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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苏婉柔的疯狂

宫斗穿书,看我侍宠为后

柳府西跨院的晨光,总比别处更添几分温柔。雕花窗棂将朝阳剪成细碎的金片,落在铺着素色锦缎的床榻上,恰好映在苏婉芝微蹙的眉尖。柳文轩坐在床沿的梨花木椅上,指尖轻轻拂过床幔垂落的流苏,目光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榻上沉睡的女子,眼底盛着的温柔,仿佛能将这满院晨光都揉碎了,细细裹在她身上。

他已静静守了近一个时辰。朝会结束后,他几乎是快步奔回柳府,满心都是想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苏婉芝——她母亲的冤屈,终于得以昭雪。可推开门看见她熟睡的模样时,所有的急切都化作了绵长的耐心。她的睫毛纤长卷翘,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,呼吸均匀而轻柔,脸颊泛着晨光滋养出的莹润光泽,连日来的疲惫与愁绪,都在这安稳的睡梦中暂且褪去,像一只终于寻到归巢的雀鸟,安静得让人心疼。

柳文轩抬手,指尖悬在她的发顶,却又轻轻顿住,终究是舍不得惊扰。他想起初见她时,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素裙,跪在丞相府门前淋雨,只为求父亲苏宏远给母亲一个公道,那时她的眼神里满是倔强与绝望,像一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不肯弯折的野草。如今,风雨终过,阴霾散尽,他只想让她多睡片刻,让这难得的安稳,再久一点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榻上的苏婉芝睫毛轻轻颤了颤,像是感受到了晨光的轻抚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初醒时的眼眸带着几分懵懂的迷茫,长长的睫毛眨了眨,待看清眼前的人时,那双清澈的杏眼瞬间染上了柔和的暖意,像蒙尘的琉璃被清水洗净,亮得动人。

“舅舅……您怎么在这里?”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软糯得像浸了蜜的棉花糖,说话时微微侧过头,目光落在柳文轩温柔的眉眼上,心头不自觉地泛起一阵暖意。

柳文轩见她醒来,眼中的温柔更甚,他俯身靠近,伸手轻轻替她掖了掖被角,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脸颊,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暖,声音放得极轻,像怕惊散了眼前的美梦:“醒了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苏婉芝轻轻摇了摇头,撑着手臂想要坐起身。柳文轩连忙伸手扶了她一把,将早已备好的软垫垫在她身后,让她靠得更安稳些。他端过桌案上温着的蜜水,用银勺舀了一勺,递到她唇边,柔声说道:“先喝口蜜水,润润嗓子。”

苏婉芝顺从地张开嘴,甜润的蜜水滑过喉咙,驱散了初醒的干涩。她看着柳文轩专注的侧脸,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温柔,心中忽然泛起一阵不安——他这般模样,定是有要事要对自己说,或许是朝堂上有了消息,或许是……被二姨娘发现了?

她放下银勺,轻轻抓住柳文轩的手,指尖微微发颤,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忐忑:“舅舅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朝堂上有结果了?我母亲她……”

柳文轩看着她紧张得泛红的眼眶,看着她眼中藏不住的期盼与不安,心中微微一软。他反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去,给她传递着力量,声音温柔却又无比坚定,一字一句地将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娓娓道来:“婉芝,你放心,都过去了。今日早朝,我已将你母亲被陷害的证据呈给陛下,陛下震怒,当即下旨锁拿二姨娘与李管家,打入天牢,交由刑部严加审讯,依律处置。”

他顿了顿,目光紧紧锁住苏婉芝的眼睛,语气带着难掩的郑重:“你母亲的冤屈,终于沉冤得雪了。那些伤害过她的人,一个都跑不掉。苏宏远纵容家眷作恶,被陛下罚俸三年,闭门思过,丞相府的势力,也算是彻底垮了。”

“沉冤得雪……”苏婉芝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,眼神先是一阵茫然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她愣了许久,直到柳文轩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,直到那积压了多年的委屈、痛苦、期盼,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冲垮了她的防线,她的眼泪才猛地夺眶而出。

她再也忍不住,猛地扑进柳文轩的怀里,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,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,放声大哭起来。那哭声撕心裂肺,带着无尽的悲恸,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喜悦,像是要将这十几年来所受的所有委屈、所有痛苦,都通过这哭声彻底宣泄出来。

“呜呜……舅舅……我母亲……我母亲终于可以瞑目了……”她的声音哽咽着,断断续续,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,浸湿了柳文轩胸前的朝服,温热的泪水透过衣料,烫得他心口发疼。“这么多年……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这一天……我以为……我以为我永远都等不到了……”

柳文轩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,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,心中满是怜惜与心疼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陪着她,任由她将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——他知道,这十几年来,她过得太苦了,太委屈了,此刻的泪水,是她应得的释放,是悲喜交加的慰藉。

苏婉芝哭了很久,直到哭声渐渐平息,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,眼泪却依旧止不住地往下流。她紧紧地抱着柳文轩,仿佛他是这世间唯一的依靠,是支撑她走过所有黑暗的光。柳文轩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,指尖温柔地拂过她泛红的眼眶,柔声说道:“好了,婉芝,别哭了。都过去了,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,我会一直陪着你,守护着你。”

苏婉芝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看着他,眼中满是依赖与感激。她吸了吸鼻子,哽咽着说道:“舅舅,谢谢您……谢谢您为我做的这一切……如果不是您,我母亲的冤屈,恐怕永远都无法昭雪……”

“傻瓜,”柳文轩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,眼底满是缱绻的深情,“我说过,我会帮你,会守护你。你的事,就是我的事。能为你做这些,我心甘情愿。”

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,将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。房间里只剩下苏婉芝细微的抽泣声,以及柳文轩温柔的安抚声,岁月静好,温柔绵长,仿佛所有的苦难与黑暗,都在这一刻被这暖阳与深情彻底驱散。

而与此同时,京城的另一端,丞相府的上空,却笼罩着一层浓重的阴霾。

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,如同惊雷般在丞相府门前响起,打破了往日的宁静与奢华。一队身着黑色铠甲的禁军,手持长枪,腰佩长刀,步伐整齐划一,神色冷峻如冰,正朝着丞相府的方向稳步迈进。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,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的气息,让周围的百姓纷纷避让,不敢靠近,只敢远远地站在街角,低声议论着,眼神中满是震惊与好奇。

丞相府内,二姨娘柳氏正坐在梳妆台前,对着铜镜精心打扮。她穿着一身华贵的粉色锦裙,裙摆上绣着精美的牡丹图案,头上插满了金钗玉簪,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,试图掩盖自己眼角的细纹。自从苏宏远宠妾灭妻,将她扶正之后,她在丞相府中便是呼风唤雨,作威作福,早已习惯了这种锦衣玉食、高高在上的生活,从未想过,灾难会来得如此之快。

忽然,府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,伴随着下人惊慌失措的呼喊:“夫人!不好了!禁军……禁军围府了!说是陛下有旨,要捉拿您和李管家!”

“什么?!”二姨娘手中的玉梳“啪”的一声掉落在梳妆台上,摔得粉碎。她猛地转过身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恐惧,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噩耗。“你说什么?禁军围府?捉拿我和张管家?这……这不可能!陛下怎么会知道……”

她的话还没说完,门外便传来了管家张福慌乱的脚步声。管家脸色惨白,衣衫不整,头发凌乱,眼神中满是惊恐,连滚带爬地冲进房间,声音颤抖着说道:“夫……夫人!不好了!大事不好了!禁军已经冲进府了!我们……我们快逃吧!再不走,就来不及了!”

二姨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,此刻早已没了往日的从容与嚣张,慌乱得如同惊弓之鸟。她猛地站起身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撞在梳妆台上,台上的胭脂水粉散落一地,狼狈不堪。“逃……对!逃!我们快逃!”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,双手慌乱地抓过梳妆台上的金银珠宝,塞进随身携带的锦袋里,“快!把值钱的东西都带上!我们走后门!快!”

管家也不敢耽搁,连忙转身去收拾细软,双手颤抖着,将抽屉里的银票、珠宝一股脑地塞进包袱里,动作慌乱得连东西掉在地上都顾不上捡。两人如同丧家之犬,跌跌撞撞地朝着后门跑去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——逃!一定要逃出丞相府!一定要活下去!

然而,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。当他们跌跌撞撞地冲出后门,以为自己能够侥幸逃脱的时候,却被早已守在门外的禁军堵了个正着。

为首的禁军统领面色冷峻,眼神锐利如刀,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两人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厉声喝道:“谢氏!李管家!陛下有旨,捉拿尔等归案!还不快快束手就擒!”

话音刚落,几名禁军便快步上前,如同铁钳般死死地抓住了二姨娘和管家的手臂。他们的力道极大,将两人的手臂捏得生疼,让他们根本无法反抗。二姨娘吓得魂飞魄散,拼命地挣扎着,尖叫着:“放开我!你们放开我!我是丞相府的二夫人!你们敢抓我?!苏宏!苏宏远救我!”

管家也吓得面无人色,双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,他拼命地磕头求饶:“大人饶命!大人饶命啊!都是二姨娘指使我的!都是她逼我的!我是被逼的!求大人饶了我吧!”

禁军统领冷冷地看着他们,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,厉声说道:“少废话!陛下有旨,尔等作恶多端,罪该万死!带走!”

说完,禁军便拖着拼命挣扎的二姨娘柳氏和管家,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。两人的哭喊声、求饶声,凄厉地回荡在丞相府的上空,撕裂了往日的宁静与奢华,也宣告着丞相府的覆灭。

而此刻的丞相府内,苏婉柔正站在庭院的角落里,亲眼目睹了母亲被禁军强行带走的全过程。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,脸色惨白如纸,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,身体因为害怕而剧烈地颤抖着。母亲凄厉的哭喊声,如同利刃般狠狠扎进她的心里,让她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
她从小便是在母亲的溺爱中长大,在丞相府中过着锦衣玉食、无忧无虑的生活,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变故。在她眼中,母亲是无所不能的,父亲是高高在上的,丞相府是坚不可摧的,可如今,母亲被抓走,父亲被陛下责罚,丞相府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,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慌与无助。

“母亲!母亲!”苏婉柔撕心裂肺地哭喊着,朝着母亲被带走的方向追去,却被一旁的下人死死地拦住。她拼命地挣扎着,想要挣脱下人的束缚,去救母亲,可她的力气太小了,根本无济于事。

最终,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身影消失在府门外,那凄厉的哭喊声渐渐远去,只剩下她自己无助的哭泣声,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着,显得格外凄凉。

苏婉柔瘫坐在地上,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,心中满是委屈与恐惧。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,不知道母亲会不会有事,更不知道丞相府的未来会怎样。她唯一能想到的,便是父亲苏宏远——那个曾经对她百般疼爱、万般宠溺的父亲。

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跌跌撞撞地朝着苏宏远的书房跑去。她的脚步踉跄,裙摆被地上的石子划破,膝盖也磕出了血,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——找到父亲,让父亲救母亲,让父亲保护她。

推开书房的门,苏婉柔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书桌前的苏宏远。此刻的苏宏远,早已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,再也没有了当朝丞相的威严与从容。他穿着一身素色的便服,头发凌乱,脸色惨白如纸,眼神空洞而迷茫,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唐不堪的气息,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。

书桌上的圣旨还摊开着,上面冰冷的字迹,像是一把把利刃,刺得他体无完肤。他双手撑着额头,肩膀微微颤抖着,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悔恨——他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一生机关算尽,为了权势与名声,纵容家眷作恶,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,不仅丢了丞相的威严,还毁了整个丞相府,害了自己,也害了家人。

“父亲……”苏婉柔哽咽着,跌跌撞撞地跑到苏宏远面前,双膝一软,重重地跪在地上,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,“父亲,母亲……母亲被禁军抓走了!您快救救母亲啊!求您了!”

苏宏远听到女儿的声音,缓缓抬起头,目光落在苏婉柔的脸上。当他看到苏婉柔那张酷似二姨娘柳氏的脸庞时,心中积压的所有愤怒、悔恨、绝望,瞬间化作了一股难以遏制的厌恶,如同潮水般汹涌而上,将他彻底淹没。

就是这张脸,就是这张与二姨娘如出一辙的脸,让他想起了柳氏的恶行,想起了柳氏的冤屈,想起了自己因为二姨娘而犯下的种种过错,想起了丞相府如今的覆灭!若不是二姨娘,若不是他宠信二姨娘,丞相府怎会落得如此下场?他怎会沦为阶下囚一般,被陛下责罚,闭门思过?

苏宏远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,如同寒冬的腊月,没有丝毫的温度。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婉柔,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,甚至带着浓浓的厌恶与决绝,厉声喝道:“滚!给我滚出去!”

苏婉柔猛地愣住了,她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宏远。眼前的父亲,眼神冰冷,语气决绝,哪里还有往日的疼爱与宠溺?那冰冷的目光,如同利刃般狠狠扎在她的心上,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。

“父亲……您……您说什么?”她的声音颤抖着,带着不敢置信的茫然,“我是婉柔啊……您的女儿……母亲被抓走了,您快救救她啊……”

“女儿?”苏宏远冷笑一声,眼神中的厌恶更甚,他猛地站起身,一脚将苏婉柔踹倒在地,语气冰冷而绝情,“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!你和你那个恶毒的母亲一样,都是祸水!都是你母亲,毁了我,毁了丞相府!你也一样,带着她的血,带着她的恶毒!”

苏婉柔被踹得重重地摔在地上,膝盖磕在坚硬的地面上,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,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,心中只剩下无尽的委屈与冰冷。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父亲,泪水再次决堤而出:“父亲……您怎么能这么说……我是您的女儿啊……您曾经那么疼我……”

“曾经是我瞎了眼!”苏宏远厉声打断她的话,眼神冰冷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,“从今日起,你不再是我苏宏远的女儿,我与你断绝父女关系!你给我滚出丞相府!永远不要再回来!”

“断绝父女关系……滚出丞相府……”苏婉柔喃喃地重复着这几句话,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茫然。曾经对她百般疼爱的父亲,如今竟变得如此冷漠绝情,这巨大的落差,如同晴天霹雳般,狠狠砸在她的心上,让她几乎崩溃。

她趴在地上,泪水无声地滑落,心中的委屈、愤怒、绝望,如同藤蔓般疯狂地滋生、蔓延,最终化作了一股恶毒的恨意,死死地缠绕着她的心脏。她恨苏宏远的绝情,恨苏婉芝毁了她的一切,恨所有人都抛弃了她!

凭什么?凭什么苏婉芝的母亲沉冤得雪,凭什么苏婉芝能得到柳大人的守护,而她却要失去母亲,被父亲抛弃,沦为无家可归的孤女?

一股恶毒的念头,在她的心中悄然滋生。她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,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纯真与娇憨,只剩下冰冷的恨意与疯狂。她趁着苏宏远再次低下头,沉浸在绝望与悔恨之中,趁着府中下人都在忙乱,无人注意到她,悄悄地溜进了苏宏远的内室。

内室的桌案上,放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,热气袅袅,散发着淡淡的茶香。苏婉柔的目光落在那杯热茶上,眼神变得冰冷而决绝。她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,那是她之前偷偷从母亲的梳妆盒里拿来的毒药,原本是母亲用来灭口的,如今,却成了她复仇的工具。

她打开纸包,将里面白色的药粉,尽数倒入那杯热茶之中。药粉瞬间溶解在茶水里,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留下一杯看似寻常的热茶,冒着袅袅的热气,却暗藏着致命的杀机。

做完这一切,苏婉柔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疯狂。她不敢再多看一眼那杯茶,也不敢再停留片刻,转身便仓皇地逃离了内室,逃离了书房,逃离了这座曾经给予她无尽荣华,如今却让她充满了恨意与恐惧的丞相府。

她跑得飞快,仿佛身后有无数恶鬼在追逐,耳边不断回响着苏宏远冰冷绝情的话语,心中既有对父亲绝情的怨恨,又有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。她不敢回头,一路狂奔,最终消失在京城的茫茫人海之中,从此,丞相府乃至整个京城,都再无苏婉柔的踪迹。

而此刻的书房内,苏宏远依旧沉浸在绝望与悔恨之中。他缓缓地站起身,走到内室,拿起桌案上的那杯热茶。他没有丝毫的怀疑,也没有丝毫的察觉,端起茶杯,一饮而尽。

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,带着淡淡的茶香,可很快,一股剧烈的疼痛,便从他的腹部猛地传来,如同有无数把刀子,在疯狂地切割着他的内脏。他脸色骤变,双手死死地捂住腹部,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:“啊——!疼……好疼……”

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重重地摔在地上,手中的茶杯也掉落在地,摔得粉碎。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,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,脸色由惨白变得青紫,呼吸也越来越微弱。

生命,正一点点地从他的身体里流逝。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痛苦。他悔恨自己宠妾灭妻,悔恨自己纵容家眷作恶,悔恨自己抛弃了苏婉芝,更悔恨自己毁了整个丞相府……

可此刻,一切都晚了。他再也没有机会弥补,再也没有机会忏悔。最终,他在无尽的孤独与痛苦中,缓缓地闭上了眼睛,彻底停止了呼吸,结束了他功过参半,却最终沦为悲剧的一生。

而柳府的西跨院,苏婉芝在柳文轩的安抚下,终于渐渐平静下来。她靠在柳文轩的怀里,眼神温柔而平静,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,却早已没了之前的悲伤与痛苦。

就在这时,柳府的小厮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,神色慌张地说道:“大人,夫人,不好了!丞相府传来消息,苏大人……苏大人他饮毒身亡了!还有……还有苏婉柔小姐,不知所踪了!”

苏婉芝听到这个消息,身体先是猛地一震,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,显然是没有想到苏宏远会落得如此下场。可很快,她的眼神便恢复了平静,没有丝毫的悲伤,也没有丝毫的怜悯,只有一片淡淡的释然。

她轻轻推开柳文轩,站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,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:“他死了……也好。这是他欠我母亲的,是他欠我们所有人的。他这一辈子,纵容恶妾,残害发妻,抛弃女儿,毁了整个丞相府,如今落得这般下场,不过是罪有应得。”

柳文轩走到她的身边,轻轻握住她的手,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理解。他知道,苏婉芝并非冷漠,而是苏宏远的所作所为,早已耗尽了她心中所有的亲情与期待。对于苏宏远的死,她更多的,是一种解脱。

如今的丞相府,死的死,被关的被关,早已不复往日的繁华与威严,只剩下一座空荡破败的府邸,在风中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覆灭。

而苏婉芝,作为苏宏远唯一在世的嫡女,作为丞相府唯一的正统继承人,自然而然地,成为了这座曾经风光无限,如今却满目疮痍的丞相府的主人。

柳文轩轻轻将她拥入怀中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声音温柔而坚定:“婉芝,不管你选择什么,我都会陪着你。你若是想留在丞相府,我便帮你整顿府中事务,让它重归平静。

上一章 第十二章 皇上降罪 宫斗穿书,看我侍宠为后最新章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