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休的操场满是喧闹,阎沧渊刚走到小卖部门口,就听见女生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,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地飘进耳朵里。
“你看见没?早上睿禾把阎沧渊的情书全扔了,还帮他挡那些递信的人,好霸总啊!”
“对啊对啊,刚才我看见阎沧渊弯腰捡睿禾撕碎的纸,睿禾虽然凶巴巴的,却没拦着,这不是别扭的关心吗?”
“校草配校霸,一个温柔一个野,也太好磕了吧!”
阎沧渊的脚步顿住,指尖攥紧了手里的牛奶盒,耳尖瞬间泛红。他刚想转身避开,就见睿禾叼着根冰棍从里面走出来,看见他站在原地,挑眉问:“杵这儿干嘛?想买的酸奶卖完了?”
女生们的议论声瞬间变小,却还在偷偷打量两人,眼神里满是兴奋。睿禾顺着她们的目光扫过去,眉头一皱,眼神瞬间冷下来:“看什么看?再看把你们眼睛挖出来。”
女生们吓得一哄而散,只剩下两人站在原地。阎沧渊抿了抿唇,轻声说:“小禾,她们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睿禾打断他,把手里的另一根酸奶冰棍塞到他手里,“闲的没事干,嚼别人舌根。”他舔了口冰棍,眼神不经意间扫过阎沧渊泛红的耳尖,语气软了点,“别理她们,一群脑子有病的。”
阎沧渊握着冰凉的冰棍,心里却有点乱。他知道睿禾只是习惯性护着他,可那些女生的话像小石子一样,在他心里激起圈圈涟漪。刚想再说点什么,就看见清玄霜抱着教案从教学楼走出来,脚步沉稳,阳光落在他身上,泛着冷白的光。
“清老师。”阎沧渊下意识开口,声音比平时轻了点。
清玄霜抬头看过来,目光扫过两人手里的冰棍,没什么表情:“快上课了,别在这儿逗留。”说完便径直往前走,没再停留。
阎沧渊看着他的背影,眼神不自觉地追了过去,连手里的冰棍化了都没察觉。睿禾见状,踹了踹他的小腿:“看什么呢?魂都飞了。”他顺着阎沧渊的目光看向清玄霜的方向,语气带着点嘲讽,“就这么喜欢那个冰块脸?”
阎沧渊回过神,连忙擦了擦手上的酸奶,小声辩解:“我只是……想问他下午历史课要不要带练习册。”
睿禾嗤笑一声,没再拆穿他,只是把自己的冰棍递到他嘴边:“吃我的,你的化了。”
这一幕刚好被折返取东西的柳靖棠看见,他抱着画具,脚步顿了顿,温和地笑了笑:“你们兄弟感情真好。”
睿禾看见柳靖棠,眼神瞬间亮了,连忙把嘴里的冰棍拿出来,语气带着点讨好:“柳老师,你怎么在这儿?下午的美术课要带画板吗?”
阎沧渊站在一旁,看着睿禾对柳靖棠截然不同的态度,心里有点涩。他低头咬了口手里的冰棍,冰凉的甜意没压住心里的乱,反而更清晰地想起刚才女生们的话——她们磕的是他和睿禾,可他心里装着的,是那个清冷的历史老师;而睿禾的眼里,永远只有柳靖棠。
上课铃响起,睿禾还在跟柳靖棠说着话,阎沧渊只能先往教室走。路过公告栏时,他看见女生们偷偷贴上去的纸条,上面画着他和睿禾的简笔画,旁边还写着“校草校霸锁死”的字样。他连忙把纸条撕下来,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,心跳得飞快,却不知是因为紧张,还是别的什么。
回到教室,清玄霜已经站在讲台上准备上课。阎沧渊走到座位上,刚坐下就感觉清玄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冰凉的,却让他瞬间红了脸,连忙低下头翻开课本,不敢再看。
而教室外,睿禾还在跟柳靖棠道别,嘴角挂着少见的笑容,完全没察觉,那些关于他和阎沧渊的流言,已经像藤蔓一样,悄悄在校园里蔓延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