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蹄声踏碎夜色,五六个黑衣人举着长刀围上来,刀光在月光下泛着冷芒。境归将琴清往柴房门口推了推,短刃出鞘的瞬间,寒芒直逼最前面的黑衣人——他不能让任何人伤了琴清,哪怕拼上性命。
为首的黑衣人挥刀劈来,刀刃带着风声擦过境归的肩,却被他侧身避开,反手将短刃送进对方的腰腹。鲜血溅在衣摆上,境归却半点没停,转身挡在琴清身前,又是一刀划开另一个黑衣人的手腕。他的动作又快又狠,每一招都朝着要害去,眼底的杀意比刀刃更冷——这些年在暗处练的杀人技,此刻全成了护着琴清的屏障。
“阿陌,小心身后!”琴清突然出声提醒。
境归猛地回头,见一个黑衣人绕到侧面,长刀正朝着琴清的方向劈来。他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,将琴清压在身下,自己的后背却被刀刃划开道口子,疼得他闷哼一声。可他顾不上疼,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,用力一拧,短刃便刺穿了黑衣人的喉咙。
最后一个黑衣人见同伴全倒在地上,眼里闪过惧意,转身就要跑。境归哪会给他机会,忍着后背的疼追上去,短刃从对方后心刺入,看着人倒在地上,才松了口气,踉跄着转身看向琴清。
“你没事吧?”境归快步走过去,声音里满是焦急。可刚走近,就看见琴清的脸颊上,一道细细的血痕正渗出血珠——想来是刚才混乱中,被飞溅的刀光蹭到的。
境归的心瞬间揪紧,伸手想碰那道伤口,指尖却在半空停住,怕碰疼了他。“怎么弄伤的?”他的声音发颤,眼底满是自责,“都怪我,没护好你。”
琴清却笑了,抬手摸了摸脸颊的伤口,不在意地说:“一点小伤而已,不疼。”他反而伸手碰了碰境归后背渗血的衣料,眉头皱起来,“你伤得比我重,快让我看看。”
境归握住他的手,摇了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他看着地上的尸体,又看了看琴清脸上的血痕,眼底闪过狠厉——雇主敢伤琴清,他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。“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,免得再有人来。”
琴清点点头,跟着境归往巷外走。夜风拂过脸颊的伤口,带着点凉意,可他看着身旁护着自己的境归,心里却暖暖的。他知道,从今往后,他们再也不是彼此的陌生人,而是要一起面对风雨的同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