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现在的死者?什么意思?”美琴无法理解篷捉摸不透的语言。
篷半站起来凑过去,细声答道:“那个凶手……实际上是来……杀害贫石的!”
美琴没有任何反应,然后:“嗯?”
“拜托,配合一下好吗!这可不是个无聊的消息。”篷不满地坐回椅子上。
“等一下!”黑子突然间严峻地拍案而起,“你说凶手是来杀你的好基友的,那凶手很可能是那个不明组织派来的!”
篷一番纠结后看向黑子道:“你说得没错啊……但这还无从考证,还是要等逮到凶手。或许凶手会知道什么。”
黑子看了美琴一眼,坐下了。
“那个组织为什么要迫害你们?”
“不知道啊。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冤家啊。”篷摇头说道,“但是很奇怪,既然要来迫害我们,为什么不先来对我下手呢?……比起病房这种暂住的地方,显然是长住的学校宿舍比较容易弄到地址啊。”他又转动了一圈眼珠,“而且在研究所布置的机关并不足够和我们对抗,是对我们不了解还是什么吗?……难道是针对贫石的报复行动之类的?也不对啊……”
黑子的思路被篷一连串的分析打断,记不起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了。
“那个……”
篷指向黑子和美琴原来的座位:“如果是我就会赶快回去点菜,那个服务员已经等了很久了。”
美琴厌烦地站起来拉着黑子走回原来那张桌子坐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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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副局长,对应的拍立得型号查出来了,是这种两个月前刚上市的新货。”一名身穿制服的男警员拿来一叠很薄的文件交给九隆,“销售记录也有了,整个学园都市只有一百二十多台。”
九隆接过文件看了一眼:“豪华版?要十四万円?!这已经是专业单反机的价格了吧,怪不得销量这么少。”
“确实啊。凶手想必也至少是个中产阶级以上的人,才会去买这种昂贵的相机。”警员说道。
“但是凶手为什么会留着一张拍立得照片在现场呢?”九隆身后忽然有人说道,转身一看是篷:“你来了,吃过饭了吗?”
“吃了。”篷走近九隆,“凶手既然来杀人,那为什么会带着这种照片?通常杀人犯动手前都会把身上除了凶器以外的所有东西清空,防止疏忽的遗漏吧。”
“这个吗……还不能推论啊。线索还太少了。”九隆之前没想到,拿捏不准,犹豫地答道。
篷默不作声地绕过九隆,进入贫石的病房。
贫石的床边倾倒着三个空的泡面杯,贫石手里还拿着一碗正在吃。
“你可真是……”篷不知是对他无语还是词穷,顿时语塞了。
“习惯成自然了。”贫石笑道,“你总来我这儿,没地方去了吗?”
“既然要帮忙处理案子,那就只有你这里可以安身了啊。”
过了很久,一直到了晚上,病房熄灯的时候。篷和九隆对着那份销售记录研究了半天,并且在资料库里查找了大部分,也没有什么发现。
篷回到贫石的病房整理东西,护士长也走了进来。她关上窗户并上了锁。
“欸,护士小姐,是医院规定熄灯前要锁上窗户的吗?”篷突然想道了一种可能性,关于凶手的作案方式的一部分。
护士长回答:“是的,主要是为了防盗。”
“没错……要么凶手有同伙,要么凶手就是医院内部的人。”这句话篷按在心里没有说出来,“而且……同伙的可能性比较大。”
篷又问道:“那么,隔壁病房的两位护士,是否有和外界的人经常打交道呢?”
“这个啊,我想想……诺楠护士好像有和一个出租车司机来往。是个女司机啊。”
出租车司机!篷的后脑勺好像被拍了一掌,霎时想起:昨天回去时,坐了一个女司机的出租车,而她的车上正有一部那种豪华版的拍立得。之前怎么就没想起来啊,真是健忘啊。
“诺楠是谁?”
“诺楠亭啊,是负责死者妻子的。”
“不只是巧合吧……现在证据不足,还得等等……”篷看了看表,“太晚了吧,反正不是很要紧,明天再和宏观警官说吧。”
贫石低头坏笑道:“喂,篷你不是……看上哪个护士了?问这么多……”
“你在想什么?……”贫石的玩笑篷非常了解,不过是那种想入非非的事情。
但随即篷马上补话:“贫石,我和你打赌十万円,我明天晚上九点之前就破了这个案子。”
“哦呵呵呵?当真?”贫石装作很兴奋,其实十万円对他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。
篷定下这个赌注,也并非胸有成竹,只是心血来潮想挑战一下而已。十万円对他来说也并不多,虽然他没有富裕得像贫石那样。
三分钟后,篷走出了医院正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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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隆很晚才从医院离开,在此之前医院的女厕发现了下水道堵塞,因为没有人去那里所以晚上才发现情况。管道工在将近十二点的半夜赶来,从下水道里捞出一些黑色的细布条。
篷在第二天起得很晚,东京时间十点整。于是直接跳过了早饭,就赶去医院。
为了确定凶手是否有同伙,篷打算调查一件事,虽然这种做法是违法的,但对他来说并不会有什么很严重的后果。篷尤其怀疑的是那位叫诺楠亭的护士。
“嗨,宇多田先生的闹钟是坏了吗?”九隆刚见到篷发型杂乱的模样就打趣道。
“我在假期里从来不用闹钟。”篷说道,他今天带着的物品还多了一个电脑包。
九隆倒是没有注意他的电脑包,篷是一个很强的骇客,偶尔也会看见他带着电脑。
篷再一次无视了九隆身边的警备员,自顾自走进了贫石的病房。
“贫石啊,你明天就能出院了吧。”
“没错!终于又能见到清晨的太阳了!”贫石不管腿上的伤,大幅度地扭动全身,伸了一个懒腰。
“这就说得太过了吧……”篷轻声叹息,坐在了那把木椅上,拿出笔记本电脑并开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