜相伴。明面上，我依旧叫你‘项王’，随行左右；私下里，你得像羽儿那样待我——陪我说话，带我看军营夜景，出征的时候，要让我与你同骑一马。”
她掰着纤长的手指，一条一条地数着，语气里满是小女儿的娇憨与得意，之前的威胁仿佛从未发生过：“还有呀，你不能对我发脾气，不能赶我走，不管遇到什么事，都得护着我。等你平定天下、登基为帝，必须立我为后，与我共治山河，享尽人间富贵——这是你欠羽儿的，也是你欠我的。”
我听得嘴角抽搐，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：这哪里是随军贵人，分明是请了个祖宗回来，还附带了一个“皇后预定”的枷锁。可形势比人强，我只能咬牙答应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但你也得记住，不该问的别问，不该说的别说，若是敢泄露我的秘密，或是给我添乱，我定不饶你。”
“放心吧，项王！”虞姬笑得眉眼弯弯，狐媚的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意，她凑近我，踮起脚尖，在我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，动作又快又轻，带着温热的触感，“我最懂羽儿了，自然也会懂你呀。以后，我就是你最亲近的人，也是你登上帝位的最大助力呢。”
我浑身一僵，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脸颊，只觉得一阵恶寒。这虞姬，也太主动了！更让我无奈的是，她身上的熏香混着我自身的兰香，形成一种奇异的香气，萦绕在鼻尖，挥之不去。
虞姬看着我的反应，笑得更得意了，眼尾的狐媚几乎要溢出来，她拿起案上的安神汤，递到我面前，语气带着几分讨好的黏腻：“项王，快喝了安神汤吧，熬夜伤身子。以后呀，妾身会日日给你煮汤，照顾你的饮食起居，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——我的未来皇后之位，可还指望你呢。”
我接过汤碗，仰头一饮而尽。温热的汤药滑过喉咙，带着淡淡的甜味，却怎么也压不住我心底的烦躁与自嘲。放下碗的瞬间，指尖不经意间擦过碗沿，指甲缝里藏着的一点淡青色粉末（出发前在加沙养成的习惯，随身携带的草药粉末，遇热会留下不易察觉的痕迹）悄然落在碗底。
——这是我穿越后特意磨的“醒神草”粉末，无毒，却能在器物上留下只有我能分辨的印记。倒不是怀疑虞姬会下药，只是在加沙战场摸爬滚打多年，“防人之心不可无”早已刻进骨子里。她能用秘密要挟我，难保日后不会用其他手段算计我，这一点淡青色印记，既是提醒，也是日后若有变故的一点小筹码。
我看着她那张满是得意与迷恋的脸，心里暗自冷笑：想当皇后？想绑定我打天下？没问题，但规矩得由我定。你有你的野心算计，我也有我的防人手段，谁也别想轻易拿捏谁。
“好了，汤也喝了，你该回去了。”我放下汤碗，语气尽量平淡，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——这安神汤的味道，除了甘草和莲子，似乎还多了一味淡淡的“合欢草”，虽剂量极轻，短期喝无害，长期却能让人精神依赖。这虞姬，刚达成协议就开始耍小心思，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。
“好嘞，项王！”虞姬爽快地答应着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，反而拿起我桌上的竹简，歪着头看了看，狐媚的眼里满是好奇，“项王，你写的这是什么呀？‘特战训练大纲’，听起来好有意思呢。还有你身上这兰香，闻着真舒服，以后我要天天待在你身边，沾沾这香气，也沾沾你的福气，早日当上皇后才行。”
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我板起脸。
虞姬吐了吐舌头，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，也不恼，乖乖地放下竹简，却没立刻移开目光，反而用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“特战训练大纲”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，语气带着几分看似无意的试探：“项王这训练法子新奇，妾身虽不懂军务，却也瞧得出厉害——昨日路过校场，见士兵们按您的吩咐列阵，虽还生疏，却比往日整齐了许多。”她顿了顿，眼尾上挑，狐媚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，“若是这法子能推广开来，楚军战力定能大增，到时候平定天下，怕是指日可待。”
她说着，转身走到帐边，目光落在帐外巡逻的士兵身上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，却藏着实打实的野心：“妾身自小跟着羽儿，见惯了征战杀伐，也瞧够了诸侯割据的乱象。这天下，就该有个真正的霸主一统，让百姓安居乐业，也让跟着您的将士们都能封妻荫子——而您，就该是那个坐享江山的帝王，妾身自然要做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，替您打理后宫，也替您盯着那些心思活络的宗亲将领。”
她回头看向我，笑容依旧狐媚，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：“您放心，妾身不是只会撒娇邀宠的闺阁女子。羽儿在世时，妾身便常帮他整理军报、安抚将士家眷，那些宗亲将领的脾性、军中的暗流涌动，妾身都看在眼里。日后您征战四方，妾身既能替您守住后方，也能帮您分辨忠奸——毕竟，这皇后之位，可不是只靠美貌就能坐稳的。”
虞姬吐了吐舌头，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，也不恼，乖乖地放下竹简，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黏腻：“好嘛，不问就不问。那项王早点休息，妾身明日再来给你送汤呀。对了，我已经让人把我的营帐搬到你隔壁了，以后你有事喊我，我立马就能到呢——咱们可是要共掌天下的人，自然要形影不离。”
她说着，转身往外走，裙摆摇曳，银铃作响。走到帐门口时，她突然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我一眼，狐媚的眼里满是炽热的迷恋与志在必得的笑意，声音柔媚入骨：“项王，记住哦，你现在不仅是我的人，还得替我打下这江山——我等着做你的皇后呢，连你身上的兰香，都得是给皇后准备的味道。”
帐帘落下，隔绝了她的身影与声音，可那股清雅的兰香和她狐媚的眼神，却仿佛还萦绕在帐内，挥之不去。
我靠在椅背上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，心里满是无奈的自嘲。真是怕什么来什么，刚接手楚军就要面对刘邦的威胁，现在又被虞姬这么个麻烦角色缠上，还被她用秘密要挟，连激活玉牌带来的体香都成了她觊觎后位的由头，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。
可吐槽归吐槽，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。我深吸一口气，重新拿起毛笔，看着桌上的竹简，眼神逐渐变得坚定。虞姬的麻烦暂时解决了，接下来，该好好整顿这落后的楚军了。刘邦、韩信，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势力，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。我苏轻羽，可不会让他们得逞。
只是，一想到以后要天天面对虞姬那张狐媚的脸，还要应付她各种黏人的要求，甚至被她催着打天下、立皇后，我就忍不住头疼。这古代的烂摊子，果然不是那么好收拾的。
“罢了罢了，”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，语气里满是自嘲，“不就是多了个黏人的‘皇后预备役’吗？比起在加沙战场拆炸弹，这总该容易些吧？希望这虞姬能安分点，别给我添乱就好——至少别让我的兰香成为她向旁人炫耀的资本。”
我知道，这只是个开始。未来的路，必定充满荆棘与挑战，既有沙场的刀光剑影，也有儿女情长的纠缠，还有那触手可及的帝王之位与后位承诺。可我苏轻羽，从来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。不管是刘邦韩信的兵临城下，还是虞姬的深情与野心，我都能一一应对。
只是，此刻的我还不知道，虞姬的迷恋与野心，远比我想象的更加偏执与疯狂。而这场被迫开始的“履约”，终将在乱世之中，掀起一场意想不到的波澜。
我放下毛笔，站起身，走到帐外。我抬手摸了摸胸口的玉牌，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，还有一丝微弱的酥麻，身上的兰香在夜风中轻轻飘散。
“加油，苏轻羽。”我对着夜空轻声说，“就算被虞姬缠上，就算军制落后，你也得撑下去。这乱世，你不仅要赢，还要活得漂亮——哪怕是带着一身兰香，被逼着去当皇帝、立皇后。”
夜风微凉，吹走了几分烦躁，也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。我转身回到帐内，重新坐回案前，拿起毛笔，继续书写着属于我的强军之路。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难，我都不会退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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