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琴眼前的事物一换,来到了快餐厅门口,让她惊悚地一震。
黑子关切道:“姐姐大人到底看见什么了?是类人猿还是……”其实是在关切自己。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就是偶尔分神了而已……”美琴心虚回答道。
黑子不再问,拉着美琴走进餐厅。
篷还好找的位置在角落,美琴和黑子一开始没有看见他。
但篷发现了她们:“额额额?——竟然这种时候还来监察我,她们真够执着的!”
篷把头埋低,故作低调。
美琴坐下后,服务员走过来。
“其实……这个地方挺特别的呢。”美琴想了想后说。
“姐姐大人说这个干嘛?”
“这家餐厅,虽说是快餐店,但还是有服务员会来点菜,这很少见呢。”
“这有什么的。菜都是现成做好的,当然是快餐店啊。”黑子不屑一顾这个无聊的话题。
篷想:“这是在假装没有注意到我……我要保持低调……”
“先生,您的三文鱼刺身!”女服务员的声音却巨响,这个菜名又惊动到了美琴:“啊?这是……”
美琴转身快速扫视,瞄准了篷坐立不安的身影。
“可恶……这个服务员脑子有毛病吗……太大声了吧……”篷焦虑地在心中埋怨着。
“……嗯哼……”美琴因为早就看见他走进来了,所以没有什么惊讶,只是附和了一声。
“是……那个矮变态……”黑子对此也见怪不怪了,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要骂一句。
篷头顶正在飙汗,对于黑子他已经有了一点后期恐惧,很可能又会被逼问出什么要紧的事,甚至是石破天惊。
“嘿,你中饭也在这里吃吗?不会是尾随姐姐大人的吧?”篷的桌对面传来吓人的声音,篷抬起头,看见黑子坐在他面前。
“……我先来的好吗,谁尾随谁啊。”篷避过第一个问题答道。
“要是如此,我只能说我和姐姐大人也没有雅兴来尾随你。”黑子态度强硬,不屑说道。
“是吗!”篷坐直身子,不禁默默笑起来。
黑子疑惑地看着他。
如果黑子不是来跟踪他的话,那只要他言语稍微注意点,就不会被问什么涉及暗部私密的问题了。
“哎,你那个一起的人呢?”黑子问。
“他吗……住院了。”篷思考许久,还是说出了实情,无关紧要嘛。
“哦……被打了?”
“不是,他从五楼跳下去了,左腿扭伤。”
“啊咧?……只是扭伤而已吗?五楼的话,一般都得半身不遂了吧?”黑子的眼神透出惊异的色彩。
篷冷笑着摇了摇头:“通常情况下,他从五十层跳下来没什么问题。”
黑子的瞳孔更加地放大了:“五……十层……!”
这次篷又点头说道:“没错啊,他可以释放热能来抵消冲击力。不过当时他的热能严重不足,所以扭伤。”
“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扭不扭伤的?”美琴出现在餐桌右边,手里提着手提包。
黑子解释道:“他的那个好基友从五楼掉下来扭伤了左腿。”
“什么基友……”篷虽然不是太在意。
“哦,所以说你们的袭击不太顺利咯?!”美琴幸灾乐祸,因为她看不惯篷。
“是啊,不顺利……不过发现了一件对我和贫石都很不利的事情啊。”篷把手掌拍在脸上,一副无奈的样子。
“哦——是什么?”美琴又猛然扑在桌子上严肃地问道,三文鱼的盘子里被震下了一块冰。
“你不要激动。”篷把冰块丢回盘子里慢悠悠地说道,这件事他并不想告诉美琴和黑子,“不重要的事情,你没必要知道。别趴着了。”
美琴站直道:“我觉得……我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。”
黑子说:“姐姐大人你去拿一张椅子坐下吧。”
篷没等美琴行动,手指一挥,在旁边的一张木椅背后组成一条光带,把它拉到了美琴身边。
美琴只是愣了一下,就在木椅上坐下了。“到底是什么事,你会有什么不利?”
篷抓起筷子,夹起一片三文鱼,不蘸芥末就放进嘴里,咀嚼了几秒下咽后,才再次缓慢地回答:“好吧,你这么执着。”他闭上眼思索了片刻,“当时我们进攻研究所,发现有很多原本没有的埋伏。到五楼时,发现了一名类似操作员的人正在逃避我们的追杀。从他口中问出布置埋伏的组织和委托我们的组织是同一个,也就是把我们拉去吊打。所以懂了?”
“那么……你们该怎么办?”
“我……当然是弄清楚那个组织到底是干什么的了。可能还会受到他们的迫害。”
“可是他们什么信息也没告诉你们,你说得那么自信,难道说你们已经掌握了一些什么了吗?”黑子问道。
“那倒也没有。”可乐被刚才那个服务员端上来,篷隐蔽地怒视了她一眼,说道,“但是可以确定是和我们一样的暗部组织,那个研究所是由某个暗部组织托管的,别的组织不可能介入。”
“和你们……一样?怎么说你们真的是理事会的暗部吗!?”美琴想到关于那个网站等事情问道。
篷瞄向美琴后极其迅速地转向黑子:“没错……以前是……”他如同想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样透露出忧虑的脸色。
“无所谓了。理事会……我从来看不惯那个地方,里面只是一帮滥用权利来搞不人道的活体实验和杀人的混球……”
他心思重重的表情凝固了几秒,转换成了放松自然的表情:“对了,贫石不是住院吗,他隔壁病房死人了。”篷转移话题,似乎已经受不了回忆的折磨。
“啊!是怎么回事……”黑子瞪大眼珠问。
篷吸了一口可乐,又揉了揉上眼皮,像是这两天已经疲惫不堪了:“虽然死者我不认识,但我很确定凶手的目的不是现在的死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