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啊,我们苏府能有个镇国府的称号,还是老祖宗为当今圣上南征北战打下来的呢!”
七夏完全沉浸在了往事当中,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满是崇拜和怀念。
“原来老祖宗这么厉害啊……”
若歌喃喃道,轻轻嗤笑一声,原来苏震杭那么郑重其事,感情这渡着金的称号也不是他得来的。
“这次老祖宗出关,当今圣上都派人赐了不少东西呢!”七夏昂起了小头,自豪的道。
猛的又想到了什么,手下的力度重了几分,着急的问:“小姐,你准备了什么?”
“你小姐还能准备什么,当然是好东西了!”
吃痛的皱皱眉,若歌一愣笑道,同时脑袋也在极速转动:
化灵丹是不能送了,要是苏若芊那蠢货看到了还不得大呼小叫。
太贵重也不能送了,自己一个庶女哪来那么多钱,说出去也不怕别人怀疑。
这思来想去,好像自己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真的不多。
有了!灵光一闪,好似想到了什么,若歌皱紧的眉渐渐舒展开,唇边难得的出现了一抹笑。
倒是这边的七夏被若歌莫名其妙的笑弄的一头雾水,不过也好几天没看到自家小姐发自内心的笑了,像被感染了一样,七夏的唇边也勾起一抹浅笑。
“八小姐,时间到了。”门外有女声不情不愿的道,长长的脖子不住的往屋里瞧。
“小姐,是该走了!”七夏理了理若歌的衣裳,初秋的天,不忘记披上一件水色披风。
“走吧。”若歌答应着,墨瞳却瞧向窗外女声的来源,没等七夏跟上,迈开长腿踏了出去。
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姐姐边做事的庆春姑娘。”若歌不冷不热的道,要是她没记错的话,这庆春可没少帮苏若芊害人。
“不敢。”庆春有意无意的避开了若歌的目光,暗暗懊恼自己刚才的语气。
“姑娘瞧着就是灵巧,”
若歌收回目光淡淡道,正在庆春如释重负暗暗舒了口气的时候,若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
“我要是以我这身份讨了你来我这碎月轩做事,也不知道姐姐肯不肯割爱了。”
热气喷在庆春她耳窝那儿,不知为什么,她竟然从脚底慢慢腾起一股寒意。
“能为八小姐做事是庆春的福气。”
庆春悔不当初,她可不会忘了对若歌做过的种种事迹,要是若歌真到了苏若芊那儿讨自己去碎月轩,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吗。
当然,若歌更不会忘记苏若芊那堆人做过的事,此刻她看着庆春越来越白的脸色微微一笑,转身撂下一句话就走。
“姑娘自己掂量掂量。”
微不可闻的声音散在秋风里,清清冷冷颇为好听,内容却让庆春不寒而栗,待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远,她终于双腿发软滩坐在底,几冷汗划过她光洁的额头……
“小姐,到了!”走走停停,不知不觉已经绕到了一处偏僻的花园处,斑驳叶间透出的点点色彩鲜艳的衣角显示着此处已经来了不少人。
不过这次一反常态的,虽然人都来齐的,整个花园却静悄悄的,无一人敢大声喧哗。
毕竟还要仰仗那苏振皓,一个个脸上都是恭敬惶恐的神情,看上去像那么回事。若歌唇边噙着抹讥诮的笑,抱胸闲适的倚靠在假山上。
“嗡——”一声清脆的灵气波荡响彻苏府!
“丫头,退后点!”琰烬着急的道,紫阶的威力可不是盖的,一个不小心就会灰飞烟灭。
话语刚落,天地异变,飞沙走石!
天雷滚滚,凛冽的闪电狠狠劈在不起眼的假山上,足足劈了七道,代表着七级紫阶。
满园的莺莺燕燕早叫做一团,灰头土脸的四处分散开来,若歌笑看着,拉紧了身边的七夏。
雷声渐渐小了,早就有人探头探脑的瞧着,若歌也按耐不住好奇心悄悄瞧了一眼。
天地间,轻灵之气上升入天,沉厚之感下降遁地,一道光柱打在假山处,片刻,那假山里缓缓开了个石门,一个人影出现在若歌的视线中。
只是那堪堪一眼,若歌便觉得周身的血液在叫嚣!墨色的瞳孔微微缩小,那便是强者的姿态!
随着他渐渐的靠近,越发清晰的看见他的容颜。
脸上有深深的沟壑,却一点也不像平常人家的老人显得安详,甚至令人不敢靠近,浓眉倒竖。
对,那是一种威严。这种威严不是仅由他显赫的身份散发,也无关于他身上做工精致的衣袍。
是那双神采奕的眼睛,混杂着很多东西。闪着兴奋的光芒。那光芒,怎么说呢,令人不敢触碰,稍有对视就慌乱躲开。
“父亲!”苏震杭笑着迎上去,有些兴奋而紧张的搓着手。
“嗯。”
苏振皓看都没看他一眼,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,那双眼睛在苏若芊那些小姐群里打量着,像是在寻找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