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中国餐厅模拟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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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十四的月色格外清亮，像被人用纱布细细滤过，透过公寓的落地窗洒进来，在地板上积成一片薄薄的银霜。
他掀开薄被坐起身，睡衣领口还带着刚睡醒的温热，指尖却先一步触到了玻璃上的凉意，明明还没到深秋，夜里的风却已经有了沁人的冷意，像极了当年在组织卧底时，那些没有星光的夜晚。
床头柜上的相框还保持着他睡前摆放的角度。警校五人组的合照被精心装在深色相框里，照片上的萩原研二正勾着松田阵平的脖子笑，伊达航举着刚买的鲷鱼烧冲镜头比耶，诸伏景光站在最右边，眉眼温和地看着身边的自己。降谷零伸出手指，轻轻蹭过相框里每个人的脸，指尖划过相纸的纹路，却怎么也触不到记忆里真实的温度。
剿灭酒厂已经三个月了。那些潜伏的日夜、刀尖上行走的恐惧、失去hiro时的崩溃，似乎都随着组织的覆灭被封进了过去的档案袋里。他重新穿上了警察制服，偶尔会去杯户町的波洛咖啡厅打工，日子过得像一杯温吞的咖啡，平静得近乎不真实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，每当深夜来临，那些缺席的人，总会在他的梦里反复出现。
他躺回床上，将相框抱在怀里，闭上眼睛。月光依旧在窗帘上跳动，像一群安静的萤火虫。迷迷糊糊间，他仿佛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机械音，像是老旧的游戏机启动时的声响，又像是某种系统提示音，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
【欢迎来到中国餐厅模拟器。】
【检测到玩家：降谷零。】
【身份匹配成功：前任组织卧底（代号波本）、前任波洛咖啡厅店员，现任公安。】
【核心任务：扮演餐厅唯一厨师，在限定时间内收集100个客人好评。】
【任务奖励：一份独一无二的中秋礼物。】
【现在，游戏开始。】
降谷零猛地睁开眼。
眼前不再是熟悉的公寓天花板，而是古色古香的木质横梁，梁上挂着两串红灯笼，灯笼穗子随着微风轻轻晃动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食物香气，有酱油的咸鲜、料酒的醇厚，还有某种香料的独特味道，陌生却又让人莫名安心。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——身上的睡衣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件白色的厨师服，袖口和领口都绣着青色的祥云纹，腰间系着黑色的围裙，围裙上还印着四个红色的小字：“零式厨房”。双手的触感也变了，不再是握惯了枪和方向盘的薄茧，而是带着一丝面粉的细腻，指缝间似乎还残留着揉面时的温热。
面前是一个宽敞的厨房，不锈钢的操作台擦得一尘不染，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厨具：铁锅、炒勺、擀面杖、菜刀，还有一排贴着标签的调料瓶，从常见的盐、糖、醋，到不认识的八角、桂皮、香叶，一应俱全。操作台的尽头是一扇玻璃窗，窗外是餐厅的大堂，摆着十张木质的方桌，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个青花瓷碗和一双竹筷，桌角还摆着一小盆开得正盛的桂花，香气顺着窗户缝飘进来，混着厨房里的食物香，构成了一种奇妙的氛围。
【叮！第一位客人已到店，请玩家准备接待。】
机械音再次响起，降谷零还没反应过来，就看到玻璃窗后的大堂里，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，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，看起来像是刚下班的上班族。他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，拿起桌上的菜单看了起来，时不时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。
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。虽然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“模拟器”是怎么回事，但身为前公安警察，他的适应能力远超常人。他快速扫了一眼操作台上的食材：新鲜的五花肉、刚洗好的青菜、泡在水里的干香菇、还有一盆揉好的面团。旁边的电子屏上跳出了客人的点餐信息：一份红烧肉，一碗青菜豆腐汤，两个猪肉白菜馅的包子。
“红烧肉……”降谷零低声重复了一遍。他在波洛咖啡厅做过三明治和意大利面，也在公安的食堂里煮过泡面，可做中国菜，还是头一次。不过，脑海里似乎突然多了一些陌生的记忆——比如红烧肉要先焯水去血沫，要用冰糖炒出糖色，要加料酒和生抽调味，还要用小火慢炖一个小时才能软烂入味。
他按照脑海里的“食谱”行动起来。先将五花肉切成两厘米见方的小块，放进冷水锅里，加了几片姜和一勺料酒，开火焯水。水开后，撇去浮沫，将肉块捞出来，用温水冲洗干净。然后，他在炒锅里放了一勺油，待油热后，加入适量的冰糖，小火慢慢搅拌，直到冰糖融化成琥珀色的糖汁。接着，将肉块放进炒锅里，快速翻炒，让每一块肉都裹上糖汁，直到肉块表面变成深红色。
“滋啦——”肉块下锅的瞬间，油脂的香气和糖汁的焦香混合在一起，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。降谷零的动作越来越熟练，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一样。他加入适量的生抽、老抽，翻炒均匀后，倒入热水，没过肉块，再放入几片姜、一个八角、一块桂皮，大火烧开后，转小火慢炖。
在炖红烧肉的同时，他开始准备青菜豆腐汤。将豆腐切成小块，青菜洗净切段，锅里加水烧开，放入豆腐煮两分钟，再加入青菜，加少许盐和香油，一碗简单却鲜美的青菜豆腐汤就做好了。最后是包子，他将醒好的面团分成小块，擀成圆形的包子皮，包入调好的猪肉白菜馅，捏出十八道褶，放进蒸笼里，开火蒸十分钟。
没过多久，红烧肉炖好了。打开锅盖的瞬间，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，肉块色泽红亮，油而不腻，汤汁浓稠，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开。降谷零将红烧肉盛进青花瓷盘里，配上青菜豆腐汤和刚蒸好的包子，端出了厨房。
“您的餐齐了，请慢用。”他将餐盘放在男人面前，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在波洛咖啡厅打工时的礼貌。
男人眼前一亮，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，咀嚼了几下，眼睛瞬间睁大了：“这红烧肉也太好吃了吧！肉质软烂，甜咸适中，一点都不腻，比我家楼下的老字号还正宗！”他又喝了一口汤，“青菜豆腐汤也很鲜，豆腐嫩，青菜脆，正好解腻。包子的皮很软，馅也足，咬一口全是汁！”
男人吃得狼吞虎咽，不一会儿就将所有食物都吃完了。他放下筷子，满意地摸了摸肚子，对降谷零竖起了大拇指：“老板，你这手艺绝了！必须给好评！下次我还来！”
【叮！获得1个好评，当前好评数：1/100。】
【第二位客人已到店，请玩家准备接待。】
降谷零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，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丝成就感。他回到厨房，开始收拾操作台，准备迎接下一位客人。
接下来的客人形形色色：有带着孩子来的母亲，点了一份番茄炒蛋和一碗阳春面，孩子吃完后拉着母亲的衣角说“妈妈，明天还来吃这个面”；有放学的高中生，点了一份宫保鸡丁和一碗米饭，一边吃一边说“这宫保鸡丁比学校食堂的好吃一百倍”；有晨练的老爷爷，点了一份豆浆和油条，吃完后慢悠悠地说“小伙子，你这油条炸得外酥里嫩，有我年轻时候吃的味道”。
降谷零的手艺越来越熟练，从一开始的略带生疏，到后来的游刃有余。他会根据客人的口味调整调料：给不吃辣的客人少放辣椒，给喜欢甜口的客人多放一勺糖，给牙口不好的老人把菜炖得更软烂。每一位客人离开时，都会给出好评，有的还会留下几句鼓励的话，让他原本有些空落落的心，渐渐被填满了。
【叮！已接待10位客人，当前好评数：10/100。】
【特殊客人已到店，请玩家准备接待。】
机械音的提示让降谷零愣了一下。他抬头看向大堂，只见一个穿着蓝色运动服的少年走了进来，少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，头发有些凌乱，手里还拿着一个足球，脸上带着一丝疲惫，却依旧眼神明亮。
“工藤新一？”降谷零下意识地喊出了名字。
少年听到声音，抬头看向厨房，眼睛一亮：“降谷先生？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降谷零这才反应过来，这位“特殊客人”竟然是工藤新一。剿灭酒厂后，他和工藤新一见过几次面，大多是在警视厅的案件讨论会上，偶尔也会在波洛咖啡厅碰到。他没想到，会在这个“模拟器”里见到他。
“我在这里打工。”降谷零找了个借口，“你想吃点什么？”
工藤新一走到操作台前，趴在玻璃上看着里面的食材，想了想说：“我刚踢完足球，有点饿，给我来一份炒饭吧，要虾仁炒饭！”
“好的，虾仁炒饭一份。”降谷零点点头，开始准备食材。新鲜的虾仁、刚煎好的鸡蛋、切好的胡萝卜丁和玉米粒、还有隔夜的米饭——据说用隔夜饭炒出来的饭粒会更分明。
他先将虾仁用料酒和淀粉抓匀，腌制十分钟。然后，在炒锅里放适量的油，待油热后，放入虾仁翻炒至变色，盛出备用。接着，锅里再加少许油，放入鸡蛋液，快速炒成蛋碎，再加入胡萝卜丁和玉米粒翻炒片刻，最后放入米饭，用铲子将米饭打散，加入适量的盐和生抽，翻炒均匀后，放入虾仁和葱花，再炒一分钟，一份香喷喷的虾仁炒饭就做好了。
“你的虾仁炒饭好了。”降谷零将炒饭盛进盘子里，端给工藤新一。
工藤新一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，舀了一大口放进嘴里。米饭颗颗分明，虾仁Q弹，鸡蛋金黄，胡萝卜和玉米的甜味中和了盐的咸味，口感丰富，香气十足。他眼睛一亮，一边嚼一边说：“好吃！降谷先生，你这手艺也太好了吧！”
“慢点吃，别噎着。”降谷零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，忍不住笑了笑。
工藤新一吃完炒饭，抹了抹嘴，对降谷零说：“降谷先生，你要是一直在这里开店，我肯定天天来！”
【叮！获得1个好评，当前好评数：11/100。】
【第三位客人已到店，请玩家准备接待。】
工藤新一离开后，降谷零继续接待客人。时间一点点过去，窗外的天色从明亮的白天，变成了昏黄的黄昏，又变成了漆黑的夜晚。厨房里的红灯笼一直亮着，温暖的光芒照亮了他忙碌的身影。
【叮！已接待20位客人，当前好评数：20/100。】
【特殊客人已到店，请玩家准备接待。】
这次的特殊客人，是赤井秀一。
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，戴着黑色的针织帽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，眼神却比平时柔和了一些。他走进大堂，径直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，没有看菜单，直接对降谷零说：“一杯热豆浆，一份韭菜盒子。”
降谷零挑了挑眉。他和赤井秀一算是老对手了，从组织里的互相试探，到后来的联手对抗酒厂，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。他没想到，赤井秀一会点韭菜盒子这种充满烟火气的食物。
“好的，热豆浆和韭菜盒子一份。”降谷零转身回到厨房，开始准备。韭菜盒子需要和面、调馅、包制、煎制，步骤有些繁琐，但他还是有条不紊地做了起来。
他将面粉倒入盆中，加入适量的温水，揉成光滑的面团，醒发二十分钟。然后，将韭菜洗净切碎，加入鸡蛋碎、粉丝、盐、香油，调成韭菜馅。面团醒发好后，分成小块，擀成圆形的面皮，包入韭菜馅，捏紧边缘，做成半月形的韭菜盒子。最后，在平底锅里放适量的油，将韭菜盒子放入锅中，小火煎至两面金黄，外酥里嫩。
热豆浆是现成的，他将豆浆倒入锅中，加热后倒入青花瓷碗里，端给赤井秀一。
赤井秀一拿起韭菜盒子，咬了一口。外皮酥脆，韭菜的香气和鸡蛋的鲜味混合在一起，口感丰富，温热的食物顺着喉咙滑下去，驱散了夜里的寒气。他喝了一口热豆浆，豆浆的醇厚中和了韭菜的辛辣，让人感觉很舒服。
“味道不错。”赤井秀一放下筷子，难得地给出了肯定的评价，“比之前手艺好太多了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降谷零淡淡地说。
赤井秀一吃完后，起身准备离开。走到门口时，他回头看了一眼降谷零，说：“中秋快到了，多做点好吃的，对自己好点。”
【叮！获得1个好评，当前好评数：21/100。】
降谷零看着赤井秀一离开的背影，心里愣了一下。他没想到，这个总是懒散又距人之外的男人，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，降谷零接待了越来越多的客人，也遇到了更多的特殊客人：
有带着小兰和柯南来的毛利小五郎，点了一份东坡肉和一瓶啤酒，吃完后拍着桌子说“这东坡肉比我在中华街吃的还地道”；有警视厅的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，两人点了一份夫妻肺片和两碗担担面，吃完后佐藤美和子笑着说“高木，下次我们再来吃吧”；有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，点了一份糖醋里脊和一大碗蛋炒饭，吃得满脸都是酱汁，还吵着要降谷零教他们做包子。
每接待十位客人，就会有一位特殊客人出现。这些特殊客人，都是他在现实生活中认识的人，他们的到来，让这个陌生的“模拟器”变得熟悉起来。而降谷零也在一次次的烹饪中，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——当他专注于切菜、翻炒、炖煮时，那些关于过去的痛苦和遗憾，似乎都暂时被抛到了脑后，只剩下食物的香气和客人的笑容。
【叮！已接待90位客人，当前好评数：90/100。】
【特殊客人已到店，请玩家准备接待。】
这次的特殊客人，是安室透——不，应该说，是他自己。
大堂里，一个穿着波洛咖啡厅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，男人有着和降谷零一模一样的脸，笑容温和，眼神明亮，手里还拿着一个刚做好的三明治。他走到操作台前，对厨房里的降谷零笑了笑：“老板，我听说你这里的食物很好吃，给我来一份馄饨吧，要荠菜猪肉馅的。”
降谷零看着另一个“自己”，心里有些复杂。他知道，这个“安室透”，是他在波洛咖啡厅时的身份，是那个总是笑着给客人做三明治、调咖啡的店员，也是他内心深处最想成为的样子，没有卧底的身份，没有公安的责任，只是一个普通的店员，过着简单的生活。
“好的，荠菜猪肉馅馄饨一份。”降谷零深吸一口气，开始准备。他将荠菜洗净切碎，加入猪肉末、姜末、葱花、盐、香油，调成馄饨馅。然后，将面团擀成薄薄的馄饨皮，包入馅料，捏成元宝形的馄饨。锅里加水烧开，放入馄饨，煮至馄饨浮起，再加入少许冷水，反复三次，直到馄饨熟透。最后，在碗里加入适量的高汤、盐、香油、葱花，将馄饨盛进去，一碗热气腾腾的荠菜猪肉馄饨就做好了。
“你的馄饨好了。”降谷零将馄饨端给另一个“自己”。
“安室透”拿起勺子，舀了一个馄饨放进嘴里。荠菜的清香和猪肉的鲜美在嘴里散开，高汤的醇厚温暖了整个肠胃。他闭上眼睛，细细品味着，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：“真好吃，谢谢你，老板。”
【叮！获得1个好评，当前好评数：91/100。】
“安室透”离开后，降谷零靠在操作台上，轻轻叹了口气，那些温暖的记忆，似乎都被卧底生涯的黑暗给覆盖了。而这个“模拟器”，却像一把钥匙，打开了他记忆深处的闸门，让那些被遗忘的温暖，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降谷零继续接待客人。他的好评数一点点增加：92、93、94、95、96。
当第96个客人离开后，大堂里变得安静起来。窗外的月色更亮了，透过窗户洒进来，在地板上积成一片银霜。降谷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，走到操作台前，准备休息一下。他看了一眼电子屏上的好评数：96/100，还差4个好评，就能完成任务了。
他端起桌上的水杯，喝了一口温水。就在这时，门口的风铃突然响了起来——“叮铃铃”。
降谷零抬头看向大堂，瞬间愣住了。
门口站着四个人，穿着熟悉的警校制服，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，降谷零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了。
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萩原研二，他还是记忆里那副张扬的模样，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，双手插在警校制服的裤兜里，嘴角噙着惯有的笑意，眼神明亮得像盛夏的太阳。他身边站着松田阵平，眉头微微蹙着，似乎在跟萩原拌嘴。
再往后，是伊达航。他依旧是五人里最高大的那个，肩宽背厚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，手里还拎着一个纸袋，像是刚买了什么零食。而站在伊达航身边的，是诸伏景光。他穿着整齐的警校制服，领口的扣子系得一丝不苟，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温柔，看向降谷零的眼神里，满是熟悉的暖意。
“小降谷，愣着干什么？不欢迎我们吗？”萩原研二率先开口，声音里带着调侃，跟当年在警校时一模一样。
降谷零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，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滚落，砸在胸前的厨师服上，晕开一小片湿痕。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失去，以为那些痛苦的记忆已经被时间抚平，可当这四个人真实地出现在他面前时，他才发现，所有的坚强都是伪装。
“你们……”他的声音哽咽着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。
“我们听说这里的食物很好吃，特意来尝尝，没想到你在这里。”伊达航笑着走上前，将手里的纸袋放在操作台上，“刚路过便利店，买了点吃的。”
诸伏景光走到降谷零身边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语气温和：“zero，好久不见。”
“hiro……”降谷零看着诸伏景光的脸，记忆里的画面和眼前的景象重叠在一起，当年在组织里，诸伏景光为了不暴露身份，选择了自杀，而他却没能救下他。那种深入骨髓的悔恨，再次涌上心头。
“好了好了，金毛混蛋别光顾着煽情了，我都快饿死了。”松田阵平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，却还是递了一张纸巾给降谷零，“快擦擦眼泪，像什么样子。我们可是来吃好吃的，不是来看你哭的。”
降谷零接过纸巾，擦了擦眼泪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。他知道，现在不是沉浸在悲伤里的时候，他要给他们做最好吃的食物，就像当年在警校时，他们一起分享便当那样。
“你们想吃点什么？”他看着四个人，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。
“我要一份糖醋排骨！”萩原研二抢先说道。
“我要一份麻婆豆腐。”松田阵平皱着眉说，“听说中国美食都很美味，我想试试。”
“我要一份番茄炒蛋，再来一碗米饭。”伊达航笑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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