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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原主的悲惨

宫斗穿书,看我侍宠为后

幽暗的丞相府闺房内,烛火如豆,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了角落的阴霾,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冷寂与压抑。苏婉芝斜倚在铺着素色锦缎的拔步床上,纤细的手指用力按着两侧发胀的太阳穴,指腹下的肌肤滚烫,仿佛有一团混沌的迷雾在脑海中翻涌,让她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滞涩。她闭着眼,眉头紧紧蹙起,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,像两把无力的小扇,徒劳地扇动着,试图拨开那些破碎、凌乱,却又带着刺骨疼痛的记忆碎片。

窗外,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密的细雨,雨丝如牛毛般垂落,无声地浸润着丞相府的亭台楼阁,也轻轻敲打着这间闺房的雕花窗棂。“嗒——嗒——嗒——”雨滴落下的声音缓慢而轻柔,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韵律,仿佛一位迟暮的老者,正低声诉说着一段被时光掩埋的凄美故事,又像是原主残留的呜咽,在这寂静的雨夜里,一点点叩击着苏婉芝的心扉。

她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,那些属于“苏婉芝”的记忆,并非连贯的画卷,而是散落在时光长河里的碎玉,尖锐、冰冷,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,让她不得不一次次伸手去触碰,哪怕指尖被划破,鲜血淋漓。她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与这个身体的原主,像是住在同一具躯壳里的两个灵魂——她们有着相同的名字,相同的容貌,相同的身份,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与心性。

原主,是当朝丞相苏宏的嫡出大小姐,生母柳氏曾是京中有名的温婉美人,出身书香门第,知书达理,与苏宏曾有过一段琴瑟和鸣的岁月。按说,嫡女身份尊贵,本应是丞相府众星捧月的存在,可原主的人生,却从记事起,就活在了庶妹苏婉柔的阴影之下,如同一株被乌云遮蔽的兰草,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,艰难地汲取着微薄的阳光,倔强地生长。

苏婉芝的脑海中,渐渐浮现出原主的模样——那是一张与年龄极不相称的稚嫩脸庞,肤色是长期营养不良的苍白,下颌线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,唯有一双眼睛,亮得惊人,像淬了寒星的黑曜石,里面总是盛满了与孩童不符的倔强与不甘。哪怕被下人苛待,哪怕被庶妹欺辱,哪怕在父亲面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敢说,那双眼睛里的光,也从未真正熄灭过,那是她对温暖的渴望,对公平的执念,也是她在这冰冷相府里,唯一的精神支柱。

每当二姨娘带着苏婉柔从她面前经过时,那场景,便像一把钝刀,在原主的心口反复割锯,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,经年累月,从未愈合。二姨娘是苏宏的宠妾,出身不高,却极善媚上欺下,一张圆润的脸庞上总是挂着虚伪的笑容,可看向原主的眼神,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厌恶,仿佛原主是什么肮脏不堪的物件,多看一眼都是玷污了她的眼睛。

“哟,这不是大小姐吗?怎么又蹲在这里?这般模样,若是被外人看见了,还当我们丞相府苛待嫡女呢。”二姨娘的声音总是带着刻意的尖细,语气里的嘲讽像针一样,密密麻麻地扎进原主的心里。她身边的苏婉柔,穿着一身簇新的绫罗绸缎,料子是最时兴的云纹锦,颜色是娇嫩的粉桃色,衬得她肌肤胜雪,眉眼如画,活脱脱一副娇生惯养的娇小姐模样。

苏婉柔比原主小半岁,却生得比原主高挑丰满,一张小脸粉雕玉琢,笑起来时眉眼弯弯,像个无害的天使,可眼底深处,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狡黠与恶毒。每当二姨娘嘲讽原主时,苏婉柔总会故作天真地拉着二姨娘的衣袖,娇滴滴地说道:“母亲,姐姐是不是不舒服呀?你看她脸色好差,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?”可那眼神,却死死地盯着原主,里面的轻蔑与得意,几乎要溢出来,仿佛在说:“你看,就算你是嫡女,也比不上我这个庶女受宠,你在这相府里,连一条狗都不如。”

原主总是死死地咬着下唇,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,才勉强压住眼眶里的泪水,倔强地低下头,一言不发。她不敢反驳,不敢哭闹,甚至不敢抬头看她们一眼。因为她知道,就算她反抗了,也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。父亲眼里只有权势与宠妾庶女,下人们更是见风使舵,谁会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嫡女,去得罪深得宠爱的二姨娘和苏婉柔呢?

那些日复一日的轻视与欺辱,像一层厚厚的冰霜,将原主的心灵紧紧包裹,让她在这看似繁华的丞相府里,活得像一个孤独的幽灵。可真正让她痛彻心扉,让她彻底对这相府失望的,是母亲柳氏的悲剧。

在苏婉芝的记忆碎片中,柳氏是一个温柔得像水一样的女子。她总是穿着素雅的衣裙,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挽起,眉眼间满是温婉的笑意,说话的声音轻柔缓慢,像是春风拂过湖面,让人忍不住心生暖意。每当原主受了委屈,跑到柳氏身边哭诉时,柳氏总会轻轻将她抱在怀里,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,轻声安慰道:“芝儿乖,不哭,有母亲在,母亲会保护你的。”

那时的相府,虽然已有二姨娘的存在,虽然父亲对她们母女的关爱渐渐减少,但有母亲在身边,原主的日子,终究还是有一丝温暖的。柳氏会教她读书写字,教她女红刺绣,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,哪怕生活再艰难,也从未让原主受过半点委屈。在原主的心里,母亲就是她的天,是她的全世界,只要有母亲在,哪怕再苦再难,她也能咬牙坚持下去。

可这短暂的温暖,终究还是被二姨娘亲手摧毁了。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,与今日的天气一模一样,雨滴敲打着窗棂,发出沉闷的声响,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灾难。二姨娘带着一群下人,气势汹汹地闯入了柳氏的院子,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,盒盖打开,里面空空如也。

“柳氏!你好大的胆子!竟敢偷老爷书房里的银子!”二姨娘的声音尖利刺耳,打破了庭院的宁静,“这锦盒是老爷特意用来装五千两白银的,准备用来打点朝中官员的,如今银子不翼而飞,而这锦盒,却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了!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

柳氏当时正坐在窗前教原主读书,听到二姨娘的话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她猛地站起身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眼神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:“不……不是我!我没有偷银子!二姨娘,你不能凭空污蔑我!”

“污蔑你?”二姨娘冷笑一声,眼神里满是恶毒的光芒,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想狡辩?我的丫鬟亲眼看见你昨日去过老爷的书房,如今锦盒又在你这里,不是你偷的,难道是银子自己长腿跑了?”说着,二姨娘看向身边的一个丫鬟,那丫鬟立刻上前一步,跪在地上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回二姨娘的话,奴婢昨日确实看见柳夫人去过老爷的书房,而且停留了许久才出来……”

柳氏浑身颤抖,嘴唇哆嗦着,想要解释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她昨日确实去过苏宏的书房,只是为了给苏宏送一碗亲手熬制的汤药,根本没有靠近过书桌,更没有见过什么装银子的锦盒。她知道,这一定是二姨娘设下的圈套,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她,夺走她正室夫人的位置,让苏婉柔成为丞相府名正言顺的大小姐。

可无论柳氏如何解释,苏宏都不肯相信她。当苏宏赶到院子里时,看到的就是柳氏“惊慌失措”的模样,听到的就是二姨娘和丫鬟的“证词”。他脸色阴沉得可怕,眼神里满是失望与愤怒,对着柳氏厉声呵斥道:“柳氏!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!你出身书香门第,本该知书达理,恪守妇道,可你却做出如此偷窃之事,简直丢尽了我的脸面!”

“老爷,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!你相信我,好不好?”柳氏拉住苏宏的衣袖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声音哽咽,充满了绝望的哀求。她以为,他们夫妻多年,总有一丝情分,他总会相信她的清白。

可苏宏却猛地甩开她的手,眼神冰冷得像霜:“事到如今,你还敢狡辩!人证物证俱在,你让我如何相信你?从今日起,你就禁足在这院子里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踏出房门一步!”

柳氏踉跄着摔倒在地,看着苏宏决绝的背影,看着二姨娘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,看着苏婉柔眼底的嘲讽,她的心,一点点沉入了谷底。她知道,她的清白,再也无法证明了。在这丞相府里,没有一个人相信她,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主持公道。她一生温婉贤淑,恪守妇道,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,可如今,却被人污蔑成一个偷窃的贼,受尽了屈辱与嘲讽。

从那以后,柳氏就像变了一个人。她不再说话,不再笑,每天只是呆呆地坐在窗前,看着窗外的天空,眼神空洞而绝望。有时候,她会突然大笑起来,笑声凄厉而悲凉,让人心生寒意;有时候,她会突然痛哭起来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,浸湿了衣襟。她疯了,被这莫须有的罪名,被丈夫的不信任,被二姨娘的恶毒,彻底逼疯了。

原主每天守在柳氏身边,看着母亲疯疯癫癫的模样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。她想安慰母亲,想告诉母亲她会保护她,可她太小了,太弱小了,根本无能为力。她只能紧紧地抱着母亲,一遍遍地喊着“母亲”,泪水浸湿了母亲的衣衫,也浸湿了她的心房。

可这样的日子,也没有持续太久。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原主一觉醒来,发现柳氏不见了。她惊慌失措地在院子里寻找,最终,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,看到了悬挂在树枝上的母亲。柳氏穿着一身她最喜欢的素色衣裙,长发散乱地垂落,脸色苍白如纸,双目圆睁,仿佛还在诉说着她的不甘与冤屈。她终究是受不了这无尽的屈辱与绝望,选择了投缳自尽,用这种极端的方式,结束了自己悲惨的一生。

当原主看到母亲的尸体时,整个人都崩溃了。她冲过去,死死地抱住母亲冰冷的身体,撕心裂肺地哭喊着“母亲”,可回应她的,只有呼啸的风雨声,和无边无际的黑暗。那一刻,原主心中的那片天,彻底塌了。曾经还算温暖的相府,也因为母亲的离世,彻底变成了一座冰冷的牢笼,将她牢牢地困住,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
苏婉芝在回忆中剧烈地颤抖着,身体冰凉,仿佛置身于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感受着原主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与绝望。那些屈辱的画面,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闪过——被下人克扣饭菜,只能吃冰冷的残羹剩饭;被苏婉柔故意推倒在地,摔得浑身是伤,却只能默默忍受;被二姨娘当众羞辱,说她是没娘教的野种;还有母亲疯癫时凄厉的笑声,母亲悬在槐树下的冰冷身影,父亲冷漠的眼神,二姨娘得意的笑容,苏婉柔嘲讽的目光……

每一个画面,都像一把锋利的刀,在她的心上狠狠划下,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原主残留的情绪——不甘、愤怒、绝望、怨恨,还有那深入骨髓的孤独与恐惧。这些情绪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,让她几乎要分不清,自己到底是来自现代的苏婉芝,还是这个在相府中受尽委屈的丞相府嫡女苏婉芝。

“母亲……”苏婉芝无意识地喃喃出声,声音沙哑而哽咽,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,浸湿了枕畔的锦缎。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,指尖冰凉,心中却燃起了一团火焰。既然她占据了这具身体,既然她感受到了原主的痛苦与不甘,那么,她就绝不会再让原主白白受委屈,绝不会再让那些伤害过原主和柳氏的人,逍遥法外。二姨娘,苏婉柔,还有那个冷漠无情的父亲苏宏,她一个都不会放过!

就在苏婉芝沉浸在悲痛与恨意之中,暗暗下定决心要为原主和柳氏报仇雪恨时,一阵急促而沉重的推门声突然响起,“砰”的一声,打破了闺房的寂静,也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苏婉芝猛地睁开眼睛,警惕地看向门口。只见闺房的木门被人粗暴地推开,几个身形魁梧的婆子大步走了进来。她们穿着统一的灰色粗布衣裙,身材高大,面色黝黑,脸上没有一丝温度,眼神冰冷而锐利,仿佛在执行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任务,对房间里的一切,都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。

领头的是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的婆子,疤痕从她的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,显得格外狰狞。她目光如刀,扫过房间里的景象,最后落在苏婉芝的身上,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怜悯,只有冰冷的审视。

“老爷要见小姐您,请随我们来。”领头的婆子开口说道,声音粗哑而冷漠,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仿佛苏婉芝不是丞相府的嫡小姐,而是一个需要被押解的犯人。

苏婉芝的心脏猛地一沉,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这个时候,父亲苏宏突然要见她,而且还派了这样一群冷漠的婆子来“请”她,绝对没有什么好事。难道是二姨娘和苏婉柔又在父亲面前说了她的坏话?还是说,她们又设下了什么圈套,想要陷害她?

苏婉芝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她知道,现在不是惊慌失措的时候,无论面对什么,她都必须勇敢地去面对。她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,整理了一下身上略显陈旧的素色衣裙,尽管衣服有些褶皱,却依旧掩盖不住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嫡女气质。她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看向领头的婆子,没有丝毫的畏惧,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,却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坚定:“知道了,我这就随你们去。”

领头的婆子似乎没想到苏婉芝会如此平静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,但很快就恢复了冷漠的表情,只是冷冷地说道:“请吧,小姐,别让老爷久等了。”

苏婉芝点了点头,缓缓地走下床,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青砖地上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,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。她没有在意这些,只是挺直了脊背,一步步朝着门口走去。经过那几个婆子身边时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们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,还有她们看向她时,那种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厌恶,和二姨娘、苏婉柔看向原主的眼神,如出一辙。

苏婉芝紧紧地攥着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,这疼痛让她更加清醒。她知道,一场新的风暴,即将来临。而她,必须做好准备,迎接这场风暴的洗礼。

穿过丞相府熟悉又陌生的回廊,苏婉芝的脚步越来越沉重。回廊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树木,枝叶繁茂,在细雨的滋润下,显得格外青翠。雨水顺着树叶的缝隙滴落,落在回廊的青石板上,发出“嗒嗒”的声响,与远处的雨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首凄凉的乐曲。

回廊上挂着的灯笼,在风雨中轻轻摇曳,昏黄的光芒忽明忽暗,将苏婉芝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,显得格外孤独。她看着回廊两旁熟悉的景色,脑海中却浮现出原主曾经在这里遭受的委屈——在这里,她被苏婉柔故意绊倒,摔得膝盖流血;在这里,她被二姨娘的丫鬟当众掌掴,打得脸颊红肿;在这里,她看着父亲牵着苏婉柔的手,温柔地笑着,却对她视而不见……

每一处景色,都承载着原主的痛苦回忆,让苏婉芝的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,沉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。她甚至能感觉到,那些曾经欺辱过原主的下人,正躲在暗处,用嘲讽的目光看着她,议论着她的落魄与狼狈。

“你们看,那不是大小姐吗?怎么被婆子们‘请’着去厅堂?看来又是犯了什么错了。”

“哼,一个不受宠的嫡女,能有什么出息?指不定又是偷了二姨娘或者二小姐的东西,被老爷叫去问话了。”

“我看也是,毕竟她母亲就是个小偷,女儿能好到哪里去?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!”

“嘘,小声点,别被她听见了,万一被她记恨上,虽然她不受宠,但终究还是嫡女,我们也不好过。”

“怕什么?她就是个没娘教的野种,还能翻了天不成?有二姨娘和二小姐在,她在这相府里,永远都抬不起头来!”

那些细碎的议论声,像针一样,密密麻麻地扎进苏婉芝的耳朵里,让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,心中的恨意也越来越浓烈。她紧紧地咬着下唇,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戳破,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。她知道,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,等到她有足够的实力,一定会让这些趋炎附势、口出恶言的下人,付出应有的代价!

不知走了多久,苏婉芝终于来到了丞相府的厅堂门口。厅堂的大门敞开着,里面灯火通明,与外面的幽暗潮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一股压抑的气息从厅堂里扑面而来,让苏婉芝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。

她深吸一口气,缓缓地抬起脚步,踏入了厅堂。当她看清厅堂里的景象时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,让她浑身冰凉,几乎要僵在原地。

厅堂的正中央,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梨花木书桌,书桌后,苏宏端坐在主位上。他穿着一身深色的锦袍,袍角绣着精致的云纹,头发用一根玉簪整齐地挽起,面容英俊,却带着一种久居高位的威严与冷漠。此刻,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,眉头紧紧蹙起,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利刃,死死地盯着苏婉芝,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。

在苏宏的左侧,二姨娘正站在那里。她穿着一身华贵的紫色锦裙,裙上绣着鲜艳的牡丹花纹,头上戴着插满了金银珠宝的凤冠,妆容精致,眉眼间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与嚣张。她看向苏婉芝的眼神,充满了轻蔑与恶毒,仿佛已经看到了苏婉芝被严惩的下场。

而最刺目的,莫过于站在二姨娘身边的苏婉柔。她穿着一身粉色的罗裙,料子是最上等的云锦,裙摆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图案,腰间系着一条珍珠腰带,头上插着一支精致的玉簪,簪头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珍珠,在灯火的照耀下,闪烁着耀眼的光芒。这身华贵的衣裳,将她衬托得愈发娇艳动人,像一朵盛开的桃花。可她看向苏婉芝的眼神,却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与轻蔑,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,那笑容里,充满了胜利者的姿态,仿佛在说:“苏婉芝,你终究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。”

厅堂里,除了他们三人之外,还有几个贴身丫鬟和小厮,他们都低着头,大气不敢喘一口,眼神里满是畏惧与小心翼翼,显然是被这压抑的气氛吓得不敢出声。

苏婉芝看着眼前这令人心寒的画面,心中一片冰凉。她知道,自己果然是落入了二姨娘和苏婉柔设下的圈套。看父亲这阴沉的脸色,看二姨娘这得意的神情,看苏婉柔这嘲讽的眼神,显然,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,就等着她自投罗网,然后将她彻底打垮。

但苏婉芝并没有惊慌失措,也没有露出丝毫的畏惧。她挺直了脊背,按照礼仪,缓缓地对着主位上的苏宏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,声音平静而坚定:“女儿苏婉芝,见过父亲。”

行礼完毕后,苏婉芝缓缓地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看向苏宏,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慌乱,也没有丝毫的祈求,只有一片冰冷的澄澈。

空气中的火药味,因为苏婉芝的出现,变得愈发浓烈,仿佛只要一点火星,就会立刻引爆。厅堂里静得可怕,只剩下烛火燃烧的“噼啪”声,和外面雨滴敲打窗棂的“嗒嗒”声,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。

就在这时,二姨娘率先打破了沉默。她向前迈了一步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耐烦,语气像是在对付一个卑微的下人,尖细而刻薄:“你这丫头,还愣在这里干什么?还不赶紧向老爷承认,是你偷了老爷书房里的银子?”

她的话音未落,站在她身边的苏婉柔便立刻娇滴滴地接了话,声音软糯,带着一种刻意的委屈,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:“姐姐,你就认了吧。我的丫鬟亲眼看见你去过父亲的书房呢,而且还在书房里停留了很久。父亲那么信任你,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?只要你认了错,父亲一定会原谅你的。”

苏婉柔一边说着,一边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苏宏,眼神里满是无辜与委屈,仿佛她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人。她的这番话,看似是在为苏婉芝求情,实际上却是在火上浇油,用“亲眼看见”这四个字,坐实了苏婉芝偷窃的罪名。

主位上的苏宏,听完二姨娘和苏婉柔的话后,脸色变得更加阴沉,眼神中的寒意也更甚。他猛地一拍桌子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都微微晃动起来。

“放肆!”苏宏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,在厅堂里炸响,带着滔天的怒火,目光如冷箭般射向苏婉芝,“说!是不是你偷了书房里的银子?那些银子到底在哪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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