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个不明物体一眨眼就停在了篷身后,化为了五甲贫石,一条手臂勾搭在篷的肩膀上:“篷,我就知道你可以的!”
“贫……贫石?!”篷惊悚地一抖,马上从贫石的手臂中跳开,“难道你一直跟着我?!”
“嗯,这不是明摆着吗。”贫石笑得让人尴尬,但却让篷恼火。
“宇多田的朋友……看上去有点奇怪,但我想一定是个好人吧……”稍微受到一点点惊吓的佐天正如一个正常人那样尴尬。
“啊,是啊。是个‘好人’……”篷在此压住火气,为了在佐天面前保持矜持。但是字里行间已经透露出了他的生气。
天台上的两人还在偷窥。
“这是什么乱入啊!把刚刚调和好的气氛都破坏掉了!”黑子极近抓狂,虽然怎么看都有些过头了,不过是乱入而已,但是黑子——就是这样的人。
美琴建议道:“好戏已经过去了,我们还是走吧。这里够无聊的。”
两人走进后面的建筑后,楼下开始了三个人的“约会”。
“贫石,”篷转换了一下心情,满意地凑到贫石耳边,“在出发前表白成功,我今年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遗憾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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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箭发射台左右两边,两座巨大的支架建筑缓缓升起。
“本来那个高度只需要搭乘高空客机就可以了,但是为了装配武器来对付【恩底弥翁】上的武器并有足够空间把武器装在内部掩人耳目,所以采用了这种较大的航天器。”篷被完全套在臃肿的航天服里,脸也被单向玻璃制的头罩挡住,外人完全看不见里面的人长什么样。理事会已经随便伪造了一个名单骗过去了吧。
无线电的传输即使学园都市也不能做到完美,声音多少有一些模糊。
“欸,御坂和白井小姐,我提醒一下。”篷压低音调,无线电中听起来似乎还在笑,“我们这次行动非常辛苦,也许一周内都回不来啊。”
“哈?!你这种事怎么不早点说!我和学校只请了三天假!”黑子一听便喊道。
“还好我有先见之明……忘记告诉黑子了真是对不住她啊……”美琴强笑着,虽然没人看见她的表情。
“所以白井小姐,现在你又能怎么样呢?”篷的笑声明显地放大了,“已经走到了升降机门口,不可能再反悔下去了吧,嚯嚯嚯……”
“这是什么奸邪的笑声!真是被你害死了……”黑子在头罩里夸张地哭丧着脸,舍监大人可怖的眼镜反射出的杀人光线不断地在黑子脑海里闪现。这个现象证明了一个心理学的常识:人抒发真实感情的表情是做给自己看的。
升降机的外壳是钢化玻璃制造,可以看出上升的速度超过了一般的高速电梯。四人脚底感受到的压力也比想象中大得多。
篷补充说:“等进入载人舱,无线电就会和中央控制室连接,到时候不要说什么奇怪的话。贫石,一会儿按计划,由你来应对和中央控制室的对话。”
“好。”
两句话的功夫,升降机已经到达了载人舱部分,打开了舱门。
“比较挤啊,这个门……”贫石排在最前面,由于身材太庞大,航天服的尺寸也做得非常宽大,挤进去很吃力。
“你别把门口的设备弄坏了啊。”篷赶紧提醒道,却伸出手推了他一把。
贫石爬到最里面的位置——不能称之为座位是因为基本是让人躺着的——固定住了身体。“果然如鸿鹄所说,是四人座的呐。”这番话当然只是在脑中想想,没有说出来,因为无线电已经连接了。贫石高于平均的记忆力可不会一下子就把篷交代过的事给忘了。
另外三人依次进入了载人舱内。
中央控制室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山岛君(贫石的伪装身份),设备情况怎么样?”
“这是……鸿鹄?!他不愧是总监督啊,发射监控也是他主导啊。”篷和贫石不约而同地这么想。不过双方都不知道罢了。
“咳……操控设备一切正常;警报设备一切正常;脱离设备一切正常;分级设备一切正常;航天员身体状况监控设备一切正常。报告完毕,所有设备一切正常。”这些是鸿鹄先前写好交给贫石让他回去背出来的。这次竟然装出一种中年大叔般的声音说出来,让鸿鹄、美琴和黑子都没有眼镜却感到大跌眼镜。篷已经监督贫石在宿舍操练多次,习惯了这种变化。
鸿鹄愣了一秒左右便立刻回神:“嗯……受到。火箭将在二十秒后点火,启动引擎控制系统。”
篷就按了一个键,屏幕上显示引擎已启动,于是贫石报告了一声:“已启动。”接下来的发射时间将由控制中心操作,所有人只要静等着就行了。
美琴的心跳现在极其猛烈。虽然她曾经也上过太空,但这次的高度,绝对远高于那一次。
“3,2,1,点火!”鸿鹄喊道。引擎喷射出高速高温的火焰,下方的缓冲水池被瞬间蒸发成水蒸气冲出地底,漫上超过十米的空中,不留缝隙。
随着火箭一点点上升并加速,载人舱中的四人全身都受到了越来越大的压力。现在是超重力状态,至少要冲出平流层才能减轻这种情况。
无线电仍然连接着中央控制室,为了不被怀疑,四人尽量保持着不出声。
现在他们受到的压力,是过山车的数倍。火箭正以每秒上千米——如超电磁炮一般,甚至更胜一筹的速度,呼啸冲天。
“无线电即……断开……祝……们好……运……”这是篷的耳中听到的断断续续的鸿鹄的声音。无线电本应该不会出现这个状况,因为实际上是篷自己的耳朵在高压下鼓膜内收,振幅减小,听不清声音。
一直通过了对流层、平流层和中间层的下部,压力才逐渐减小。火箭的速度处于恒定状态。
“这种东西……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乘坐的啊……”篷把无线电的频道调到了对舱内的频率,嫣嫣无力地拖着嗓子。