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10个人收藏了吗？给你们吃3章带点好的

记忆边缘的触碰

实验室的冷光在青瓷的白色短发上投下淡蓝的阴影。他站在观测窗前，冰蓝色的眼睛紧盯着里面那个被束缚在椅子上的身影。白泽，或者说，曾经是白泽的那个人，正低垂着头，白色的长发散乱地遮住了他的脸。

"神经连接稳定，可以开始今天的测试。"助理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。

青瓷深吸一口气，推开厚重的隔离门。这是他三个月来第一次与白泽共处一室。自从那场事故，自从他把白泽从死亡边缘拉回，却付出记忆的代价后，他们再没有如此接近过。

白泽听见脚步声，抬起头。那双绿青色的眼睛曾经盛满阳光与笑意，如今却只剩下茫然与警惕。

"你是谁？"白泽的声音沙哑，带着久未开口的生涩。

青瓷的心像是被什么攥紧了。他放下手中的记录板，在白泽面前蹲下，让自己的视线与对方齐平。

"我是青瓷。你的..."他停顿了一下，"你的朋友。"

"朋友？"白泽重复着这个词，像是在品尝什么陌生的味道。他试图移动手臂，却发现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。"为什么绑着我？"

"这是为了你的安全。"青瓷轻声说，"上次测试，你差点伤到自己。"

那是在一周前，当青瓷试图激活白泽大脑中关于他们初遇的记忆节点时，白泽突然剧烈挣扎，险些扯断自己的手腕。

"我不记得了。"白泽说，他的目光在青瓷脸上逡巡，"但你的眼睛...我好像在哪里见过。"

青瓷屏住呼吸。这是第一次，白泽表现出对过去的任何一点模糊印象。

"在哪里？"他忍不住追问。

白泽皱眉，努力思考的样子让青瓷想起从前他钻研某个难题时的模样。"不知道。只是感觉...很熟悉。"

青瓷伸手，想要拂开遮住白泽眼睛的一缕白发，但在最后一刻停住了。他不能越界，不能让自己个人的情感干扰实验。

"我们今天继续记忆激活测试。"他站起身，恢复专业冷静的语气，"这次会尝试触觉关联。"

白泽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。"上次很疼。"

"这次不会。"青瓷保证道，"我会很小心。"

他示意助手启动设备，然后戴上神经连接手套。当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白泽的太阳穴时，两人都微微一颤。

"放松，"青瓷低声说，"回想你感到安全的时刻。"

白泽闭上眼睛。监测屏上，他的脑电波开始活跃。

"我看见了...水。"白泽喃喃道，"很多水...和一个白色的身影。"

青瓷的心跳加快了。那是他们第一次在海边相遇的场景。他轻轻调整手套的参数，引导白泽深入那个记忆。

突然，白泽猛地睁开眼睛。

"你在那里。"他盯着青瓷，"你浑身湿透，在对我笑。"

青瓷几乎无法呼吸。"然后呢？"

"你在说...说什么重要的事。"白泽的眉头越皱越紧，"但我听不见。"

"让我帮你。"青瓷不自觉地靠近，手指轻轻抚过白泽的额头。

就在那一瞬间，监测屏上的数据突然飙升。白泽的瞳孔放大，呼吸变得急促。

"我想起来了，"他声音颤抖，"你说了...你说了..."

青瓷倾身向前，完全忘记了安全距离。"我说了什么？"

白泽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。在青瓷反应过来之前，他已经挣脱了一只手——原来他一直都能挣脱束缚——猛地抓住青瓷的衣领，将他拉向自己。

"你说的是这个吗？"白泽的气息喷在青瓷耳边，"'如果我能活着回来，我们就离开这里，去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地方。'"

青瓷僵在原地。那是他从未录入系统的记忆，是他和白泽在最后一次任务前的私密约定。

"你...你想起来了？"他声音发颤。

白泽的笑容变得危险而陌生。"不，亲爱的青瓷。我从来就没有忘记。"

青瓷试图后退，但白泽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抓住他。

"你是谁？"青瓷质问，心脏狂跳。

"我是你的白泽啊。"对方轻笑，另一只手也轻易挣脱束缚，抚上青瓷的脸颊，"只不过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温顺的、失忆的白泽。"

"这不可能..."

"你们太自信了，以为能随意摆弄我的记忆。"白泽的手指轻轻划过青瓷的嘴唇，"但有些东西是抹不掉的，比如仇恨，比如欲望..."

他突然吻上青瓷，不是温柔的触碰，而是带着掠夺性的、深入的吻。青瓷挣扎着，但身体却违背意志地回应着这个吻——太熟悉了，这个触感，这个气息，即使隔了这么久，他的身体依然记得。

当白泽终于放开他时，两人都气喘吁吁。

"为什么？"青瓷问，声音因那个吻而嘶哑。

白泽的眼神复杂难辨。"因为我想知道，当你发现你的小实验品从来都在玩弄你时，会是什么表情。"

青瓷猛地推开他，踉跄后退。"你到底是谁？"

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实验室。红光闪烁中，白泽缓缓站起，活动了一下手腕。

"我是来终结这一切的人。"他说，步步逼近，"包括你，我亲爱的背叛者。"

青瓷退到墙边，无路可逃。"我没有背叛你！我救了你！"

"是吗？"白泽将他困在双臂之间，"那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，那场'事故'根本不是意外？"

青瓷的呼吸一滞。"你...你怎么知道？"

白泽的绿青色眼睛在警报红光中闪烁，像极了他们初遇的那片热带海域，美丽而危险。

"因为，"他贴近青瓷的耳边，声音轻得如同爱侣间的呢喃，"那本就是我设计的陷阱，只是我没想到，你会成为其中的一环。"

他的手抚上青瓷的脖颈，既像爱抚又像威胁。

"现在，亲爱的，我们该好好谈谈那场你声称救了我的'救援'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