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自习前的走廊闹哄哄，阎沧渊刚走到教室门口，怀里就被塞了好几封粉白信封，女生们红着脸退到一旁，小声议论着他清俊的眉眼，目光黏在他挺拔背影上挪不开。他指尖捏着情书，指尖泛热，无奈地往课桌走，刚要把信封塞进抽屉，就见睿禾倚在门框上，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，挑眉扫过那些情书，语气带点痞气：“校草待遇就是好，天天收这些玩意儿。”

阎沧渊没搭话，动作轻缓地整理情书，怕褶皱了让递信人难过。睿禾见状踹了踹旁边的课桌，声响震得周围安静一瞬，女生们吓得不敢再看，纷纷缩回座位。“扔了，占地方。”他走过来，伸手就要去夺阎沧渊手里的信封，力道带着校霸惯有的蛮横。

阎沧渊侧身躲开，眉峰微蹙：“别闹，都是同学的心意。”他嗓音温润，哪怕皱眉也没半点戾气，反倒添了几分柔和，衬得眉眼愈发清隽。

睿禾嗤笑，伸手勾住他的后颈往自己这边带，两人距离骤然拉近，他盯着阎沧渊泛红的耳尖，语气阴沉沉的：“心意？她们就是看你长得好看，真对你上心？”话落，直接抽走那些情书，随手扔在垃圾桶里，动作干脆利落。

周围同学敢怒不敢言，没人敢反驳睿禾。阎沧渊看着垃圾桶里的信封，眼底掠过一丝无奈，却没指责，只是轻声说：“别这样，会让别人难堪。”

“难堪总比烦你强。”睿禾松开手，插兜靠在桌沿，目光扫过教室外，忽然瞥见清玄霜抱着教案走来，眼神瞬间沉了沉，撞了撞阎沧渊的胳膊，“你那冰块脸老师来了，不去凑近乎？”

阎沧渊抬头，刚好对上清玄霜的目光，对方镜片后的眼神依旧冷淡，扫过垃圾桶里的情书，没多停留，径直走进教室。他心跳漏了一拍，下意识站直身体，指尖攥了攥衣角，没敢主动上前。

清玄霜放下教案，翻开课本准备早自习内容，余光却瞥见阎沧渊频频看过来，眼底没什么波澜，只是淡淡开口：“有问题？”

阎沧渊猛地回神，脸颊泛红，摇了摇头：“没、没有。”

睿禾在一旁看得清楚，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，低声嘀咕：“怂样。”他目光转向美术教室的方向，想着柳靖棠此刻大概也在备课，指尖不自觉摩挲着口袋里的小玩意儿，那是他昨晚特意挑的，打算课间送给柳靖棠。

早自习铃声响起，阎沧渊收回目光，翻开历史书，可注意力总集中不起来，脑海里反复闪过刚才清玄霜的眼神，指尖依旧残留着碰过情书的温热。而垃圾桶里的情书还静静躺着，像没说出口的心意，悄无声息落了灰。

课间时，又有女生偷偷往阎沧渊桌洞里塞情书，刚放下就被睿禾逮住，眼神狠戾地瞪了一眼，女生吓得落荒而逃。他掏出桌洞里的情书，直接撕得粉碎，扔在地上，语气冷硬：“再敢往他这儿塞东西，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
阎沧渊皱着眉看他：“小禾，你别太过火。”

“我过火？”睿禾转头盯着他，眼尾泛红，“我是怕你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烦着，你倒怪我？”话落，没等阎沧渊回应，转身就往美术教室的方向走，脚步带着点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